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七、八十年代有一批人从小培养所谓手速。顾老外号魔术手,年轻时双手快如闪电,十根手指日日用牛奶泡养,皮肤敏感之极,光凭手感就可以区分印刷油墨的差异,俗称,摸一下牌就知道是什么,简直就是透视眼。另外他的手指灵活度比傅紫荆还要厉害三分,玩骰子用两根就够了。一副扑克牌在他的手上,随时随地的,想要哪张就是哪张。
“顾老,麻烦了。”
“小孟,最后一次了。”
“是,劳您大驾了。”
“你小子从小看到大,功夫不到家,趁早停了这营生。”
“这不有您坐镇嘛。”
“老骨头啦,你好之为之。”
陈丹坐在椅子上,女服务生紧挨着他,动作不停。陈丹一心多用,感知里已经出现了顾老一群人。
“这位先生,不如到超级贵宾房玩玩?”
“有什么特殊之处?”
“当然很不一样,语言不足以表达。”
“我玩得好好的,让我离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高手自然希望和高手对决,不是吗?贵宾房没有限额,我们给您两亿的信用额度,如何?”
“高手在哪?”
“您到了就知道了。”
“行,听起来似乎挺有意思,”陈丹问康肇基:“你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康肇基已经换了个女服务员,“我?去,干嘛不去。”他今天已经输了几百万。
“带路吧。”
“请!”
服务员带着陈丹和康肇基一起往前走,走廊的尽头有个大门。推开后,豪华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堵桌,却站了二十几个女服务员,清一色的身高,却有各种身材比例。一个老者坐在堵桌后边,看着进来的两人。
“请坐!”
陈丹和康肇基分别坐下,各有一个女服务员过来,问道:“先生,请问要换多少筹码?”
“三亿五百万,用千万的筹码。”
“好的先生,你需要什么饮料和服务?”
“不用了,找个人给我放筹码和看牌。”
“是!我可以吗?”
“好吧。”陈丹伸手试了一下,说道:“还行,你留下吧。”
“谢谢先生。我们这里还有一种嗨爆天的新···”
“我没问,不要说话。”
“是,先生。”女服务员不再说话,乖乖坐在陈丹身边。
顾老盯着陈丹:“听说你很厉害?”
“说说而已。”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小友,你想玩什么?”
“你擅长什么?”陈丹问康肇基。
“锄大D!”
“噢,行。就这个。”
“好。”
荷官派牌。一副牌五十二张,分成四份,三份给堵桌上的人,一份收走。
“怎么堵?”
“一张十万。八张双炒,十张三炒,十二张四炒。”
“太低了,一张百万。我们各赔各的,”陈丹看着顾老问道:“如何?”
“无不可。”
“Good!”
顾老如何知道牌的,陈丹不知道,他可以看穿底牌,这这种类型的游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送钱。三十几场过后,陈丹眼前的筹码激增到十一亿七千三百万,康肇基的手环提示已经没钱。
“老兄,没钱了?”
“改日再玩。”康肇基倒是光棍,他跟这家堵场借了几个亿,旧债不还,新债难借,以他一年不到两百万的薪水,一百年都还不了。
“我送你。”陈丹从筹码中抽出几个百万的,扔到康肇基面前。
“送我?不用还?”
“不用,尽管玩。”
“小友手气不错嘛。”
“承让了。”
顾老给伪装成保安的孟老板使了眼色,这是赢不了的暗号,让他早做准备。陈丹拿到好牌能赢,拿到差牌输一点,赢的钱越来越多。孟老板换了几个发牌员,想给顾老好牌,但陈丹的干扰非常强列,发牌员从来没有成功过。除了偶尔顾老运气好到爆,一百局下来,陈丹赢了二十八亿三千万,还送了七百多万给康肇基。
“小友,一百局了,我们换个玩法,如何?”
“长者为尊,你说换就换。”
“爽快!豪气干云!我们玩这个。”顾老从众多堵具中拿一种。陈丹毫不在意,堵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感知,需要干预时他用能量或干扰脑磁波,顾老没有一点办法,最终只能认栽。康肇基从陈丹处得了几千万的筹码,他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尽兴的输过。
“孟老板,这位小兄弟堵术惊人,我不是对手,甘拜下风。”顾老站起来,举白旗。这时候堵场只能出来求和,看陈丹的胃口如何,同时调查他的背景,不够硬的,直接咔嚓掉。
孟老板尴尬笑笑,从保安变成老板,做到堵桌前。
“咦,原来孟老板喜欢CP!”
