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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我不就山,山来就我(4K)

,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阿斯塔特之间的跳帮战是血腥又残酷的,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可若是另外一方是一个原体和一个万年老兵,那情况就得有些变化了。
安格朗一拳挥出,将他面前的混沌阿斯塔特连着胸甲一拳打穿,对方非但没觉得痛苦,甚至还发出了畅快的呻吟。这些彻底跪倒在色孽之下的叛徒早已获得了那邪神的赐福。他们的盔甲能够在保护他们的同时也让他们感受到愉悦。
无论是任何攻击,只要落在了盔甲上,都会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感官刺激,享受到升仙一般的愉悦。
——于是安格朗阴着脸,将其活生生撕成了两半。那家伙病态的半边尸体倒在地上,居然还残留着一口气。他的半边头颅从头盔里滚落在甲板上,嘴巴一张一合,那些暴露出来的诡异增生组织让安格朗抬起了自己的脚。
啪叽。
比起安格朗,吉瓦多伦的战斗就要朴素许多。他手持一把链锯剑,应付着两名帝皇之子的围攻。看似岌岌可危,实则步步为营。在一次刀剑相加后,吉瓦多伦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手中的链锯剑恰到好处地挡在了对方抽回剑刃的右手手臂处。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那猩红的目镜里倒映出一只飞起的手臂——他面前那个帝子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强烈的感官刺激冲刷地倒在了地上。吉瓦多伦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手中老旧的链锯剑发出轰鸣,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做完这一切,吉瓦多伦的动作仍未停止,他竖起左臂,让自己的左肩甲抵挡剩下那个帝子手里的爆弹枪,对方的准头只能用感人来形容。吉瓦多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些年里沉沦于药物的刺击从而损失了神经,但他不在乎。
两秒后,他冲到了那名帝子的面前,他的胸前挂着一整块苍白的人皮,其上满是亵渎的话语。吉瓦多伦呲起牙,一种熟悉的怒火在他心中升腾而起:“炬烛帝志.......”
“洞灭魍魉!”
他的怒吼声在通话频道里响彻不休,安格朗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一跃而起,落在那群帝皇之子的人群里,顶着他们的火力武器攻击就开始大杀特杀。那些帝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爆弹枪对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完全不起作用。
大部分子弹都被他未卜先知一般躲了过去,而少部分幸运地能够命中他的子弹则会被从他身上浮现出的淡蓝色护盾结结实实地挡下,在一阵停顿后反射而出。从他们自己枪口里射出的子弹,反倒让他们自己死了不少人。
而对方虽然是赤手空拳,可每一击都能直接撕裂打穿他们的动力甲,有部分人甚至连享受到痛苦的资格都没有,就被活生生打爆了头颅。
何慎言从舰桥的开口处走出,他稍微观察了一下局势,没打算加入这场悬殊的战斗——在他看来,安格朗的获胜是必然的。
他不认为这帮沉迷于享乐的反人类废物有什么获胜的可能性,坦白来说,在四个邪神之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色孽和祂的信徒。
果不其然,战斗在五分钟后结束了。三十二名帝子组成的混沌战帮在安格朗和吉瓦多伦面前像是孱弱的婴儿,轻而易举地就被杀戮一空。
吉瓦多伦站在原地,他脚下躺着五名帝子残破的尸体,其中一个的胸腔被他用链锯剑完全刨开了,病变的内脏器官流了一地。他沉默着停止链锯剑,将其挂回腰间的锁扣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转过头去,看见自己的原体已经在和那位法师交谈了。
“打得不错。”
“你的法术才是至关重要。”安格朗平静地朝他点点头,并未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是你逼迫他们不得不和我们进行跳帮作战,还有你的护盾。否则,就算是我在近距离不穿动力甲被爆弹枪击中也得好好喝上一壶。”
这互吹的场面因为法师的摇头而结束了,他抬起右手,指着不远处一颗残破的星星:“还没完呢,我的朋友。”
“嗯?”
“看那颗星星。”
何慎言并未多言,只是让他观察那颗星星。安格朗不认为自己的视力好到能站在飞船上直接观察到另外一颗星球的地表,但他依旧照做了。果不其然,他感到自己的眼球表面传来一阵温热,随后,视网膜传来的画面迅速改变了。
铺天盖地的恶魔与叛徒,从噩梦中走出的亵渎之物混杂在一起,在破碎的大地上朝着一座仅存的堡垒疯狂的进攻。这座修道院样式的堡垒上仍有抵抗的炮火传来,但据安格朗的观察,他们已经回天乏术了。
他们的重火力在不远处的阵地上全都被恶魔摧毁,防御火炮光是应付天空中的恶魔就已经力不从心了,更别说那些如潮水般从地面涌来的魔军了。寥寥十几名阿斯塔特站在修道院高耸的城墙上,指挥着凡人辅助军们四处奔跑。
温热感消失了,安格朗转过头来,听见法师说:“看清楚了?”
他点了点头,表情再度被阴沉与愤怒所笼罩:“...我们有什么办法吗?”
“有是有。”法师闭上眼。“不过干完这一票我就得休息一段时间了——大概三天左右吧。”
安格朗与吉瓦多伦尚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看到法师举起了右手。他闭目微笑,喃喃自语:“既然不能远距离传送,那我就让它过来。”
吉瓦多伦忽然感到自己堪比合金的骨骼在不堪重负地咯咯作响,他难以忍受地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鲜血从鼻子里涌出,他难受地晃了晃脑袋,感到头晕脑胀,甚至快要晕倒。
安格朗比他要平静地多,但依旧握紧了双拳,像是在努力抵抗着什么似的,原体的目光依旧平静,但却像是带上了某种期待。
何慎言睁开双眼,刺目的红光从他的眼中爆发,魔力疯狂的爆发,几乎在无法传声的真空中形成有如实质的爆炸——四周漂浮在太空中的飞船残骸与星球碎片在那一瞬间全都被彻底湮灭,看见这一幕,安格朗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也在其中,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来!”
