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成利用中午乘客少的时段,去了孙红那里并与她行了男女之事后就领着她到车上,之后又去买了菜和肉。他要好好招待第一次进家门的孙红,也借此好好孝敬父母。
因为是星期日,赵守成就早早地让赵梅波到自己家里帮衬母亲拾掇屋子打扫卫生。现在,他们在忙碌了吧?
赵守成把乘客卸下之后,就拉着孙红回到家里。在没进屋门前,他有些忐忑,他怕母亲在孙红的年龄上看出破绽。孙红倒是没有什么顾无虑,拉开门就进了屋。
赵梅波见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佛的人拎着东西进来,料定是孙红,就迎上前道:
“是孙红吧,快进来,到屋里暖和暖和。”
跟在后面的赵守成忙介绍说:“这是大姐。”
孙红点头,亲热地叫道:“大姐。”
孙红被让进屋里后,见郑秀琴正坐在炕上审视自己,陈启军正陪着陈露玩“嘎拉哈”。她略显拘谨地说道:
“我说再晚一点来,守成不干。”
“哦,我们家守成就是急性子,他说干的事,就得一心八火的干成。”郑秀挪挪了挪屁股说。
“嗯,还真是那回事。那天我们俩合计好了要买个农用三轮车,第二天打他就开始张罗,一天也不耽误。”孙红说完,看郑秀琴的脸面,见她脸色有笑容,又继续道,“守成这孩子有勇有谋,还仁义,以后错不了。”
郑秀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拢起来,她看着孙红说:“我们家守成可不是孩子了。”
“守成多大也是你的的孩子,我们都是你的孩子。”孙红在说这番话时,心里直打鼓。
很明显的,郑秀琴的脸上有些许的不安和不悦,似乎觉得孙红的话过于甜腻。孙红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姐夫吧?”
陈启军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是守成的姐夫,如假包换。”
因为陈启军这句笑谈,这屋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孙红抿嘴笑道:“姐夫还有假的?就听说有假烟假酒,还真没有听说有假姐夫的。”
赵守成插话道:“妈,我去拉趟人儿,上午去那么多呢,我要不去他们就回不来了。”
赵梅波劝阻道:“你看人家孙红来了,你出去怕不好吧?再说他们坐旁的的车回来不就行了吗,怎么非得你去拉?”
“大姐,我这刚出车才两天,把他们拉去就得把他们拉回来,这是信用。”赵守成说完,戴上手套就向外走去。
孙红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忙叫道:“守成。”
赵守成回转身,疑惑地问道:“啥事?”
孙红似是很焦急地回答说:“我出来时好像没锁门。”
赵守成搔着脑袋,努力地回忆着,忽然不确定地说道:“我记着你好像锁了。”
“不是大门,是里面的房门。”
看起来孙红的神色有点焦急,所以赵守成同意道:“那好吧,你跟我回去看看到底锁没锁门。”
他们两个走到停放在大门前的三轮车前时,赵守成微微地叹道:“你呀,怎么毛毛草草的。”
孙红回转身确信后面没人后,对赵守成说:“其实门锁了,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在这儿呆着。你看你妈那神色,我觉得她好像不满意我。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撂在家里,多不自在。”
赵守成明白了,他在把手触摸到车门时忽然又停住了,审视着孙红,看得她低下了头。
“又不是第一回做媳妇儿,你怕的啥?”
赵守成的这句不过脑子的话,让孙红微微一怔,她抬眼看赵守成说:“不是第一回做媳妇,可是第一次进你家门。你姐那个人挺好,就是我看你妈、那个小女孩是你外女?”
赵守成没有仔细分析孙红的话,拉开车门就进了驾驶室,孙红也见钻进了后面的车棚里。
眼见着赵守成把车突突地开走,赵梅波对母亲说:“妈,你别那样对孙红,不冷不热的。人家哪儿都不错,人懂事懂道理模样也挺好。”
郑秀琴蹭着身子到炕沿上,用脚尖儿勾起鞋,一边穿一边说:“我啥不冷不热的,还得叫她奶奶呗。你看她那样,穿着高跟鞋还抹着口红,一看就像个马子。”
赵梅波有点儿生气,脸色也变了。她扑通一声坐到炕上,看着母亲的眼睛道:“跟你说不到一块儿,说说就歪歪。啥马子?你看见了?还没有长处,就这么一工夫,你就说人家是马子。人家守成都没说啥,你可别在这里面横扒拉竖挡的乱插言。”
郑秀琴被赵梅波批评,很不服气,但是看见陈启军和陈露就住了嘴。过了一会,她忽然一笑道:“就你们老赵家人会说,一个一个花里狐哨的。你看你老叔,净顺毛驴摩挲,多咱也不戗茬。”
赵梅波听母亲提起老叔,便问道:“晚上让不让我老叔过来吃饭?”
郑秀琴眨包着眼睛反问道:“你说呢?”
“那就找呗。”赵梅波回答。
赵守成在下午再拉第二车乘客后,顺便也把孙红拉了回来。此时赵庭喜已经回来,赵庭禄也被找了过来。
赵守成在以后的几个月里,就与孙红同居在一起,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举行结婚仪式。他们的事情已经是尽人皆知,连赵家最小的男儿赵守义也称孙红为嫂子。
孙红偶尔会和赵守成回来,小住一夜,然后又回到她的两间小房里。赵守成大多时间都是和孙红柱在一起,父母那儿倒像是一个客栈,供他临时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