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宇宙的能量是怎么回事陈丹搞不清楚,在他看来,也许没有那么多的分别。耀离融入禁戈斯之后,能量变化非常明显给他很好的学习机会。根据磨经的说法,世界上的一切能量都分为地水火风四种类型,每种能量都有其特殊的用途。耀离修炼的能量属于水和禁戈斯一样,这股能量不对陈丹排斥之后,陈丹能感受到它和自身能量的异同。他自己的能量带有强烈的水属性,一开始禁戈斯之所以排斥他,除了他是陌生的外来的能量外,还因为他的身体内蕴含了其他属性的能量。
陈丹修炼了禁戈剑之后就明白了,每个人体内都有地水火风四种能量,分别是哪一种得到的锻炼更多而已。四种能量一起修对于星球目前的状况来说是不现实的,根本不可能吸收到如此多的能量。
鄷观的雷光普照带有火属性的能量,非常狂暴,被击中的物体通常都会变成焦炭。这一招极耗能量,鄷观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发出第二次。
陈丹感知深处的珠子却不管什么星球状况,每当陈丹激活了它,它就会自动吸收能量,多余的一点回馈陈丹,以及和激发他的女生。鄷观的雷光普照对陈丹来说更像一剂补药,这些年陈丹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能量环境,如果雷光普照再强个几倍,极短时间内他吸收不及却是会给他造成伤害。
众人看陈丹毫无反应,实际上他正舒服的享受能量给他的快感。
“啊!”陈丹吐了一口气,伸手把准备扑到他身上的荒悔推开,对鄷观说道:“还有吗?不要怕,再来几次。”人体就像能量的储藏库,用完了就得修回来,厉害的磨坨每次消耗完之后需要7天左右才能恢复,差一点的,需要准备个十四天,二十一天,甚至七七四十九天。所以每次“打架”至少也要留下一半,防止被他人趁虚而入。
“你,你没事!?”
“有事啊,你再来,别留手!”
“你!当真练成···”鄷观想说什么金刚不坏之躯,想想不可能,这话说出口太失身份。
“哈哈哈,没有的事,你刚才肯定留手了,这次认真点,来来,”陈丹走进鄷观,伸手去拉他的手。
鄷观眼睛瞪得老大,这是什么招式?他看着陈丹伸过来的手,毫无防备,当即伸手一搭一拨,手腕旋转扣住陈丹的命门,一股混合能量配合指力死命扣住,忍不住哈哈大笑,命门被我抓住了,看你怎么办!
荒勿等人看陈丹轻描淡写就化解了雷光普照,对他升起无限崇拜之心,反正,他们是做不到的。所以跟着陈丹一起走向鄷观,隐隐有包围之意,鄷观心生畏惧,抓住陈丹命门就像做梦一样,这世间还有这么傻的?
早上的游客并不多,小院在后半山,来到这里的游客稀稀疏疏,只有几人围观,大家也都莫名其妙,没看出什么门道。
“啊!”命门是人体最薄弱的环节之一,这里直通人的肾脏,命门出了问题就会伤及人体的本源,肾脏是储存能量最重要的场所。现代医术借用了古医术的名称,导致解破学上的器官和古医术混淆不清。江城年轻一代懂得这种区别的人几乎没有了。陈丹发出惨叫声,他硬扛了鄷观的一击,那是因为鄷观攻击的是他防御力最强的心脏部位,能量有所缓冲,现在直接从命门冲入,相当于毫无防备,火属性的能量本来就狂暴,沿着经脉一路冲进去,陈丹感到经脉几乎被撑破了。
“哈哈!小子,你到底是谁?”
陈丹要紧牙关不反抗,拼命吸收,如果让能量在他的经脉中相斗,说不定他的经脉就此毁掉。巨大的痛苦让他冷汗直流,他引动禁戈斯的能量,注入棍子,禁戈剑的心法运转起来,棍尾高速震动发出嗡嗡声音,慢慢变亮。
“哼!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反抗,”鄷观加大了能量,他差不多要使出十成功力了。能量源源不断的输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他看陈丹还能顶得住也暗暗惊讶,这样的能量用在他的命门上,随时都会击穿的肾脏。
“师叔!师叔!”荒勿等人关切的问道,又不敢冲过去,以免鄷观毁了陈丹。
“鄷观,你想怎样!”荒悔怒吼!
