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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怒不可遏(4k)

,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在天空中那些致命的酸雨被光幕拦下后,整个战场的局势一下便迎来了逆转。
酸雨是不分敌我的,聚集在平地与建筑中的恐虐魔军受到了极大的损失,而巢都中的色孽恶魔更是凄惨无比,虽说帝国一方同样也损失惨重,可他们的士气并未消沉。而且,他们有支援。
金光不停地在泰拉大地上闪现,那些早已死去的人们从回忆中迈出。带着他们无可比拟的忠诚硬生生跨过了死亡之门,他们无视恶魔们的疫病或法术,无视它们的刀剑与锐利的爪子,甚至能无视恶魔引擎的炮火。
这违反常识的一幕令许多人大喊帝皇显灵——实际上,早在这些英灵出现的那一刻,他们就开始这样喊了。
南极洲,厚重的冰层之下。
审判庭总部。
这里没有遭受恶魔们的袭击,原因非常耐人寻味。或许事后问责起来的时候,那些审判官们可以说因为他们处在冰层之下,恶魔们找不到这里来。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
轻微的脚步声从宽广的走廊内响起,蝙蝠侠其实可以完全不发出任何声音。他能够化作一团阴影潜行,但他不想这么做。有时,让敌人完全察觉不到你会失去所有乐趣。
他们可以听到,但只能听到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在跑过每个拐角时看见我斗篷的影子在那儿一闪即逝。他们的心中会滋生恐惧,恐惧产生怀疑,而这怀疑则会一点点吞噬他们的心智。
到了那时,蝙蝠侠便能够非常轻松达到他的目的。
他正在追猎——和他记忆里的那个蝙蝠侠惯用的巡逻手段不同,名为克兰·桑普斯的克隆人在经历了这些事后,一些老旧的准则已经被他抛弃了。不杀人是其中之一,归根究底,克兰很明白,有些人不杀是不行的。
至于法律的边界......他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
基利曼给他的新任务很简单,查清楚有关这药剂与试验品的整件事到底是审判庭内部的一个分支做的,还是他们联合起来做的。克兰偏向前者,有许多审判庭的分支都在星海之间游荡,他们可能直到死都不会返回总部。
至于联合,这更是天方夜谭。审判庭内部本就因为分支过多造成了许多问题,以现有的情况判断,他们不大可能有联合起来的可能性......话虽如此,克兰还是要拿到证据。
凡事都要讲证据,只靠猜测是无法让事情完全公之于众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无声地上扬了一下——看来我还是没有摆脱布鲁斯·韦恩的影子,世界最佳侦探......哼。
追猎仍在继续,他不紧不慢地保持着行进的速度。前方的猎物离他有三百米,他就保持着这个距离,灵能帮助他的双眼能够透过墙壁看见猎物的心脏,克兰默默地评估着他心跳的速度,计算着自己是否要给他来一些勐料以刺激一下。
他的追猎在三分钟后停止,那个审判官因为过于恐惧摔倒在地了。克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化作一团阴影从天花板上潜行了过去。速度极快,在下一秒就跨越了三百米,站在了他的身后。
望着颤抖的审判官,克兰原本伸出去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如果他没有停下,这只手应该会掐住他的脖颈,将审判官从地面上带起。随后,他会用灵能去查看他脑子里的记忆。
然而,他停了下来。
一种如同针扎般的疼痛感让克兰眯起了眼,他张开的手掌握紧成拳,一团黑色的阴影在那上面浮现,随后凶勐地喷涌,在空气中化作择人而噬的黑色火蛇。
克兰紧紧地盯着喷出的火焰,时间在这一刻随着他的意愿放慢了——在火蛇距离那审判官的大脑还有不足二十厘米时,他却突兀地以一个极快的速度转过了头。
三百六十度。
他的脖子旋转成了麻花一样的形状,骨骼咯吱作响,血管因为承受不了这样的扭曲而开始一点点破裂,他的皮肤也是。尽管如此,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个平和的微笑。八颗牙齿,不多也不少,嘴角上挑,十成十的善意在那上面闪着光。
