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皇宫。“陛下,您龙体初愈,确定要吗?身体可吃得消?”贵妃水云媚发出疑问,明面上是关心雪夜大帝的一把老骨头,其实是提不起兴致。雪夜大帝年老体衰,又刚刚生了一场病,躺床大半个月,身体刚好,就召来她侍寝,而且是多女同欢。水云媚更喜欢龙精虎猛的年轻人,或者体魄强健的强大魂师。强大魂师即便五六十岁,身体在魂力不断改造,与自身锻炼下,床榻之欢时都能保持生猛状态。“爱妃啊,朕刚刚服用了一截千年虫草,此物是壮阳极品,等下你便知道朕的厉害了,嘿嘿,这六位是公国前不久进贡的美人儿,不是很懂房事,今晚有劳爱妃帮着调教一番。”雪夜大帝一脸银笑,伸出有些枯槁的老手,捏了捏其中一位美人的脸蛋。“是,陛下。”水云媚强颜欢笑道。雪夜大帝总是这样,不行的身体,就只能靠吃草药,让身体暂时行,今晚就想用一夜御七女来回味当年雄风。今晚七女侍寝,已经算少,以前十几二十个是常有的事。当然,多数是陪衬,雪夜大帝无法做到雨露均沾,但他喜欢这样的氛围,要的就是这种氛围与感觉。水云媚知道,若非雪夜大帝是魂师,总是这样玩法,他早就英年早逝了。即便如此,恐怕也熬不了几年。“陛下,皇子雪崩求见。”寝宫外,有内侍上报。雪夜大帝正在给其中一位美人宽衣,听到上报,缩回了手,面色有些不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门外内侍掂了掂口袋中雪崩送的钱袋,又补充一句:“雪崩殿下说,有要事求见。”雪夜大帝想了想,道:“好吧,我去见他,且看他说什么,爱妃稍等,朕去去就回。”“陛下不是罚雪崩,在府中禁闭三月吗?如何又敢跑来皇宫了。”水云媚在天水学院与水家确定归附商盟后,方向调转,不再支持雪崩,即使雪清河登上帝位,有商盟做支撑,她也不怕雪清河对她秋后算账。“说是那样说,也不能让皇儿闷坏了。”雪夜大帝丢下一句,出门离去。雪夜一贯宠溺小儿子雪崩,哪怕只是三个月禁闭,他也舍不得贯彻责罚。原因很多,最主要原因是雪崩更像他,在命根子还在的时候,雪崩也是处处风流。而太子雪清河虽然更懂事,把心思都放在国事与学习上,学到一身文韬武略,但雪清河从小不近女色,太过冷静睿智,性子爱好与雪夜大帝相反。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雪夜大帝自然而然更偏爱与他相似的雪崩。另外,太子雪清河英明神武,声望极高,反衬出雪夜大帝的昏庸,也让雪夜大帝感觉到皇位受到威胁。要不是雪崩最近连连犯下大错,丢掉命根子的事,又被曝光得人尽皆知,雪夜大帝是不会下决心屏除培养雪崩继位的可能。而雪崩身体残缺,雪崩大帝对他又多了几分怜悯。雪夜大帝来到偏殿密室中。“父皇万安。”雪崩按惯例叩首跪拜。“起来吧,你有何要事,长话短说。”雪夜大帝心内还念着寝宫中的七位美人,不想耽搁太久。“是,儿臣听说,父皇有让儿臣离开天斗城的意思。”雪崩起身道。“嗯,是有这个意思,前些天朝议时,朕与几位重臣商议,封你为安乐王,把东南部几座富庶城池,与大片肥沃土地给你做封地。”雪夜大帝道。把雪崩分封到地方去,就要离开帝国权力中枢天斗城,预示着雪崩完全丧失继承皇位的可能。“父皇,儿臣还是想留在天斗城,给父皇尽孝。父皇以前也对我说过,倾向让我继承皇位啊。”雪崩不甘心的道。“朕是这样说过,但你办的事,还有你的身体状况……你已不适合继承皇位。”雪夜大帝摇头叹息道。“父皇明鉴,儿臣是年轻不懂事,做错了许多事,但以后知道怎么做了,而祖训律法也未曾规定,没命根子就不能继承皇位,这样吧,父皇写个遗诏,注明传位于我……”雪崩话未说完,雪夜大帝拍案而起:“逆子!我身体尚好,写什么遗诏?分封于你,让你远离天斗城,朕这是在保护你,为你着想,让你安安乐乐过一生。你还不明白朕的苦心吗?”“儿臣明白啊,可是,父皇在位时还好,一旦雪清河继承大统,他不会放过我的。”雪崩挤出眼泪道。他此前袒露夺嫡的动作,与雪清河形成剑拔弩张,敌对状态,如果被分封到地方,势必一辈子被雪清河压制,如果雪夜大帝驾崩,雪清河登基,他只能任由宰割。雪崩不想坐以待毙,考虑后,觉得必须抓住最后机会。听说雪夜要将他送出天斗城后,他赶紧召集幕僚党羽。密谋之后,便赶来皇宫,讨要遗诏。等到雪夜驾崩,雪崩就召集朝臣百官,直接宣读遗诏,昭告天下,名正言顺登上帝位。等雪清河反应过来时,已失去先机,回天无力,如果雪清河反对遗诏,那就是大逆不道的叛贼。夺取帝位后,再用大利益笼络商盟,例如免税,或再多给些封地,甚至可以认商盟盟主为亚父之类,慢慢稳定下来。雪崩知道这样风险极大,但总比整天朝不保夕,惴惴不安地活着好。所以,他要趁着还有机会夺取皇位,豁出去拼一把。“此事朕也为你考虑过,雪清河这孩子虽有野心,但历来听我的话,也颇有气度,我会要求他,善待你,而我还有其他安排,只要你不再触犯他,便可保全一生。”雪夜大帝道。“可是……”“不要可是了,朕主意已定!还有事吗?没有就退下吧。”雪夜大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吧,那儿臣全凭父皇安排,感谢父皇为儿臣之事忧心,儿臣为父皇敬酒一杯。”雪崩装作恭顺的样子,走到一旁桌子,抓起酒壶,倒酒到金樽上,像是不经意间,手指轻轻一弹。他指甲里洒出一些暗绿粉末,落在金樽里,顷刻融化在美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