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寒冬腊月,但巨人们在船头船尾和木板上架起火盆烧上木炭,密密麻麻摆下了几百个,通红的木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就像冬日里的小太阳,让人温暖如春。
欢声笑语像清脆的铜铃声,从河面上扩散到整个铁塔村,又从铁塔村扩散到里面的深山老林,漫山遍野仿佛都活力十足。
众人一直闹到晚上十二点,就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一百二十八个童养媳手持火把,同一时间点燃卞晚晴特意定制的烟花。
一百二十八朵烟花在天空同时盛开,五彩斑斓,点亮天空,照耀大地,将远处的深山老林都照射出来。众人纷纷许下心愿,欢呼新年快乐。
卞晚晴笑语盈盈地凑到叶从文耳边邀功般地问道:
“叶副统领,我这个专职助理做得还算到位吧?你给童养媳都发红包了,什么时候也给我个大红包呀?”
叶从文瞟了那张比烟花还亮眼的脸蛋,还有手上捧着的金币金条,没好气地回答:
“听说你刚才赢了几十根金条,你还看得上我这几个金币银币?”
“钱多钱少都是心意嘛,我这几天忙前忙后的,你一点表示都没有,难道是嫌我大手大脚乱花钱?”
卞晚晴嘴巴一扁,立马就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大过年的你干嘛?”
叶从文瞪了卞晚晴一眼,新年伊始学着哭鼻子,不论是真是假,都不吉利。
“说吧,你想要什么大礼物?我拿得出来的一定给你。”
卞晚晴瞬间破涕为笑,抬头看着天上盛开的烟花,促狭地问道:
“叶从文,你不觉得这么浪费温馨的场合很适合拥吻吗?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孩子都给你怀了三个,你还没有正正经经亲过我一次呢?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卞晚晴话刚落音,花似虎等女巨人都围了过来,对者叶从文大着喉咙提醒道:
“趁着烟花未谢,赶紧满足我弟妹的心愿呀!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犹犹豫豫!”
花似虎这一嗓子吼出来,周围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看见叶从文和卞晚晴手挽着手在那四目相对。卞晚晴俏脸泛红,烟笼秋波,三分羞涩掺杂着七分期盼。
等着众人的眼光落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全都开口怂恿道:
“亲她!亲她!亲她!”
叶从文正在犹豫中,突然被叶如狼冷不防一掌推了上去,卞晚晴瞅准机会就送上香吻。
头上烟花烂漫,四周欢声笑语,只有叶卞二人忘我地吻在一起。
木豆芽见这两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抱在一起,心里虽然有所失落,但更担心俞悦悦吃醋离开,反手一把就抓住俞悦悦,小声地劝慰道:
“悦悦姐,你别生气啊,晚晴姐姐喜欢胡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谁知俞悦悦这次反而一反常态笑吟吟反问道:
“豆芽妹妹,我还担心你想不开呢,你可是跟叶从文拜过堂成过亲的人,你难道就不生气?”
“我我我,晚晴姐姐,晚晴姐姐她毕竟怀了从文哥的孩子,为了叶从文,她连卞府大小姐都不做了,又被卞府赶出来了,我怎么好意思跟她争呢。”
木豆芽支支吾吾地说道,转头看了看抱在一起的叶卞二人,神情有点落寞。
“你说得对,这是你晚晴姐姐应得的,咱们就当作不知情吧。”
俞悦悦想到卞晚晴这段时间忙东忙西的样子,不禁有点自责,自己跟叶从文相识这么久,竟然看不出来他怕孤独爱热闹。
大概是自己的性子太文静太孤僻了,总是想着两个人相依相偎就是一切。
看着这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铁塔村,要是没有卞晚晴,或者把自己换成卞晚晴,只怕就不会有这个气氛吧?
正想夸赞她几句,可一转念就想到这女人大手大脚才六七天就把叶从文那一千根金条花光了,立马就下了定论:
绝非叶从文良配!咱们叶家也养不起这样的败家娘们,要是让她掌握财政大权,叶从文迟早要变负债累累的负翁!
蔺小鱼见这二人突然想通了,奇怪之余干脆怂恿着二人到前面去看热闹。这二人哪肯去找这个不自在,纷纷往没人的后面跑,可蔺小鱼哪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左手拉住俞悦悦,右手拉住木豆芽,大声叫喊道:
“从文哥,你不能偏心,我把你媳妇都送过来了,要亲一起亲!”
巨人们纷纷让出道来,帮忙推搡着羞红着脸,不情不愿的木豆芽和俞悦悦往前走冲去。
叶从文见状,只好跟卞晚晴松开,还未看清来人,蔺小鱼伙同巨人们就把俞悦悦和木豆芽都塞进叶从文怀里。
当四周喊起阵阵号子声后,叶从文正犹豫到底该先亲哪个,突然看见蔺小鱼率先发难,直接攀在叶从文的脖子上,笑嘻嘻地说道:
“我先替你们开个头!”
话刚说完,就主动亲了上去!
巨人们看得起劲,连忙大声欢呼,为蔺小鱼的大胆鼓掌。
俞悦悦和木豆芽本来还有点放不开,可当蔺小鱼居然抢在自己前面,立马就不干了,全都忿忿不平地想道:
“难怪拉着我们来看热闹,搞了半天是为你自己做垫脚石!”
