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回道:“在下出一剑,如果能够逼退前辈,那么还请前辈答应与我北齐精诚合作。”
天底下,敢在四顾剑面前说要一剑逼退他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另外的三大宗师有这样的底气。
但,四顾剑却并没有认为许长安年少不知天高地厚,毕竟他刚才已经感应到了许长安的气势。
就算比不上大宗师,恐怕也差之不远了。
没想到,北齐居然又出了这么一个巅峰高手,而且还如此年轻。
难道,这小子与五竹都是神庙的人?
但如果是神庙的人,又为何要不遗余力帮助北齐?
“那如果你输了呢?”四顾剑下意识问了一句。
许长安一脸自信道:“如果在下输了,可答应前辈任何条件!”
“哈哈哈,好,就这么决定了,来吧!”
四顾剑哈哈大笑,一脸期待的样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痛痛快快打过架了,有资格与他打的却不愿跟他打,毕竟四大宗师之间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余下的就是没有资格的,哪怕是九品上的高手,也挡不住他的凌厉剑意。
“前辈小心了!”
许长安缓缓拔剑。
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这柄剑实在太普通了,价值不过百两。
但,四顾剑的表情却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剑在许长安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一般轻颤着,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海浪突然激荡起来。
许长安终于出招了,但奇怪的是,他出剑的速度看起来似乎很慢,很慢,而且平平无奇,就像是随意地抬手刺出一剑。
但看在四顾剑眼中,这一剑却大有名堂。
至于是什么名堂,竟然连他也说不出来,仿佛漫天都是剑影,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好!”
四顾剑忍不住大喝一声,一抬手,一股凌冽的剑意竟如化成了一柄实形的剑,迎着许长安的攻势噼斩而去。
“轰!”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周遭的气流仿佛爆裂一般,引得海水也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犹如海啸一般。
无数大大小小的泥尘、岩石冲天而起,仿佛沙尘暴来袭。
其动静之大,连整个东夷城都跟着颤动了几下,惊得不少百姓不顾一切冲出家门,以为地震来了。
海边,多了一个长达十几丈,宽达丈许的巨大裂缝。
而这时候,许长安与四顾剑也相隔了十几丈对视着。
不管是许长安还是四顾剑,都早已没在原位置,各自退开数丈开外,看样子似乎是打了个平手。
但,许长安之前下的赌注是一剑逼退四顾剑,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许长安很是满意,一脸欣慰之色。
刚才这一剑,他并没有加持任何bUFF,当然,四顾剑肯定也没有出全力,双方算是平分秋色。
这意味着,许长安之前的预估是正确的,他的实力足以与大宗师平分秋色。
如果是生死搏斗,在火力全开之下,说不定还能略胜一筹。
四顾剑站在原地,微闭双眼,似乎在冥思。
过了一会,终于睁开眼问了一句:“你刚才这一剑,用的什么是剑招?”
“太极剑!”
“太极剑?”
四顾剑不由皱了皱眉,显然,他对太极二字还是陌生的。
“是的,太极!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极为阴阳,阴阳为天地。
天地为道,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此剑招,便是从太极演化而来。”
四顾剑喃喃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又是什么?”
“道,乃自然,乃宇宙、乃日月星辰、乃山川河流、乃花开花落、乃四季交替。
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
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
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谓之道。”
这番话,四顾剑虽然似懂非懂,但却在无形之中为他开启了一扇大门,让他隐隐看到了一个无限宽广的大门。
毕竟,许长安所说的可都是《易经》与《道德经》中的精粹,传承了无数年,引领了无数人的经典名句。
“先生请受在下一拜!”
四顾剑竟放下了大宗师的身价、骄傲与矜持,恭恭敬敬冲着许长安行了一礼。
“前辈不必多礼!”
许长安虚空抬了抬手,并走了过来。
四顾剑感慨了一声:“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假以时日,这天下间恐再无人是你的对手。”
许长安一脸谦虚地笑了笑:“前辈过奖。”
“先生放心,在下之前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多谢前辈!对了,还有一桩秘密恐怕前辈还不知道。”
“哦?什么秘密?”
“关于庆国的大宗师,除了叶流云之外,另外一个大宗师其实并不是洪四痒。”
四顾剑一脸讶然:“不是他?不对吧,我曾经潜入过庆国的皇宫,那家伙的确有大宗师的气势。”
“他只是借势,真正隐藏在庆国皇宫内的大宗师其实是……庆帝!”
