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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您这话还是等于没说,仍然像之前那样打算蒙混过去!”有位女记者在噘着嘴抱怨。
刘清山笑得更欢了:“没有吧,我一直没掩饰过对她的追求,只是人家始终不肯点头我有什么办法!要不你问问她?”
他成功的把祸水东引,立刻就有几只话筒对准了金溪善。
金溪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转过头已经笑容满面:“他目前仍处在考察期,所以才把他叫到家里来让家长给把把关,而且他手里的大包小包可不是他自己买的,而是我们公司帮他准备的!”
她的回答同样引来不满,显然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乎人们之前的猜测。
于是又有人向刘清山提出了问题:“刘先生,之前您在节目里还说留胡子是为了下一部电影做准备,但今天您可是把蓄了几个月的胡子刮了,就是为了给未来岳父岳母一个好印象吧?”
“那我今天是不是帅了很多?”刘清山看上去很开心,“有这部分原因,但说岳父岳母还太早,说不定伯父伯母根本看不上我呢!”
周围人群里一阵嘘声,却也不乏善意。
刘清山并没就此停下脚步,自一会儿的工夫就来到了金溪善家楼下。
金溪善手指一些明显有些拘谨表情的几个小孩子:“这些都是我们家亲戚,有弟妹也有侄子、外甥。”
刘清山本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却在某一人的大喊一声后,那些最大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们便是一哄而散,逃也似的奔回了院子里。
金溪善拉着他的胳膊转回身给街面上的围聚人群挥了挥手,在那些人的高声喊叫里进入了院子。
她家的二层小楼外面是个低矮围墙围起来的小院,院子里的面积本来就不大,再种上了一些花草之后,就更显得有些拥挤了。
而且他们刚一进去,家里就挤出来二三十口子人,一个个喜笑颜开的,特别是女人们的嘴里都在啧啧不停。
把这些人一一引见的过程很麻烦,即使刘清山记忆力奇高,在进入屋子里面之后,仍能记住的也没有几个。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三伯伯四舅母的称呼实在太过复杂,而且一个个热情的让人害怕。
这些人嘴里的感叹最多的还是刘清山的身高长相,显然现实中的他远比屏幕上的更加帅气,壮硕。
尤其是今天由金溪善亲自为他挑选的那件紧身半长款皮衣,把他胸前及胳膊上的肌肉群隐隐的展示了出来,这幅装扮可是对任何年龄的女人都有巨大的杀伤力。
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明星气质,还有一米九三的身高,硬生生让金家的那些女性亲戚感觉到了浓浓的震慑感。
这也是金溪善的刻意为之,来借此拉开他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感,不然被一些半老徐娘们揩了油去,可是会让刘清山满身尴尬的。
男主人金昌民是个老实人,眼下正被亲戚们围着问东问西,从他偶然瞥向刘清山的眼神里,居然看得出来比他那个未来女婿还要紧张些。
倒是身为舞蹈老
师的母亲宋秀珠应对得体,一副游刃有余的状态,在女儿带着刘清山进门后,也是她首先出声招呼。
“山子来了!来,我跟你介绍介绍来看你的这些亲戚朋友们!”
刘清山看了金溪善一眼,他是在奇怪,来时路上还被提醒说寒国会有给长辈敬茶的习俗,为什么直接省去了那个环节?
金溪善同样有些迷惑,要知道在此之前还是她母亲亲自打电话告诉的,不然她也不太懂。
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刘清山也只能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紧跟在宋秀珠的身后,进人就鞠躬称呼,一圈下来,居然仍旧没记住几个。
这些人以男性居多,都是那些姑、姨的丈夫,再或者是金昌民的同事、朋友,具体姓名记起来就更没有章法可循。
幸好他身份特殊,再是难缠的角色也没人胆敢挑些毛病,尽管刘清山紧张之余,的确在尊称上偶有失误。
这里的人崇尚儒教,尊重长老,很有些缛礼烦仪式的规矩。
比如在晚辈、下属与长辈、上级握手时,后者伸出手来之后,前者须先以右手握手,随手再将自己是左手轻置与后者的右手之上。
一开始刘清山由于需要被引见的人物太多,常常在对方的的身份转换时,会来不及辨识清楚对方的身份,就依然按照前面的方式来应付。
因而好几个平辈都得到了他的长辈之礼,再加上偶尔出错的敬语使用,引来好几次哄堂大笑。
不过没有人在这个环节上为难他,刘清山是外国人,能把寒语口语运用的这么熟练,已经让这些人感到了极大的尊重。
等到客人都见得差不多了,宋秀珠这才有时间跟他解释:“你和溪善的事不太适合完全依循寒国的习俗,敬茶的环节就暂时取消了,这还是你伯父的朋友提出来的建议,因为这里的人多嘴杂,一旦走了正式的程序,消息传到外面去,一定会夯实你们俩的关系!”
