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东京一些商场里的促销舞台还小上一些的井上阳水的专属录音室里,井上阳水为首的五人观众席前,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合唱《小幸运》:
“……与你相遇真的好幸运
可我已失去守护在你身侧的资格
愿在我看不到的天的那边
你敞开心扉
遇见和接纳你的命中注定
Oh她会有多幸运……”
碟机播在旁播放着日版《小幸运》的音乐,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并没有在录音室的隔间,而是随意地站在井上阳水五人面前现唱。
上户泽的饱含故事感的少年音,中森明菜初具雏形的御姐音,把这首手日版《小幸运》唱出了跟原版和GSSAY组合版不一样的味道,像一道让人尝上一口就能忆起自己初恋的美食,一百个人听,就会听出一百种初恋的味道。
“了不得的天赋。中森明菜的唱歌天赋远在上户泽他们五人之上。她要是我的正式学生的话,能让我作为声乐老师的履历添上厚实的一笔啊。”
随着上户泽二人的演唱临近结束,井上阳水把玩着手中的香烟,发自内心的感叹道,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中森明菜的现场版,就近乎被征服了。
中森明菜的CD井上阳水倒是听过一二,而他作为RB老一辈的实力派歌手向来更崇尚歌手的现场版,觉得它更能展现一个歌手的真实水准。
“感谢聆听。”
一曲终,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几乎同时道。
“不错。”
古川雄辉作为队长,率先鼓掌着对上户泽二人的演唱发表感想。
第二发言的是矢野圣人,他自我陶醉地仰头道:
“队长用词还是那么吝啬,让我说,上户泽发挥跟往常一样出色,但还是比明菜酱稍微差那么一点,唱歌状态中的明菜酱宛如夜空里最耀眼的明月;花从中艳压群芳的红玫瑰;盛夏傍晚的最美落霞;富士山下最冰清玉洁的白妙樱花。”
“不能因为我是客人而一味称赞我呐,户泽君是歌曲原创者,我哪能比他表现更好。”
对矢野圣人轻摆着素手,中森明菜因俏脸微红而显得楚楚动人。
喂喂喂,明菜可是我的,呃……
矢野圣人对中森明菜的突然献殷勤令上户泽不爽,他想以犀利的出师之名还击矢野圣人,但半途噎住了,是嘛,她也不是我的女友啊。
“户泽君?”
敏锐察觉到上户泽神情不对,中森明菜目不转睛地看着,轻唤一声。
“明菜姐姐,你唱歌真好听,很厉害。你可以传授我和圣爱姐一些提升演唱水平的方法吗。”
这时,优希美青挽着安田圣爱横插她和上户泽之间道。
与此同时,井上阳水也靠近过来,他一下把恍惚的上户泽拉走。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离开中森明菜才四、五步,上户泽立即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的视线在中森明菜和井上阳水身上来回移动数次,随即不解问道。
井上阳水把右手指间没点着的烟咬在嘴里假装吸了几口,目光犀利地盯着上户泽道:
“以下的话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才会说。现在我让你和中森明菜分开一下,是为了你们好。
你总不会想让中森明菜在Horipro只跟你一个熟络吧?中森明菜这孩子给我的感觉,似乎把自己的人生完全跟音乐划上等号,这可不是好事,RB因为地窄人多,稍微待遇好如娱乐圈这样的行业竞争就会很激烈。从而造成艺人们身心压力大。
中森明菜的心里抗压能力如何我不清楚,但让她多认识一些像古川雄辉他们这样值得深交的朋友对她没坏处,现在让他们增进认识就挺不错。喜欢一个人,不是把她牢牢捆绑在身旁,明白吗?”
“噢。”
此刻,上户泽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正无比惊讶地看着井上阳水,他没想到井上阳水短短接触中森明菜半天,就能把她看透六七分,音乐对中森明菜无比重要。
井上阳水是为了中森明菜着想,上户泽自然顺带支持:
“行吧,我不打扰他们,古川雄辉他们的确是值得结识的友人。那老师我们趁着难得空闲,来聊一聊“乃木坂46”组合的甄选的事吧,前天我去看了下甄选会场的现场,感觉还有值得改善的地方……”
看上户泽这么快就摆正心态,不深陷于男女的情爱中,井上阳水欣慰地点点头,和上户泽和就地而席,聊起“创立乃木坂46组合”这个项目。
“户泽君跟阳水老师在聊什么?”