吉瓦多伦听见何慎言的怒吼声,那颗看似不远实则极其遥远的星星竟然是在下一秒随着他的牵引活生生的被拖到了他们面前!
法师疯狂地大笑着:“去他妈的不能传送和法术限制!”
他转过头,猩红的双眼盯着吉瓦多伦与安格朗:“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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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的第三连去西边城墙顶住,哈吉罗德,我不想听见任何借口,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在城墙上!你明白吗!?”
一名军官状若癫狂地对自己的手下怒吼着,他的手下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长官的愤怒,随后敬了个礼就默默跑开了。
他没告诉自己的长官,第三连已经死得只剩下五十八个人了——哈吉罗德本来想找他的长官借调支援,可当他看见只剩下一只腿,半边脸被烧伤甚至胸前的绷带仍然渗着血的长官时,这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哈吉罗德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很快便会迎接死亡。哪里还有支援呢?
作为一个轻步兵团,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他拥有重火力编制的星界军早就死光了,他们的重火力阵地被邪魔们重点照顾了,哈吉罗德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什么诡异的笑话。
那名军官依旧在原地气喘吁吁的,他伸出手从自己腰间拿出一管针剂,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数秒后,他脸色的苍白减轻了一些,体力似乎也回复了一点。代价则是他会在一个小时后死去,但这都不重要了。
团长死了,政委死了,十个连死的只剩下四个,甚至只剩下他这一名高阶军官。他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军官不需回头便知道,那是祂的死亡天使来了。
一个冰冷而沉重的、经过处理的声音在恶魔们的嘶吼中对他说:“上尉,我和我的兄弟已经准备好了。”
上尉转过头,一名阿斯塔特就站在他的身后,那一片猩红的目镜里反射出了他自己的面容:一张满是愤怒与不甘的脸。
“修道院下方有隐秘的路,大人——”
阿斯塔特平静地打断了他:“——无需如此,撤离便是逃跑,吾等绝非懦夫。”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笑意,尽管依旧冰冷,但却让上尉感到了某种荣幸:“先不提是否能成功这件事。你和你的战士正在浴血奋战,吾等又怎能抛弃你们逃跑?死在你们手中的敌人可比我们多得多!这点,我们并不满意。”
上尉仍然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大人,你们是祂的死亡天使,我们不过是些凡人.......”
阿斯塔特静静地看着他:“牺牲乃帝国之基石,凡人正是为帝国牺牲的最多的人。你们才是帝国的基石,不要再犹豫了。你的指挥才能我已经见识到了,下令吧,上尉——我们会听从你的指挥,务必在死前杀死更多的亵渎之物。”
上尉深吸了一口气,从未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居然能够指挥一队阿斯塔特。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很快就从他心中淡去了,取而代之的冰冷与鉴定——是的,我们的死亡已成定局,我们的生命是帝皇的货币,正因如此,我们必须使自己死的更有价值!
他说:“西边城墙的第三连刚刚向我们请求支援,您手下还有多少能用的阿斯塔特?”
“十七名。”
“好的,请抽调五名去西边城墙。”
“你们都听见了。”阿斯塔特说。他拍了拍自己的呼吸口格栅:“离西边城墙近的,向我报道。”
陆续有五人在通讯频道里说话了。
“罗德斯报道。”
“吉尔蒙德报道。”
“哈洛尔报道。”
“坦普尔报道。”
“哈兰报道。”
阿斯塔特点了点头:“很好,你们五人去西边城墙支援那里的凡人士兵。”
上尉皱着眉,炮火轰鸣的声音让他的左耳有些失聪了,他大声地说:“请您——天呐,那是什么?!”
阿斯塔特抬头看去,他们头顶那阴云密布的不详天空此时宛若被撕裂了一般,一朵巨大的雷云不知从何而来,在天空中缓缓凝聚成了一个漩涡。还未等他说什么话,一道巨大的金色闪电便从天而降,直直的劈在了修道院附近的平原之上。
大地震颤,地动山摇,阿斯塔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即将摔倒的上尉。
他眯着眼再次看向天空,轰隆隆的雷声开始不停地响起,闪电随着雷声,一道一道地打在修道院附近,那些围攻的恶魔要么当场被汽化,要么就是在后续的连锁闪电之中被变为焦炭。
他的目镜开始放大,帮助他精准地捕捉到了闪电击打的地面——金色的火焰正在那饱受恶魔污染的土地上疯狂燃烧,只要沾上一点,那些恶魔便会立刻痛苦的死去。
“这.......”
上尉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阿斯塔特动作稳定地将他放在地面上,语气却显得极其狂热:“这是祂的力量!”
他的语音频道里开始传来兄弟们略显失态的大呼小叫,有人狂呼帝皇之名,有人则怒吼着宣泄情绪。凡人士兵们也差不了多少,有的人甚至开始浪费起弹药,对着城墙下的恶魔尸体宣泄起来——这行为很快就被他们的长官制止了。
“轰隆!”
一道闪电再次劈下,正中这座堡垒中央,但却没对修道院造成任何伤害,一个赤着上身的巨人和另外一个小他良好的,穿着红色盔甲的阿斯塔特站在城墙之上。
阿斯塔特走上前去,行了个天鹰礼:“深红之刃战团三连长,伊齐基尔。”
巨人看了他一眼,尤其在他胸前那鲜红色的,有着两道白色翅膀的泪滴处停留了一阵子,随后冷淡地点了点头:“你可以称呼我为愤怒......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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