俞悦悦见叶从文居然来者不拒,瞬间就来火了,伸出修长的手指,朝着叶从文的软肋上捏去。
这个时候叶从文怎么可能屈服在俞悦悦的威胁之下,松开蔺小鱼,左手抱起俞悦悦,右手抱起木豆芽,干脆左右一个都不放过。
蔺小鱼见计得逞,立马就怂恿着那一百二十八个童养媳:
“大过年的,连亲个嘴都不哥白养你们了!”
这些女孩子本来就好玩好热闹,既然气氛到位了,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彼此对望一言,胆子大的也凑上前去,借着这绚烂的烟花,涂上胭脂粉,纷纷在叶从文脸上留下鲜艳的口红印记。
没过多久,叶从文就被亲成一个红脸花旦,卞晚晴在一旁看得有趣,大声喊道:
“大家快来看咯,叶从文害羞了,脸居然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咯!”
俞悦悦和木豆芽掏出手帕给他擦脸,可惜越擦就越红,越擦越像猴子屁股。
擦到最后俞悦悦也忍不住笑道:
“叶从文,你到河边把这猴子屁股好好洗一下吧,都快成关二爷了!”
“有什么好擦的,这才叫好运连连,鸿运当头!赶紧摆好牌桌,我要赢个好兆头!”
叶从文不屑地说道,带着众人为牌桌上走去,说好今晚打个通宵,肯定要打个通宵!
巨人们放完烟花,也都赌性高涨,纷纷掏出猎魔卫发放的金条,兴高采烈地加入赌桌上。
众人大呼小叫一直玩到东方发白,这才打着哈欠往家里走去。
一连三天铁塔村都热闹非凡,打牌赌钱,喝酒吃肉,直到贾珍珠和甄英俊带着礼物前来拜年,叶从文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
一边示意两人先去铁塔村挨家挨户发红包,自己则让卞晚晴准备好东西,准备下午就去禁忌圈寻一处天圆地方的修炼宝地助三人晋级塑身定形境。
俞悦悦和蔺小鱼知道吞服魔核晋级塑身定形境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动辄要一个月时候,而且就忌讳被人打扰。
两人想着自己境界未到,只好回到万全县,去走访亲朋好友。
中午吃了一顿饱饭后,四人划着两艘小木船往禁忌圈出发,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叶从文在一座大山山谷中找了一处足有几百亩的石坑。
把三人分别划出地界,隔得远远,才掏出三个浴桶,里面倒是早就调配好的幽冥寒泉稀释液。
叶从文让甄英俊先试,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用天雷地火阵助人吞服洪阶魔核。男的皮糙肉厚,拿来做实验是再好不过的,毕竟以自己的能力勾动的天雷能量有限,了不起重伤,想死哪有那么用意。
甄英俊激动地吸着桶缸里的幽冥因子,一口气就足以让自己打个寒颤,这才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要不要脱衣服进去?”
“你一个大男人要脱什么衣服?”
叶从文不满地回答,没看见旁边还站了两个美女吗?等会儿一闪电劈下来,自然就烧成灰烬了,脱不脱结果都一样。
“我懂了,戏文里的一贯套路,美女才需要脱衣,男人不用。”
甄英俊恍然大悟地说道,自己好歹也是江湖中人,这点常识自己还是懂的。
一听到晋级塑身定形境要脱衣服,卞晚晴倒是没什么,唯有贾珍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在叶从文脸上扫来扫去。
“我数到三你就跳进去。”
叶从文施展勾天雷引地火的无上阵法,天空中突然就黑云密布,银蛇乱舞。
“三,二,一,跳!”
叶从文的话音刚落,甄英俊吞服掉洪阶魔核就钻进浴桶中,冰冷刺骨的寒气从脚往头上蔓延,肉眼可见甄英俊的体表上开始有坚冰凝结,就在甄英俊感觉到血液都要凝结时。
叶从文双手结阵,小心翼翼地把雷电引道甄英俊头顶,只见一条一尺长的银蛇携裹着精纯的能量钻进甄英俊的头顶。
刺啦一声,甄英俊的衣服瞬间起火,还未燃起,突然就变成灰烬,一身白花花的肉立马就烧出了几十个水泡,疼得甄英俊龇牙咧嘴,可惜说不出话来,要不然肯定要抱怨叶从文一番。
“不要走神,一套衣服而已,你烧不起吗?”
叶从文冷喝一声,甄英俊立马就老实人,只能咬牙切齿,等着天雷的降临。
叶从文聚精会神观察着甄英俊身体上的变化,不停调控着天雷的力度,直到幽冥寒泉的寒气和洪阶魔核散发的能量相互平衡稳定,才放心地嘱咐道:
“一定要保持神台清醒,只要熬上十天八天,你这颗洪阶魔核就能被你身体完全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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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族中前辈说,吞服洪阶魔核起码需要两个月,这里却只需要十天八天,叶从文,你这门神术是在太厉害了,它叫什么名字?”
卞晚晴在一旁看得有趣,忍不住开口问道。
“勾天雷,引地火,简称天雷地火阵!”
“天雷就是天上的雷电,这个很好理解,地火,难道是指深埋地底的幽冥寒泉所散发出来的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