鄷观勉强冷笑,他感到越来越吃力,他的能量如泥牛入海,陈丹也没有什么变化,正常情况下,陈丹应该萎靡不堪,半身无力,站都站不稳了。
“你们说,耀离是不是已经死了?他的修行手札呢?把它交出来,我就放了他。”
“不可能,师父老人家还在闭关,你不要欺人太甚,快放了师叔!师叔!”
陈丹这时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他撤掉禁戈剑上的能量,全力护持命门到肾脏的经脉,在经脉外侧形成一道能量管道,包裹着鄷观的能量,进入肾脏后,按照禁戈剑的心法在身体经脉中运转起来,慢慢和自身的能量融为一体,除去鄷观修炼时的杂质,这些杂质不停汇集,在他的心口形成瘀血,陈丹张开口,狂喷而出,血剑夹着鄷观自身的火属性杂质能量,直击鄷观的脸庞。
鄷观正在焦急之际,猝不及防被陈丹一口血剑喷到满脸都是,狂暴能量在他脸上炸开,把他的脸皮撕裂了几处口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手中还紧紧拉着陈丹的手腕。陈丹被他带着往前走了一步,鄷观能量所剩无几,但他还死命抓住陈丹,因为陈丹已经吐血了,他不能功亏一篑。
“给不给!”鄷观话说出口,自己先被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陈丹体内禁戈剑诀疯狂运转,到命门处特意弯了一下,形成一股吸力,鄷观输入的能量已经不能影响他的经脉。他想到手泵吸水的原理,想给命门处形成更大的吸力,他一边试验,一边吐血。鄷观好像占了上风,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连荒勿答应他的要求都回答不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鄷观支持不下去,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一只手还紧紧抓住陈丹。
他的手指关节已经僵了。
陈丹还在运功,命门处进入的能量越来越少,被鄷观带着倒地,他怒火升起,拿起棍子就朝鄷观头上咋去。鄷观脸上本来就都是血,这下更是鲜血横流,荒悔看到陈丹能动了,还在打鄷观,于是冲上前去帮忙,见鄷观还抓着陈丹,不禁怒火中烧,一脚踢在鄷观的下面,鄷观吃痛,弓身如虾,松开抓住陈丹的手,护住下面,打起滚来。
陈丹站起来,感觉真是太丢脸了,顺脚就给鄷观几下,才发现周边不少游客正拿着相机对着他们呢。他对着游客挥挥手,手上、脚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实在不怎么好看。荒潜赶紧过去把游客劝离,不让他们拍照。
“师叔,你怎样?没事吧?”
“没事,这家伙没事?”
“禀师叔,鄷观大师并无大碍。”
“赶紧送去医院,作为磨坨发这么大的火真是不该。”
“师叔说的是。”
“我不是说你们啦,我说他。”
“是!”
“在平都还有比他厉害的磨坨没?”
“师叔是说哪方面?”
“当然不是比脸皮嘛,修为。”
“啊!那是有的,平都千百年来隐士无数,修为高深者不计其数。”
“没叫你这么谦虚,比你师父修为高的呢?”
“呃,师叔,这问题我回答不了。”
“说几个来听听。”
“师叔,是否比师父高是真不知道,不过出名的还是有几个的。”
“哦?”
“比如西壁山的游严杜峰,青山宇的漠陶大师,都是高人。”
“明白了,如果他们来了,说要切磋之类的,你们尽管让他来,明白没有?”
“师叔,你要和他们切磋?”
“嗯,增加一下友谊嘛,有好处!别搞得像这个一样,血留太多了。”
“师叔,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的命门···”
“没事,老磨坨给我传功来着。”
“我去换件衣服,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
陈丹对禁戈剑刮目相看,仔细回忆典籍,才发现,他手中拿的这跟棍子原就是禁戈剑本体。一根棍子叫成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根据历代住持手札的记载,最近百年来,可以运用禁戈剑的磨坨已经没有了。作为磨门子弟,戒杀生,所以禁戈剑从原本的真剑变成了棍子,增加了修炼禁戈剑的难度。从更早以前的手札中,这把禁戈剑原是棍中藏剑,后来一代高手在三百年前用无上法力使得剑柄和剑鞘融在一起而不伤剑身,从此禁戈剑便失去了锋芒,以棍的形式出现。
陈丹打开感知,发现禁戈剑不仅剑柄剑鞘混为一体,就连剑身和剑鞘也是混为一体,不过它们之间尚有缝隙,只是这个缝隙已经小道只有一个分子大小,肉眼无法察觉,即使用现在机场的安检设备也无法看穿。
这绝对不是打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