“庆帝?”
任由四顾剑平日里再怎么沉稳,听到这惊天之秘依然有些失态。
“对!叶轻眉当年给了他一套功法修炼,但这套功法有点问题,导致他经脉寸断。
没想到却也因祸得福,竟然无意中迈入了大宗师境界。
他一直隐瞒着这件事,偷偷将功法传了一些给洪四痒,让人以为洪四痒才是大宗师……”
四顾剑一脸惊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下一盘大棋。他最终的目的,是要除掉你和苦荷……”
“除掉我和苦荷?”四顾剑愣了愣,随之一脸恍然:“他想称霸天下?吞并北齐与东夷城?”
“不错!有你们在,他不敢贸然出兵。他隐藏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有一天出其不意对付你们。”
“这些秘密你是如何知道的?”
许长安神秘地笑了笑:“天下间,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
四顾剑:“……”
不久后,许长安回到房间。
本以为战豆豆应该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却依然还在房间内,正坐在桌边定定地看着他。
此时,她只穿了里面的小衣,头发也披散着,终于恢复了女人的模样,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许长安微笑着走上前去,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轻声道:“我以为你回房了。”
经过了昨夜,战豆豆对于许长安亲昵的动作似乎也没那么排斥了,没去躲避,而是微微仰头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外面!”
“那阵动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
“嗯,我与四顾剑切磋了一剑。”
“什么?”战豆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竟然跑去找四顾剑切磋?你……”
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又一脸关切地问:“没受伤吧?”
许长安一把将战豆豆抱了起来:“咱俩再切磋一下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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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战豆豆一脸羞恼,抬手捶着许长安:“放我下来,你简直越来越过分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说动四顾剑答应与我们合作,算不算过分?”
“啊?”
“微臣立了这么大的功,女皇陛下是不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微臣?”
“你这坏家伙,也不怕人笑话……”
“谁敢?”
“砰砰砰!”
哪知话音一落,外面却响起了拍门声,以及海棠朵朵的声音:“动静小点,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战豆豆:“……”
接下来,四顾剑果然改变了态度,经过几日的洽谈,双方达成了多方面的合作关系,也可以简单理解为盟友关系。
对此,战豆豆自然又惊又喜,因为此行不仅达成了她的愿望,而且还超过了她的预期。
当然,她心里有数,四顾剑并非看在她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五竹与许长安的面子上。
毕竟双方一旦合作,那就意味着东夷城以后将与北齐共进退。
如此一来,战豆豆便可以放开手脚去收复各诸候国,而不必去顾忌庆国趁虚而入。
有了东夷的牵制,她相信庆帝绝不敢轻易出兵。
当然,除了东夷城的因素之外,她内心里最欣慰的是从此以后,北齐有了三个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如此一来,还有谁敢轻易进犯?
两日后,一行人离开东夷城开始返程。
这次,战豆豆不再隐藏行踪,沿途皆有当地官员迎接。
归途中又传来了捷报,燕国与赵国直接被打残,另外三个诸候小国眼见大势已去,不得不主动归顺。
不仅于此,另外还有几个诸候小国或许是受到了震憾,已经主动派使臣前往上京谈判。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入夜。
北齐官驿一间房中,许长安与战豆豆、司理理围坐在桌边小酌。
战豆豆已经换下了皇袍,身着一套常服。
虽然还是男装,但举止间却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在司理理面前,她用不着伪装。而且,司理理早就知道她与许长安之间的关系了。
“豆豆,要不今晚我……”
许长安意味深长地瞟向司理理,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美妙的画面。
“不行!”战豆豆咬了咬牙,一副羞愤的样子:“你不准打理理的主意,她可是朕的贵妃。”
“你的贵妃不就是我的贵……啊啊,疼。”
许长安假装很痛的样子求饶。
“哼!”战豆豆哼了一声,松开了拧着许长安耳朵的手。
司理理坐在一边偷着乐。
“好了豆豆,咱们说正事,等这次回到上京,我就不再隐藏实力了……”
“为何?”战豆豆一脸疑惑地问。
这家伙不是挺喜欢装的么?怎么一下子又不想装了?
“这样,便能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让那些犹在观望的诸候小国抛弃幻想,主动归顺。”
一听此话,司理理不由附和道:“对对对,这样还能省下不少银子,少死很多人。”
战豆豆瞪了司理理一眼:“你这么急着向着他说话?”
