书子夜笑吟吟地望着众人,道:“我方一醒来,便发现雾隐师兄和灵桉师弟已不知去处,因而便寻来这条巨龙,算是活动一下筋骨!”
那巨龙仰头大啸了一声,书子夜顺着他的颈部滑向了地面,而这时,那条巨龙竟化作了一道人影。
众人心底一喜,道:“师兄,你何时归来的啊?”
那人仰头哈哈一阵大笑,道:“若不是你书子夜师弟,我还不曾知门上来了位亲人呐!”
师兄?于尊愣了愣,望着这位姿拔,面貌不俗的青年人,道:“你可是我门上的师兄吗?”
那青年笑晏晏,道:“你乃于尊罢,早有耳闻,幸会幸会!”
又道:“我乃你李景安,以后你可喊我景安师兄!”
于尊拱手抱拳,道:“还望景安师兄后多多照料师弟!”
李景安哈哈一声大笑,道:“你小子,才来我门上,这名气却已传千里了,据我所知,这几天,温言师兄也要回来了”
众人心底一滞,一片喜色,随之浮上面容。
“师兄此话当真?温言师兄真的......真的要回来了吗?”千丽略有些激动,道。
李景安哈哈一声大笑,道:“难道师兄何时还骗过你吗?”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耶!”众人之中,虽皆面带喜色,却唯有这千丽,纯真可,十分灵动。
倒是那灵桉,心底虽也有一阵狂喜,可却能内敛一番,倒是那生抿嘴笑着,令人颇看不透他们那位师兄,究竟是何人物!
过了午时,那太阳高悬在半空,缕缕赤芒,自天而降,却已至盛夏,令人燥难耐。
寸天坐在宣宫的屋顶上,摇着蒲扇,嘴里含着一口老酒,不时地,悠游自在饮上一口。
于尊无奈地望着他这位师父,寸天笑言道:“坐上来罢,下面燥的很呐!”
于尊道:“师父好雅兴呐!”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你这孩儿,不是在嘲弄师父罢!”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寸天,道:“看你培养出的那几位孩儿,倒是不俗,你也定非寻常人物!”
寸天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于尊,道:“何是寻常人物?”
于尊心底一滞,不免有些自责,道:“请师父责罚!”
寸天摇了摇手中的蒲扇,悠悠道:“为何要责罚你啊!”
于尊心中一片苦涩,道:“自是因于尊大言不惭所致!”
“哦?你还知你大言不惭?”寸天抬了抬那双惺忪的双眼,饮了这壶酒,他已颇有些困倦了。
他指了指那天空,悠悠道:“你还不算些呆蛮的孩儿嘛!”
寸天重咳了几声,他招了招手,道:“来,替我锤锤!”
“前辈,是戒不了这瓶酒,还是戒不了这世间的深呐?”于尊轻轻地抚了抚老者的脊背。
寸天轻喘了几声,道:“你这孩儿,看待问题的眼光确是毒辣,来!与我喝一杯罢!”
他不知耍了些甚么戏法,从半空中引来一壶酒,随之抛给于尊,道:“小儿!接好了!”
于尊愣了愣,忖道:“不就是一壶酒嘛!还需提醒我?”
他忽的伸出手掌,碰触到那酒壶,可稀奇的是,那酒壶竟然寂寒无比,他的手指,方一触到那酒壶,便应激反应向后一缩。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不是让你接好了吗?”
寸天伸出手掌,一引那酒壶,那酒壶安然地落在了他的手中,他笑道:“接好了!”
于尊心底一滞,心道这一次可不能马虎了,不然倒会令他瞧不起我。
他伸出手,轻轻地一触,他“啊呀!”一声,忙将右手收了回去,他偏不信邪,右手碰不得,便伸出左手,那左手倒还好,堪堪接住了那壶酒。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可还想尝试一下?”
于尊点了点头,似有所悟般,道:“来罢!”
那老儿将那酒壶的塞子拔了出来,忽的扔给于尊,那滴滴**的酒水,忽的飘入他的怀中,继而化为了一片清气,悠悠晃晃的融入到了体内。
他双手捧着酒壶,道:“前辈是何意,直说了罢!”
老儿哈哈一阵大笑,道:“你可知你那未谋面的温言师兄,可是缚何等秘术?”
于尊道:“我怎会知晓师兄上所负的秘法呢?”
老儿笑道:“那我方才扔给你酒壶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吗?”
于尊幽幽道:“前辈初始,扔给我的那瓶酒,确是冰寒无比,前辈后扔给我的那酒壶,却又十分炽!而据前辈所道,这宣宫修炼的乃是体术,那不正是说,温言师兄,他?”
老者点了点头,笑道:“你继续说!”