“伯母,谢谢您和家人的善待,而且考虑得这么周密!不过我还得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和溪善姐......”
刘清山的话只说出来一半,就被宋秀珠笑着打断了:“山子,不用给伯母解释,我也算是半个娱乐圈里的人,知道你们这么做有你们的苦衷!行了,去跟溪善他爸说说话,随后我们还要一起去溪善的爷爷奶奶那里见礼!”
这也是今天的程序之一,金溪善的爷爷奶奶就住在同一条街,由于爷爷金殷植体弱多病,所以待在自己家里等着就好。
老人的病情刘清山听金溪善说起过,不过是一些老年人的体弱气衰所导致,这一次他来金家,就有给他治病的原因。
而且依照这里的规矩,他要赶在晚饭前去见过,祖辈们是否愿意前来参加晚宴,就要看本人的意愿了。
因而在跟金昌民有了个熟悉过程后,他就被领到了金家的祖屋。
由于去往那里另有一条小胡同,倒也刚好避开外面仍然在围聚的人群。
金家是当地土生土长的老户,所在的这几条街也有些类似于华国南方城市的城中
村,所以这里的人几乎每一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祖屋,一般是健在的祖辈留守。
有资格跟来的只有金家人,金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金昌民这一辈也只有他跟弟弟、妹妹三个人,至于那些金家旁系就没有必要一块过来了。
一进门,奶奶柳恩京就迎了上来,甚至不需要别人介绍,就紧紧攥着刘清山的手不肯松开:“哎呦,还是我们家溪善找的朋友让人稀罕,啧啧,瞧着身板,这个头,进我们家门槛都要低着头吧!”
刘清山莫名的感到了一阵暖意,他还是这辈子头一次被老辈人这么慈祥的爱抚,他能感受到老人眼里那浓浓的疼爱之意。
他自己的爷爷是唯一的亲人,也从未像对方这样嘘寒问暖的呵护过,三天两头被骂几句倒是常有。
随着老人进入里面的房间,手拄着拐杖的爷爷金殷植才有些颤巍的从老式木椅上站了起来。
金溪善已经跑上去搀扶,刘清山给柳恩京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这才抽出手来走上前去。
他的真气此时已经探明了对方的病灶所在之处,跟老人见了礼,他说道:“爷爷,我来得有些晚了,今天就把您老的病调制利索了,您相不相信我?”
金殷植看上去身子骨不太利索,实际上多为老寒腿的作祟,体内各器官的功能还是没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笑着点点头:“我们家昌民给我说过,说是你身上有很神奇的医术,还曾治疗过不少的大人物呢!没关系,反正医院治不好我的病,你就按照自己的办法给我看看吧!”
刘清山笑笑点点头,回身望向了樊盛阳,后者赶紧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玉瓶。
里面装的是被稀释后的万年钟乳髓,又讨过一只碗,倒了些温水,从玉瓶里滴出了一点,调匀后让老人服下。
金溪善此时也在忙碌着,烧水,替换的衣服,洗脚盆,已经从一坛随身带来张域烧酒里倒出来一酒杯。
蹬踏准备就绪,刘清山已经在金殷植的后心处,用真气游走了一圈。
而后蹲下身子,将老人的双脚置于洗脚盆内,挽起了裤腿,两只手已经抚了上去。
片刻之后,金殷植的双腿关节处就冒起了淡淡的白烟,并肉眼可视的有一些黑色的污垢渗出皮肤表面。
随着污垢越来越多,一股细微的恶臭也随之传来,金殷植嘴里的呼痛声音也渐至清晰。
好在刘清山之前有过提醒,那些金家人才没有人上前询问,但眉眼之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刘清山猛然间抽回手,金溪善也把早就准备好的药酒递了上来。
“爷爷,一口喝干它,然后闭上眼,根据我在你身体里留下的气感,用自己的意念去跟着它的流经轨迹在体内转几圈!”
金殷植也是有文化的人,而且退休之前曾接触过华国的中医,知道刘清山所说的就是那种内家气。
况且现在的他已明显感觉到自己两腿的恢复感,哪里还敢不听从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