他说:“你好。”
克兰同样露出一个微笑。火蛇消失,他用蝙蝠侠绝对不会用的手段一拳挥出,审判官的三分之二个脑袋被掀开了,仅留下一小块下巴还残留在他的脖子上。那舌头诡异的蠕动着,屈起、放下。从喉咙里吐出气声。
然后,他又开始说话了。
“我注意到了你在这儿的一些小动作,不得不说,我很中意你播散恐惧的方式与能力。这位新朋友,我们虽然还素未谋面——”
那个存在于这身体里的东西开始咯咯直笑起来:“——但我很是喜欢你。”
克兰的回应很简单。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臂,再次握紧拳头。一拳,两拳,三拳。直到地面与天花板上都只剩下类似于粘稠的番茄酱一样的物质时,他唤出了黑色的灵能火焰。和已知的任何火焰属性都不一样,他的灵能所形成的火焰是‘冰冷’的。
只是同样会燃烧而已。
做完这一切,他却并未离去。克兰站在原地,他闭上眼睛。不留余地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他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
在这位于南极洲冰盖之下的审判庭总部里......他们有八层,每层有九个巨大的房间,九个走廊联通着这些房间。当巧合太多,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而是精心设计的结果。克兰睁开眼睛,他没有懊悔自己大意的时间,只是忽然一拳打在了地面之上。
奸奇的圣数是九,这里却只有八层。
巨大的力量顺着地面延伸,厚重的合金地面无法抵挡住一位原体的力量。克兰轻而易举地便轰碎了它,他如同一团阴影一般从那被打出的缺口处飘然直下。入目是明亮的灯光与一个类似于实验室似的地方。
“还是让你找到了。”
一个声音在这广阔的实验室内响起,一头恶魔就站在克兰对面。它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竟然对他做了个天鹰礼。右手握着的长杖上有着许多闪耀着七彩色泽的羽毛作为点缀,它的脑袋被隐藏在兜帽之下,身体也被隐藏在斗篷下。
但那突出兜帽的细长鸟喙已经暴露了它的身份,又或者,这个生物从未想过要隐藏自身。
它颇为遗憾地说:“我放置了那么多混淆与误导的法术,还有那些刻意被我灌输了虚假记忆的人。你却还是找到了这里,为什么灵能法术对你不起作用呢?”
克兰浑身放松,像是散步一样在这实验室里走了起来。他没有回答恶魔的问题,只是若有所思地观察着那些实验器具。
一个硕大的仪器被摆在房间的正中央,它有五米高,数个管道连接着它。底部是一个巨大的法阵,此时正散发着亵渎的污秽法术的味道,一些被‘使用’过的尸体堆积在房间的一角,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他们脸上的恐惧清晰可见。
而在这仪器周围,是许许多多个闪耀着黑色金属光泽的巨大铁棺。有些是合上的,透明的管道连接着它们与那仪器。有些则是打开的,也没有被连接管道。值得一提的是,那打开的铁棺内里满是锐利细小的刀片与尖刺,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克兰移开了目光,他看着恶魔,平静地问:“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你可杀不了我。”恶魔张开它细长的鸟喙,露出内里蓝色的细长舌头,难听地嘎嘎笑了起来。“我们失败了,但只需要再等待百年便可卷土重来。你明白吗?”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克兰说。
他露出一个微笑。蝙蝠侠不会对敌人微笑,布鲁斯·韦恩只会对漂亮的女人露出微笑。而克兰·桑普斯不一样。
他微笑,是因为他已经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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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乌斯喘息着,艰难地、大口地喘息着。他的三个肺正在同时向他抗议,然而战团长管不了那么多。