司理理一脸羞红:“陛下……”
许长安笑了笑:“豆豆,理理早晚也是我的媳妇,你吃什么醋。”
“谁吃醋?不对……我凭什么不能吃醋?理理是我的贵妃……”
“行了,你那只是骗骗外面的人,现在就咱们夫妻三人,你就别老把自己当皇帝……”
“呸,不害臊,谁跟你是夫妻?”战豆豆一脸羞红啐了一口。
不过奇怪的是,内心里竟然有点小欢喜。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终究已经是许长安的女人,而且她现在也离不开许长安。
无论是感情方面,还是为了她的皇位,为了北齐的强盛,她都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
“唉,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好吧,要不回到上京之后,我便去一趟庆国,向李云睿求婚,娶个长公主也不亏。”
“你敢!”
战豆豆与司理理不愧是闺蜜,竟然不约而同气愤地吆喝了一声。
“哈哈哈,那就只能委屈你们两个做我的女人了……”
许长安开怀大笑。
司理理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战豆豆却苦笑着叹了一声:“做你的女人?你倒是说的简单,在天下人眼中,我可是男人,是北齐的皇帝。
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不知会引来多大的动荡。”
“豆豆,这件事你不必忧心,等时机成熟时,你就大胆地恢复女儿身,成为北齐女皇。
有我和五竹在,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的。”
“对啊!”司理理眼神一亮,急急道:“陛下,到时候你可以当女皇呀,那多威风?”
“女皇?嗯……好像有点意思,只是……恐怕一众大臣不会答应。”
“他们当然不会答应,但,事在人为,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人叫武则天,她最初入宫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
她不知经历了多少波折,多少明争暗斗,终于爬上了皇后之位。
再后来,又成为天后,最最终登基大典,成为一代女皇……”
“女皇,女皇……”战豆豆一脸期待的样子:“我真的,可以成为女皇么?”
“你现在本就是皇帝,不过就是恢复女儿身罢了,比起武则天来说,你可算是轻松太多了。”
战豆豆不由瞟向许长安,声音涩涩道:“你真的愿意全力助我?”
“豆豆,你站起来一下。”
“嗯?”
战豆豆一脸疑惑的表情,不过还是下意识起身。
“啪!”
许长安抬手就是一巴掌。
爽!
好弹!
“啊!”
战豆豆与司理理又一次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
特别是战豆豆,更是一脸羞怒,下意识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臀,怒吼道:“你……”
她本想喝斥你一句你好大的胆子,结果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你发哪门子疯?打我做啥?”
堂堂皇帝被人打屁股,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许长安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回道:“我是让你长记性,别忘了你是我媳妇,我不帮你谁帮你?”
战豆豆:“……”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好啦,快坐下,咱们好好商议商议……”
许长安东拉西扯,一直赖着不走,最终还是二女合力将之轰走。
想三人同被?做你的春秋大梦。
许长安一副遗憾的样子离开房间,正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时,突然间,海棠朵朵从树后走了出来。
“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也不等许长安回答,便跃上屋顶向着驿馆外飞腾而去。
这妞又有什么悄悄要说?许长安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海棠朵朵一直走到一处僻静之地,确认四周无人方才停了下来。
许长安微笑着走了过去:“朵朵,你有什么悄悄话非要跑这么远来讲?”
海棠朵朵一脸不满道:“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缠着豆豆?你心里很清楚她的身份。”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不是你们先拱的火么?”
“我……”海棠朵朵有些语塞。
“对了,那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海棠朵朵脸一红,脱口道:“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是你亲手将豆豆推到我身边的,现在却反过来怪我?”
“那是因为……因为……”
海棠朵朵嗫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知道,你们是怕豆豆的身份暴露,所以想让她有个孩子。”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应该再缠着她。”
许长安上前一步,坏坏地一笑:“你就那么肯定,那一晚……一定能达成你们的目的?”
“啊?”
海棠朵朵愣了愣。
“你要知道,这种事是很复杂的,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身体周期等等因素。
有些夫妻要过两三年甚至更久才有孩子,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
“可是……可是……”
一时间,海棠朵朵不知该说些什么。
“朵朵……”
“嗯?”
“其实有时候,我更希望那一晚真的是你。”
说话间,许长安上前一步,将海棠朵朵搂在了怀里,有些陶醉地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澹澹女人香。
海棠朵朵吓了一跳,俏脸一下子变得无比滚烫,下意识扭动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瘫软。
这冤家……到底要招惹多少女人才会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