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什么都没准备，直接和瑞亚墨涅开打，你们谁厉害？”凌云禁不住好奇发出此问。
“不做准备？老朽为何打无准备之仗？”葛瑞安不解的反问。
“不管，反正就是假设你们突然遭遇，都来不及准备就干了起来了。”凌云摆出杠精的气势。
“这样啊！”葛瑞安捋着胡子仰着头思索着，努力把自己的智商强行代入凌云的水准，但这似乎有亿点点难度。
“魔法可以用么？”葛瑞安问了一句。
“当然！您可是巫师。”
“那就好，老朽还以为这假设里只能拿剑搏斗哩！”
“那怎么可能！肯定不会有这么不合理的设定啦。”凌云一副明事懂理的模样。
老巫师无声的笑笑，接着问：
“那老朽日常携带的装备可以用？”
“当然可以啦，装备也是个人实力的一部分。”
“个人实力啊！”葛瑞安笑呵呵的看着凌云，“那以殿下看，脑子算不算个人实力的组成部分？”
凌云小脸一红，特定条件的战斗确实有点蠢。
好比地球上很多人喜欢问的：“古罗马军团和大汉军队谁更厉害！”
当年这两家就没机会碰上，想打起来只能做各种假设。都假设了，结果还有个屁的可靠性。
但问都问了，总得问个结果出来。
“您就说说嘛，我就想知道这种公平战斗，你们谁厉害！”凌云只能厚着脸皮撒娇。
“好好好！公平战斗！”葛瑞安摸了摸凌云的头后又说，“我能用魔法，还能用自己的装备对吧？”
“对对对！”凌云点点头。
“殿下请看！”老巫师从空间手环中掏出自己的法杖，法杖上有一大四小五颗宝石。
葛瑞安用修长的手指指着一颗较小的红宝石，“这颗红色宝石及周边微型法阵，可以让老朽无咏唱瞬发一记灼热射线，这是固化魔法的一种运用方式。”
凌云狂点狗头。
他哪是灼热射线，明明是轨道炮好么！
之前葛瑞安用这轨道炮清场，满场的肌肉魔鬼和吸能触手被轰得连渣都不剩！哪怕身为高阶魔鬼的瑞亚墨涅，也亏得反应快躲的及时，否则挨瓷实了也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老巫师又指着法杖上另一颗小一点的黄色宝石，“这颗黄色魔石固化了一个防护魔法，能瞬发一个高等防护魔法加以吾身。防护能力虽不及《威斯特的庇护》，但也足以抵挡愉悦魔一时的抓挠。”
“抓挠？这用词还真自信！”凌云心里默默吐槽。
“再看这颗蓝色宝石，固化魔法是超远距离单体传送术，能瞬间将老朽传送至200多里以外的任意地方。”
凌云嘴巴微张，瞬间润一百公里远的地方，那岂不是能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这颗紫色宝石，固化魔法是召唤星界使徒。它能召唤一只强大的星界魔物供老朽驱使，其战力与乌力斯相当。这只魔物不仅具备高等魔鬼一样的短距离传送的能力，还可以封锁它周边区域的空间间隙，阻止除它以外的存在使用用空间转送能力。”
凌云倒吸一口愉悦魔！
这也太无耻了！堵别人传送的路，自己却能传送乱飞。
老巫师继续分析：
“那么，按照您的假设，瑞亚墨涅可以躲过老朽的危险预知，在老朽未觉察的情况下成功进入吾目视范围之内。那么不管她是否立即发起攻击，凭借这些可以瞬发的固化魔法，老朽随时可以开启魔法护盾或直接传送离开。
如果老朽选择留下来作战，在护盾耗尽前，可轻松召唤出星界使徒。然后等星界使徒封锁住空间间隙后，瑞亚墨涅就无法利用空间传送。而星界使徒的战力足以正面拖住瑞亚墨涅一时半刻，老朽有足够的时间思索用哪一种方法慢慢折磨她。”
凌云惊到了，巫师打架还能这样的？
“那瑞亚墨涅不顾那个啥使徒，就瞅准你猛揍呢？”
“首先，老朽有太多办法让她无法伤害到吾。其次，如果她真那样做，只可能还未伤到老朽时已经被星界使徒重创！”
“那岂不是你根本没输的可能？”
“当然！”葛瑞安说着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四枚戒指。
“不要告诉我，这些也都是固化了魔法！”
“当然！这是死亡一指，这是法术反转，这是魔法禁绝，这是壁垒术。还有……”葛瑞安又指着他右手的戒指，“这是迷宫术、这是死亡律令……”
凌云突然有点想哭，回忆起当年自己的风剑加兄弟剑战士被各种变羊、冰环加减速的苦逼经历。
难道不管哪个世界，战士都是被法爷调戏的命？？
“那您这颗最大的宝石又固化了什么魔法？”凌云指着法杖上最大一颗黑色宝石问。
“这颗是施法宝石，没有固化魔法，所有魔法释放都可以被它强化并释放。”
“哦哦！”凌云心里不知何原因的松了一口气。
“那您之前和瑞亚墨涅的战斗，看着怎么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后面被压着打呢？”凌云提出自己的疑问，但无意间又恢复了敬称。
老头子又抿了一口茶，露出招牌的笑容。
“战斗结束太快您不是没得戏看！何况释放《威斯特的庇护》的魔石很珍贵的，别的高等魔法释放成本也不低，魔法装备使用了还会有损耗，可不能随便浪费掉！”
“真的？可是我看到您当时脸色惨白啊！而且还嗑药了？”
“总得装点惨不是，否则瑞亚墨涅直接跑了就不美了。”
凌云感觉自己单纯得犹如孩童。不，他就是孩童！
“在您面前，愉悦魔这种高等恶魔都这么弱的么？”
“嗯，这个确实不应该。”葛瑞安捋着自己额灰白胡子，“我感到瑞亚墨涅弱了许多，很可能她之前遭遇了什么变故，受伤实力下降了！这也是她急于接受召唤，来到主物质界的一个原因。”
“受伤了还来主物质界干嘛？不该在地狱老家养伤么？”凌云不解的问。
“当然是期望回到依林达尔诱捕到高品质的灵魂，获得魔鬼大君的褒奖恢复实力。”
“呃，那她全盛时期和您一战，会是什么结果？”凌直男还在纠结输赢。
“老朽未晋级英雄前便能战胜她！”葛瑞安笑着回道。
虽然老巫师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显而易见。
不知怎地，凌云心中有一点点痛。
也许是因美女落败而惋惜，也可能是某人对战士的信仰受到了亿点点打击。
凌云暗自忧伤的一会，突然对着空气双手合十，像是在祭拜什么。然后他抓住葛瑞安的衣袖，言辞恳切的说道：
“这世界最博学最厉害的葛立安老爷爷，您对我是最好的了！您要不再看看，我，我，那个，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魔法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