他们在那见鬼的巢都发电机底层坚持了一个小时之久,帝皇保佑,他们在那一小时里杀了许多恶魔。一个自称为塞布鲁斯的战士引起了他的注意,据战斗修女们说,他是由史蒂夫救下的。而马里乌斯却看到了更多,他注意到了对方的精工动力甲。
一个小时后,他们得到了增援。善用战斗摩托的第六连骑着他们的宝贝撞破了巢都的墙壁,撞进了色孽恶魔堆之中。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每人都穿的严严实实,甚至身上还闪耀着智库使用法术后留下的蓝色灵能。
疫病的威胁大大减少,幸存的修女与极限战士们很快便被他们带着转移了出去。第六连在快速转移与机动性上从未让马里乌斯失望过,他们提前就布置好了一部分人手在发电厂外侧的墙壁上安置了炸药,接到伤员后一刻都不停留就直接炸开墙壁离开了。
至于马里乌斯......他没有选择离开,他和那个自称为塞布鲁斯的战士一起,在被炸药炸开的缺口处继续同那些色孽恶魔战斗着。
狭窄的缺口并不适合马里乌斯的动力拳发挥,如果他想进行大开大合式的拳击,就必须将恶魔们放出来。不然,他的攻击便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墙壁破坏。而塞布鲁斯则没有那么多顾虑,他提着动力剑,进行着屠夫似的精细斩击。
分解立场的输出非常稳定,将恶魔们的血肉与骨头互相分开,就好比解扣子似的轻松惬意。马里乌斯眯起眼睛,这种作战风格让他想到一些事......但现在不是适合谈起这些东西的时候。
他抬起右手,下挂的爆弹枪射出一发爆弹,精准的命中了一只想要从背后偷袭塞布鲁斯的色孽恶魔。马里乌斯没带头盔,没有辅助瞄准,这种精准度是他耗费了长久的时光换来的。
“多谢。”塞布鲁斯说,同时回身一剑再次杀死一头丑陋的恶魔。剑身切开了它的身体,同时,他脚步旋转,剑刃随之一同旋转,展开了一曲死亡之舞。
他们的杀戮持续了很久,一直到第六连的战士们再次回来接他们才停止。骑着战斗摩托的阿斯塔特从车上下来,用特制的热熔炸药直接将巢都炸塌了。他们则骑在摩托上飞快地远去了。从第三巢都一路返回至皇宫外墙,在这里,帝国之拳与极限战士们正在进行修整。
人人脸上都带着肉眼可见的疲惫,但人人却都精神振奋。这景象让马里乌斯有些不解,他摘下头盔,抬头看了看天空,立刻便怔住了。
那不是他想象中昏沉的天空,一层金色的幕布飘荡在整个天空之上,此时此刻,马里乌斯才恍然发觉——现在之所以明亮,并不是因为人造光源让天又亮了。
而是他们又回来了。
“战团长。”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马里乌斯回头看去,发现是卡托·西卡琉斯。本该断了条腿的他此时生龙活虎的,手里还握着一把战斗短刀,那古老的形制让马里乌斯颇为不解——他是从哪拿到这东西的?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西卡琉斯。”战团长甩了甩头,试图在不抬手的情况下让湿漉漉的额头好过一些。“你应该断了条腿才对。”
“的确如此。”西卡琉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总之,发生了一些事。”
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手中的战斗短刀,西卡琉斯笑了起来。他很少笑,这也是为什么他只不过微笑了片刻,马里乌斯便浑身不适地立刻叫停了他。
“如果你愿意解释的话就现在解释吧,不愿意就等到战后向我写份报告......另外,别笑了,西卡琉斯。比起看你笑我宁愿不穿盔甲和一头地狱兽打一场。”
“......倒也不必如此刻薄吧,战团长。”西卡琉斯有些无奈地说。“解释其实很简单,但那得看您能不能接受了——长话短说,那些过往的英灵,他们回来了。”
“......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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