在近五米多远外,中森明菜坐在没靠背的圆凳上,一副托着腮看向优希美青唱歌的敲丽模样,实际上她的视线是往正好在优希美青身后的上户泽飘去,比起优希美青是否能按照她的要求来唱完整一遍《我从你的世界路过》,她更关心上户泽一些了。
月明星稀,一辆从东京目黑区开往大田区的红色外壳的的士车上,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并排坐在后排,低头看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是还差几分钟就到零点,上户泽因此对中森明菜歉意道:
“明菜,真对不起,让你这么晚才能回家。今天蛮累的你想必回到家也得折腾好一会才能入睡吧。”
“不用表示歉意呐,我经常工作到这个点才回家。今天是感觉蛮累的,不过能有户泽君陪我一起回家,身上的疲累感瞬间消失了大半。”
中森明菜撩起侧对上户泽的右脸颊的刘海,美眸飞快地看他一眼,然后收了回去,这害羞的模样被上户泽轻易捕捉到,毕竟他一直盯着中森明菜看。
“当年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初见王子时,也是明菜这般娇羞的模样吧,啧啧啧。”
这般低语着,上户泽显然没注意到中森明菜说的话里暗含的情感表达。
“户泽君。”
“呃……明菜请说。”
又处于恍惚状态的上户泽被她轻唤的声音拉回现实,反应蛮快地回道。
轻咬下唇一下下,中森明菜微微侧身面向上户泽,似乎鼓起很大勇气地轻声道:
“自从跟美雪老师学习创作歌曲后,我更能体会到户泽君创作出广受人欢迎的《贝尔加湖畔》、《少女A》、《小幸运》、《知否》、《泡沫》等的不易。一首歌要曲和词近乎完美契合,向世人呈现一种绝美的画面是很难办到的。
你能创作这么多好听的歌曲,你的才华令我跟许多人一样只能仰视。”
这一刻,上户泽从中森明菜身上感受到真切的仰慕之情,他咧嘴笑道:
“才华这东西……我自觉是比普通人多那么一丁点,但我目前为止创作的歌曲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更多的是运气。”
“户泽君真是谦虚,难道这就是他创作歌曲的秘籍?”
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这一段,中森明菜借抬手拢起后脑勺的秀发,遮掩自己的羞赧。接着,她努力控制自己乱跳的芳心,续道:
“过去的半个月里,美雪老师除了教我创作歌曲的基本技巧外,我在她的建议下最近每天会花上两到三小说阅读小说,我昨晚追看你和泷泽秀介写的第二本书《上锁的房间》到男女主角调查的第二个案件社长大石满寿男死于上锁的房间……”
“嗯嗯。”
上户泽点头微笑,嘴角一直上扬,他知道中森明菜其实并没有阅读小说的喜好或习惯,当听到她变为愿意每天花点时间阅读自己的小说,感到有些意外之余感到颇大的荣幸。
这时,正在开车的中年男司机靠车内倒后镜看着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心里暗地发泄道:
啊啊啊,该死的现充(恋人们)啊,请原地爆炸,抑或滚去领证结婚吧,别在我面前嘚瑟喇。
上户泽和中森明菜自然无法听到司机的内心哀嚎,到达离中森明菜的家那最近的三岔路口后,上户泽结账随中森明菜一起下车。
“明菜,在此先跟你道一声晚安。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中森明菜柔声打断:
“我没有那么早睡了。你可以回到家后再跟我发晚安的信息呐。”
听出她似乎话中有话,上户泽配合地问道:
“为什么会不那么早睡?明菜你是要忙什么?”
“我母亲刚跟我发信息说,让我回来后到面馆帮忙。估计我会比你晚睡那么一丁点吧。”
“哈?!”
上户泽夸张地张大嘴,心里话没有一时间无法说出口,脑海唰地幻现出一副气氛并不和谐的面馆内部场景。
(吐了,这一章分为几次写,中途困得睡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