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藤原绫乃、堀口璃、成海雫和北川尤利娅这是什么表情,对我很失望?
若无其事地,上户泽把目光从她们身上转移道一旁看戏的身材火辣的女DJ,他并非害怕她们下一秒做出伤害他自尊的动作或言辞,而是自顾自地走一段内心独白:
唔,怕是没见过男人在她们面前像我认怂认得那么果断吧。没错,她们都是大美女,大把男人都抢着在她们面前表现自己,但抱歉,这个“大把”不包括我,我配不上拥有富豪千金小姐身份的藤原绫乃她们,至于堀口璃嘛……
此刻,上户泽的思绪发散,在他脑海里出现穿着银色盔甲和蓝色披风的堀口璃,她正拿着誓约胜利之剑跟强敌厮杀,英姿飒爽的一面久久缠绕在他心中。
堀口璃只是超人气动漫人物——有着呆毛王和亚瑟王之称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替身?上户泽自己都无法回答上来,更无法期望谁能为他解答。
“你就是今天的败犬之王!还不给我从这里慢慢爬出去!”
“啊……”
一阵嘈杂的声音把上户泽拉回现实,他微微抬头,就很自然地看到西乡博之被五到六个人殴打的画面。
这画面落在别人眼里并不会引起多大的触动,但落在上户泽眼里,却极具冲击力,因为西乡博之不管被揍得嘴和鼻不停淌血,他都未曾用双臂保护下自己。西乡博之犹如被抽离掉灵魂的躯壳,目光空洞地盯着滴满他自己鲜血的木地板。
突然,上户泽冷抽一口气,喃喃道:
“嘶……诡异,明明西乡博之的身子单薄,为毛他未曾被干趴下,身板依然挺得笔直。”
“快爬啊,从我裤裆里爬过去,顺着这个方向。”
“他若不愿意爬,我们用这狗项圈圈住他,拖出去。”
我擦,再乱来也有个限度吧,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啊!
在西乡博之眼看就要被人套上侮辱性极强的狗项圈时,上户泽像刮起的一阵风倏地到了他面前,一记擒拿抢走某人手上的狗项圈,并飞起数脚,踢飞半径两米内的敌人。
“他是谁啊!”
“不认识,好像是裕太少爷的朋友。”
“裕太少爷的朋友?为何我怎么从未见过。”
一阵阵惊呼声中,上户泽像一尊高约三米的守护神,让白发年轻人这边的人不敢再对西乡博之宣泄私欲。
万众瞩目。
这是属于上户泽的高光时刻,他冷酷地注视着白发年轻人一伙,给人一种所有事都尽在他掌握中,实则他慌得一笔,心里焦急:是不是要搞出人命,福士裕才会出现啊,我现在的存款不到50万日元,刚才我那几脚,会让他们索赔破百万,然后我得找人借钱……
“你谁啊,怕是不认识我风间田源,才敢横插一脚!”
撩一下自己白色的刘海,风间田源语气上压根瞧不起上户泽,而实际上他对上户泽颇为忌惮,一是他听到旁边的友人聊到上户泽跟福士裕太和藤原绫乃似乎相识,二是上户泽的身手似乎不错,他怕自己被狠揍。是以,他强行制止了被上户泽踢了屁股的三人冲上去跟上户泽互殴。
“哈哈哈,可笑。你觉得全世界都必须认识你风间田源?要不是福士裕太盛情邀请,我压根不会参加这party,我对你们的身份或背后家族没一丝兴趣。
我现在会站出来制止这闹剧,是因为我认识rock……嗯,西乡博之。如果你们再敢对他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肆意地冷笑着,上户泽故意歪着头,挑衅地斜视风间田源。
既然都站出来救西乡博之了,上户泽就没想那么多,既然一开始就得罪了对方,那一直得罪下去就完事了,保持高度一致,算是追求虚荣心也罢,顺从本心,他是打心底瞧不起风间田源和附和他的人!
这时候,上户泽忍住看向藤原绫乃,向她求助的念想,因为他自觉若藤原绫乃真要帮他,早就插话了,既然她没有行动,似乎说明她也奈何不了眼前的风间田源,或者不想跟他起冲突,既然如此,那就不能为难她啊。
“好玩!你是西乡博之在米国认识的朋友?看来你想跟我battle街舞,那就来啊,西乡博之太弱了,只配让我拿出20%的实力,我还没玩够瘾,你最好让我尽兴,否则你的下场不会比西乡博之好多少!”
风间田源用食指对上户泽做一个极具挑衅的勾手动作,随后他原地做街舞高手常用的弯腰伸腿的热身动作。
“田源少爷,不必理会这样的路人啊。他不配跟你battle街舞。”
“让我替您上吧,田源少爷,这类货色我出手干掉就好。”
围着风间田源转的数人,一连谄媚奉承。
“上户泽……别,你……”
上户泽正饶有兴趣地欣赏风间田源的狗腿子们滑稽的“表演”,却听到西乡博之极为虚弱的唤声,要不是在几分钟前迪厅播着的DJ歌停掉了,西乡博之的话肯定被盖过去而让上户泽听不到。
转身弯下腰,上户泽盯着西乡博之狼狈不堪的国字脸,悠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纸巾,从中抽出两张,一张塞到西乡博之的右手朝上微开的手掌,提着一张替西乡博之擦掉他眼角的汗。
最后,上户泽完全不理会周围的嘈杂,用他和西乡博之才能听到的声量道:
“让我猜猜,你是因为自己引以为傲的街舞实力被风间田源碾压而心有不甘,又无法面对现实,再身心接近崩溃,从而失去被人痛揍后的知觉?
在这样混乱的状态下,你却能因为怕我接受风间田源的挑衅而受伤,出言阻止我。说明我上户泽没看错人,你是善良正直,值得我记住的朋友。接下来,你就好好看着,看我怎么找回场子。”
重新站直身子,上户泽俯视西乡博之,平淡续道:
“只要对方没用耍诈骗你,你输了不冤。在任何领域,总会有比我们更强的人存在。不能因为只是输了一次,我们就把父母好不容易给我们的人生而亲手毁了,不能轻言服输啊。”
也不管西乡博之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上户泽侧身一下,看向风间田源和他的狗腿子,中气十足地冷笑:
“呵,我为什么要玩你们玩剩的,唔,无趣的破玩意。battle街舞听着就很庸俗。我们来玩更刺激的,敢跟我玩么?”
“更刺激的?你想比斗什么。”
风间田源嘴角上扬的幅度有点大,仿佛是涂了夸张口红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