“见笑了,兄弟肯定是前阵子大杀四方的‘鬼见愁’了,还请高抬贵手,我们这里本大利薄,实在是穷得很啊!”
“那卖给我?”
“兄弟说笑了,万事好商量!给您手环存入五十亿,如何?”
“你倒是算得精,”陈丹不置可否的笑笑,“诚意不足啊。”他边说边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牌,注入能量后,顺手一甩,纸牌激射而出,从众人身边穿过,纸牌四边被他处理过,锋利无比,一下隔断了挂在墙上做装饰的鹿角、烛台、地灯等物,飞回到陈丹手上。
“啊!”
“我这手技术百发百中,相信孟老板也没兴趣尝试。”
“兄弟,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自会遵守规矩,你说如何才肯收手。”
“我最近确实缺钱花,五十就五十。我听说你在维港有个私人码头,作为添头吧。”
“你!”
“不愿?”
“好!不过游艇会和这里有会员关系,希望以后可以合作。”
“当然啰,就这样,我到别的楼层转转。戴律师会来找你的。”
“谢谢兄弟高抬贵手,还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孟老板听说过鬼见愁的传言,三大组织都唯命是从,有自己的雇佣军,这样的人,少惹为妙。
这狗日的镇抚司怎么办不把这样的人给办了?
陈丹不知道孟老板心里想什么,对他这么卑微的姿态略感惊讶,陈丹不知道这都是那天蒋温伟胡言乱语所致。
“我姓陈,以后你这里有什么堵上的麻烦,可以找我,按次计费。”
“啊!太好了,谢谢陈生。”顾老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可以说横扫江、澳,就算到了R国,人家也要退让几分。
陈丹离开地下室,从一楼开始逛起来。刚才的女服务生只能在堵场,不能跟上来,到了一楼,另外一个女服务员跟在陈丹身边。
“陈生,一楼有室内外温泉,有大浴池也有私人浴池,您需要放松一下吗?”
“看看。”
女服务员带着陈丹转过大厅,水声扑面而来,室外一座高大的假山留下一条瀑布,汇入水潭,经过多重弯折流入室内,还冒着袅娜白烟,显示温度40度。水潭内有十几个人,场面极为香艳。水声掩盖了一切,偶尔有几声穿出水声,差不多也听不清楚了。
“陈生,那边的区域是私人浴池,您需要多几个服务员吗?”
“不用了,我泡一泡就好。”
“是。”
从温泉出来,二楼是各种场景中的食物,服务也是夸张怪诞,比如,你不仅可以让人喂你,喂的方式同样多种多样。陈丹对此没什么兴趣,到三楼,各种小主题吧对应各种爱好,有人喜欢收集某地的毛,便有各种样品和说明,甚至还有示范。
这孟老板真是天才!
在这里所有感官刺激都被放大到极致,只要你舍得花钱,什么花样都有。有一层是专门用来体验各种恐惧的,血腥之极的场面和特意营造出来的心理恐惧,让不满足的老板们体会到心跳的感觉。
这一切还都离不开一个字,性。
陈丹打算以后在他的陈宅内也搞一次全裸趴体,当然,没有任何客人。
“陈生,陈生。”
“什么事?”陈丹在欣赏不远处的激烈运动,身边走上来一个人。
“我叫康肇基,你能收我为徒吗?”
“你?太老了。”
“我可以的,我堵了十几年了,我的手也不慢的。”
“你的精神集中不了了。”
“精神?”
“你以为堵术是手速的事情吗?”
“呃···”
“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是学不好的。”
“我可以锻炼的。不瞒你说,我是警察,平时精神压力很大,我习惯在压力下工作,我相信你说的精神力也是可以锻炼的。”
“怪不得,你长期精神紧张,导致了神经衰落,你最近有在吃这类药物吧?”
“是。”
“你看。”陈丹从女服务员手中拿过一副牌,手一抹,54张牌变成一个扇形:“这些牌的顺序你记住了没?”
“啊!还没有。”
陈丹随手抽出一张,“梅花6,、方块2,红桃9、黑桃5。如何?如果看一样不能记住所有的牌,你怎么赢?”
“啊!”
“你回去练习练习,如果可以记住所有牌,再来找我。”
“啊,好,好,我练习!谢谢师父。”
“不要乱叫。”
“陈生,不知道如何找你?”
“刚才已经告诉你了。”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