于尊笑道:“话已到点,那便无需我来啰嗦了,我倒也知晓了”
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温言还未归来,暂时门内的大小事务,也需你参与一些!”
于尊揉了揉额头,道:“前几,却有一位瑶宫的门徒,前来挑事,只是后来,书子夜师弟将天妄负的零尘决收了去,这几,看来,定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老者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道:“难不成我的徒子,怕了他们?”
于尊拱手抱拳,道:“师父,这世间想必还未有我于尊所怕之事,我只是担心这一段时间,师弟们会遭遇不测!”
老者言笑晏晏地望着于尊,道:“你既不怕,你的师兄弟自也不会怕!”
于尊拱手抱拳,道:“还是我于尊自视甚高了!”
“对了,我倒有一事想要问你!”寸天道。
“哦?师父有何事直说无妨!”于尊道。
“那本零尘决,被谁得到了?”老者笑吟吟地望着于尊,似能看透他心地所有的心思。
于尊直爽道:“不瞒师父,那本零尘决到了我手上!”
“哦?那你可知那本零尘决的来历?”老者抚了抚嘴角的长须,一心安然,道。
寸天哈哈一声朗笑,道:“那本零尘决啊,可是一位荒古前的先辈所为功法”
“我可是认得那位先辈?”于尊幽幽道。
寸天笑道:“却也不知何时起,他便消失在了这片世界中,却也不知他游历向了何方,便是你那师尊尘天易,对他的了解,也是甚是稀奇呐!”
“这种人物,若是能活到现在,岂不是人上之人了?”于尊一脸愕然,道。
寸天闻言,叹了口气,道:“这世间又怎会如此简单,便是那稀奇古怪的鬼蜮界却也存在于世,想罢!那神灵也应有容之所罢!”
于尊心底一惊,道:“师父,竟也心存如此想法!确是令我佩服的紧!”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你以为你师父,这万载所度光皆为虚妄?”
于尊道:“师父,你觉得这世事之上,当真存在天命?”
寸天眼神犀利,饮了一口酒水,借着这股酒劲,道:“你师公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于尊点了点头,道:“师尊你一生所为之事,于尊倒不太好奇,只是于尊对师父脸上这细密的皱纹,却有一番异样的理解。
寸天哈哈一声大笑,道:“世人便会老去,你又拿我这胡须作何文章?”
于尊道:“师父,既有如此的胡须,那亦证明师父亦在变老,这生老病死的人之常,师尊都道不破,那天地之间的命运之事,却亦是存在的!”
寸天笑道:“若是师父将原本的外貌暴露给你,你又该作何念想?”
于尊心底一滞,忖道:“他这位师尊倒好似不俗之人!”
片刻功夫,老者便变了一副模样,确是一位英魁拔的青年俊杰。
青年负手而立,笑意吟吟地望着于尊,道:“你这小子,倒是将吾本想隐藏之事,给提前暴露出来了!”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师尊确是人中俊杰啊,怪于尊眼拙了!”
寸天道:“万余年前,我乃寸天大帝,万年之后,我却成了这宣宫之中的寸天师父!若不是尘天易那老孙子,我定不会将自己屈居于此的!”
“师尊,可否与我一战?”此刻的于尊,渐渐地被这寸天师父感染了,确是那豪壮志所致。
而那寸天却饮了一口老酒,后,只闻铿锵一声,于尊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待于尊醒来时,却已是多以后了,寸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徒子,你可是醒了!”
于尊挠了挠额头,道:“师父,我这是怎的了?”
却见一旁的千丽撇了撇嘴,道:“师兄,你当真是不怕死的小强呐,你......你竟敢去挑战师尊!”,千丽气结,道。
于尊挠了挠额头,笑吟吟地望着众师兄姐妹,道:“当时,也不知怎地,突地血冲头,倒是太鲁莽了些!”
众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齐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啊!”
于尊无奈地望着寸天,道:“师尊,你怎么又变回了这般模样?”
寸天笑吟吟地望着于尊,悄言道:“障眼法!”
于尊无奈地想到,他这位师尊莫不是位老顽童罢。
寸天道:“你既知你与我的差距,便勿要生些异样的念头了!”
于尊强撑着体,自那榻上起来,却闻体的各个部位,都发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响,忖道:“这师父,当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面上,却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众师兄弟,道:“于尊肚腹有些饿了,你等是否?”
于尊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众人,千丽却啪的一声拍在了于尊的额头上:“师兄,你不是属猪的吗?刚睡醒,便要找些吃食!”
于尊无奈的揉了揉被敲痛了的额头,龇牙咧嘴道:“我都睡了这么久了,自然腹中自会有些饥饿,这又有甚么好奇怪?”
寸天哈哈一声笑道:“徒子,随我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