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的行迹被这伙人给发现了,经过一阵追逃,结果只逃脱一个。另外二个孩子被他们抓住,关押在庙里。逃脱的孩子是胡阿发的大儿子,他回来当然是向家人哭诉。胡阿发当时是外出打猎,而他的父亲在家,也是个老猎户,在当地很有威望。他听了很是气愤,以为是前来偷猎的外乡人,当即带了附近几家猎户,带上猎枪猎刀的上门去要人。其中二户就是那二个孩子的父亲。他们是七个人上门去要人。结果,对方亮出了先进武器,人数又多于他们,直接被开枪射击。后来才知,胡阿发父亲,以及另外六个猎户悉数被当场杀害,包括三个小孩,一个没留。胡阿发大清早外出打猎去了,这才幸免于难。没想到,他下午刚进家门不久,岳庙里的那伙人就下来,把他们那寨子的九户人家,剩下的共十七八个男女老少全部扣押,并把这些人质押解到另外一个秘密山洞。这时候,胡阿发才知道他们不是外乡人,而是东洋人,像是来这里搞什么地质勘探。父亲和他的大儿子都死了,老娘、媳妇和小儿子悉数被抓,他悲痛欲绝,想要逃出去搬救兵。他乘看押人不备,奋力争脱逃了出来,二名东洋人一直在追赶。结果,他阴差阳错的逃到了湖泊这里。“大少爷,请您救救我们这些被关押的村民吧。”胡阿发又一次跪在地上磕头。如果他一人返回去的话,那纯粹是送死,去其它寨子叫人,路途远了不说,村民胆怯还不一定敢来。在他见识过陈天华的手段之后,他心里非常肯定,这位大少爷能够帮助他们,把人质给解救出来。“胡老兄,请别多这样,起来说话,咱们一起商量着怎么办就是啰。”陈天华一把将胡阿发拉起,他今天光跪在地上磕头就有三次。“对方现在还有多少人?”陈天华接着询问。“他们一共有十二人,其中有五人背着包裹,刚才先行离开了,有二名刚才被大少爷杀了,应该还剩有五个人,都像是当过兵的军人,现在住在牛头山西边,半山腰一个山洞里。”胡阿发忙不迭将对方的大概情况告诉了陈天华。他知道既然大少爷问了这个问题,也就是说有了前去营救的倾向,口中连忙继续加油,“大少爷,你若能救了咱寨子里的这些村民,为我父亲他们报了仇,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这辈子都立神位拜奉。”“老乡,你就叫多虑了,我没有不答应不救,但得容我好好思考一下。”陈天华摆手制止了胡阿发的继续念叨。他非常理解这位山民此刻的想法和纯朴感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此大恩大德,胡阿发当然明白自己没什么可答谢的,就只能把陈天华奉供神位。其实,听到这里的山民,被这些东洋鬼子无辜扣押或杀害,已然激起了陈天华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作为一个现在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岂能容忍东洋人在自己的主权国家里为所欲为?救出人质那是肯定的,他思考的是这些东洋人下一步的动机。从目前胡阿发说的情况来分析,有人先行离开,那应该是探矿或测绘的主要技术人员,现在留下来的实际大部分是这支勘探队的安保人员。估计还有点尾巴没搞完,所以,这些人留了下来,但很快就会撤离。扣留这个小寨子的山民,应该是不想让他们的非法探测行为暴露,继而离开前可能会杀人灭口,消声匿迹。陈天华只能猜测到这些,兴许还有更深层问题或利益,这些他当然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应该把这些无辜山民给营救出来,让这些东洋鬼子永远留在此地。基本想明白之后,他转身对茅新他们几人交待道:“我决定去营救这些山民,把这些丧心病狂的东洋鬼子,永远埋葬在这里。”“可是大少爷,你杀东洋人这是犯满门抄斩的大罪呀,这可使不得。”茅新走南闯北的见识广,他知道大清自义和团之后立的新律法。“不要担心这些,这些东洋人巧装打扮窜到安徽广德境内,窥探我大清国的矿产资源和地形地貌,属于严重侵犯大清国的主权行为,本身就属于非法。”“他们这行人在这里绝非十天半个月,应该有不少时日,行踪也不仅仅是牛头山,这些人和他们所干的事,不可能事先经大清国府衙或县衙的准许或报备,杀了他们并且毁尸灭迹,东洋人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不敢声张。”陈天华早就想到了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见陈天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茅新和左刚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了。“那既然大少爷主意已定,怎么营救,请您下命令吧。”左刚毕竟是现役军人,又是李府的人,他责无旁贷,首先表态。茅新刚想开口表态,被陈天华摆手制止。“胡兄会骑马吗?”陈天华对着胡阿发问道。“慢骑没问题。”“好,大家听我安排!”陈天华习惯性的扫视所有人一眼,然后沉声道:“这次营救任务由我和左刚去执行,茅新和许小姐就留在此等待,这里共有五支村田步枪和三十几发子弹,我们带走三支枪和二十发子弹足够。”说着,他从地点捡起一支步枪交给胡阿发,他猎户出身,应该擅用长枪。这边左刚早已经将二个东洋人身上的所有武器解下来集中。“出发前,咱们先把这二具尸体在林子里挖坑埋了,要毁尸灭迹。”“明白。”左刚首先积极行动起来,他拖着一具尸体往林中走了。胡阿发当然不甘落后,他起身拖着另外一具紧跟其后。“大少爷,我不是贪生怕死之徒,这次行动让我也参与,跟你一起去吧,我打枪还行的。”茅新并没有动身跟着去搭手,而是对陈天华低声要求。他这次可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茅大哥,我知道你是位血性男儿,但完全用不着,区区五个东洋人,我一个人就能对付,况且我们这边有三个人,足够对付他们了,再说,你在这里留守本身有任务,就是要保护好许小姐,这一样重要。”陈天华瞥了许云媛一眼,对茅新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