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李祥君的心境特别的好,像沐浴在爱河中一样。
周六的下午,在学生放学后,赵梅波叫住了夹着书本正走向办公室的李祥君:
“祥君,你过来。”
此时,赵梅波站在领操台前边,面向东南。
李祥君快步过来,在赵梅波身前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他的身边便是挂着道铁的木桩。
“赵老师,你班放了?”李祥君问了一句有用的费话。
“祥君,叫我大姐好了,别那么正经八百的。你妈和我老婶是两姨姐妹,从那论,可不得管我叫姐。”赵梅波亲切地说。
李祥君点点头,嗯嗯地应着,态度极为诚恳。正在这时,陈思静也从班级那边过来,见他们说得热络,就笑道:“哟,还挺认真呢。我听行吗?”
赵梅波故意逗她道:“你听、还真不行,不过,我没权利不让你站在这。”
陈思静亦是故意顺接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她进屋了,一袭淡淡的胭脂香慢慢地消散。
赵梅波见陈思静走进屋内,放低了声音问:“祥君,我问你,你和陈思静处对象没有?”
李祥君一愣,本能地在眼前浮现出陈思静的形象来,好像心里还有一阵悸动。但是,他立刻又做了自我否定,答道:
“赵、大姐,我们没有,就是、人家还能看上我?”
只这一句回答,赵梅波便看穿了眼前这个青年的心思。她呵呵一笑,眼睛很俏皮地眨了几下,说:“我看你俩总在窗台下唠,她还老歪脖看你,八成有那意思呢。”
赵梅波说的不明确,没有指明谁有意思,所以李祥君红了脸,吭哧吭哧地说:“其实,也没说啥,就是闲说话,说、说学校里的事。”
赵梅波看到李祥君惶急窘迫的样子便觉得他实在有趣,刚才的浅笑已变成大笑:“没说啥?那就是你瞅我我瞅你,跟相面似的。祥君,跟我说实话,和思静在一起是不是心里怦怦地老张个儿?”
李祥君摸着脑袋,想了一会道:“嗯哪,有点怕她。”
他在说话时,手不自觉地抓起搭在铁丝扣眼里的钟锤儿,当当地敲了两下。
不知道为什么,陈思静又从办公室里出来,站到了李祥君身边。看到她出来,赵梅波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刚才我问祥君了的,她说找对象就得找一个大个一两岁的还得爽快利落不磨磨唧唧,要不那日子没法过。”
赵梅波说完看着陈思静的脸,把她看得含羞垂目面颊飞红。
过了几秒,陈思静仰起头,咯咯地笑道:“那你就给他介绍一个呗。”
她的目光从对面的屋脊上掠过,最后停在赵梅波的脸上。
赵梅波一眼一眼地看陈思静,像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我可不敢,怕有人不愿意。对,我还真有个相当的,你猜是谁?”
李祥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在这里恐怕会妨碍了她们的谈话,就说得回办公室,之后便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他刚到门口,赵梅波咯咯地笑起来,也有陈思静低低的羞赧的声音道:
“净瞎说、你……”
赵梅波说了什么呢?李祥君很想知道。他这样想,就回头看了一眼,正巧与陈思静的目光相接,于是他打了个哆嗦。
赵梅波的笑声落尽之后,直勾勾地看向陈思静,像有重大发现似的凑近,道:“你擦的啥呀,细发的粉白的还红晕的。”
陈思静不知道她是在逗笑,就认真地说:“没擦啥呀,就抹点美加净。”
赵梅波哈哈儿一笑,笑得大有深意。陈思静觉察出她在逗笑,就小女孩一样撅嘴道:“不跟你说了,破老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