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谁不是用脑袋想问题?”
贾逍遥皱眉问道,忽然醒悟俞从文这是讥讽自己平时不带脑子,所以才次次败在他手上?牙尖嘴利,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
“记得上次宗师营夺冠赛时,俞从文就狂妄自大地叫喊过什么:
拳打旁姓,脚踢三府,唯我从文,全营称王!我看他根本就没有把你们这些旁姓大宗师放在眼里呀,哪个不怕死的,上去跟这狂徒切磋切磋。”
“我来,让我秦天柱来会会武师营天才师弟!”
“没有三斤三,哪敢上梁山?俞师弟胆敢叫嚣全营称王,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小柱子你把握不住的,还是让你天哥上吧,你一个刚刚踏入十级境的修士能跟我魏震天比?”
“无耻之徒!跟一个武师营的学弟还耍这种手段,你们大宗师营的人可真做得出来呀!”
木乾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骂道,贾逍遥这是摆明了让大宗师营这些绝顶高手联手针对俞从文,将俞从文放在所有大宗师营学徒的对立面。
“铸鼎宝药争夺赛一共就四场,他安排了四位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轮流与俞从文搏斗。俞从文就算是铁打的也有疲倦劳累的时候,想赢取铸鼎宝药,非伤即残!”
武师营几位导师忿忿不平地嚷着,可惜贾逍遥视而不见,只有贾如云笑眯眯地回应道:
“真金不怕火炼,更何况俞从文天赋过人,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队长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激发他的潜力,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们是他最信任的导师,对他要有信心。”
吃灯草灰,放轻巧屁!木乾正想好好反驳几句,突然秦诚开口打断道:
“故技重施罢了,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历年铸鼎宝药争夺赛不都是这样?以前三大世家联手针对旁姓学徒,这次他不过是借旁姓学徒之手针对俞从文而已,没有什么好气愤的,俞从文早就猜到他们会这么干。放心吧,他心里有数。”
俞从文冷眼旁观,知道贾逍遥早就安排了最顶级的高手,准备在第一天就把自己淘汰掉!本来还想低调点,说不定可以凭借武师营学弟的身份跟那七个入门境的师兄过过招。
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俞从文仔细打量了四位圆满境高手:
圆脸胖子叫秦天柱,方脸壮汉是魏震天,虎头虎脑的蔺小虎,旁边还有一个不知姓名的鹰钩鼻,阴恻恻盯着自己,一脸的敌意。
俞从文估计着这人实力不弱于蔺小虎,站在旁边刻意摆出一副分庭抗礼的架势,似乎看蔺小虎很不顺眼。
既然低调没用,那就只有摊牌了,没法以德服人,只好用实力碾压他们。对着贾逍遥询问道:
“贾队长,你准备派哪位得意弟子上来替你报仇雪耻呀?男子汉大丈夫别遮遮掩掩,我知道上次赢了你四十一根金条和一根四色灵药你怀恨在心,也用不着颠倒是非罗织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吧?
你要是真舍不得那些金条你告诉我,我让俞悦悦待会儿把金条退给你,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尽然输不起!妄图借大宗师营学徒之手打击报复。
真当我怕他们呀,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三大五粗的男人,竟然学起女人哭哭啼啼卖惨博同情,也太掉身价了!”
“谁哭哭啼啼卖惨博同情了?”
“自然是谁长得丑谁才有资格卖惨咯,没有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怎么博他人的同情呀?你见过我哭哭啼啼跟列位资深导师投诉你贾逍遥仗势欺人公报私仇吗?”
俞从文掏出一壶四色灵药汁液,悠哉悠哉地不时抿上一大口,论嘴上功夫,十个贾逍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周围一片揶揄奚落声,就连看台上的资深导师也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放肆!你们武师营的人是要翻天了吗?刚才是蔺小鱼出言不逊,现在又有你俞从文在这泼妇骂街,贾如云导师说得对,你们武师营学徒就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毫无教养!”
俞从文见鹰钩鼻跳了出来为贾逍遥出头,言语中还夹枪带棒提及蔺小鱼,估计是想抢功,顺便给蔺小虎上点眼药水。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就许你们贾队长骂街,不许我俞从文为自己分辩几句?”
“贾队长德高望重为人师表,多骂几句街——不是,是多训斥你几句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你俞从文身为武师营的新进学徒,难道不应该虚心接受批评吗?”
鹰钩鼻差点被俞从文给带偏了,幸亏机灵,立马就纠正了过来。
见俞从文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鹰钩鼻得意洋洋地观察了四周人群的反应,都说俞从文能言善辩,我看也不过尔尔,不无得意地问道:
“怎么不说话了?”
“啧啧啧!欠钱欠账的人见过不少,像你这种欠骂的变态,以被人批评训斥为荣,我还是第一次见!”
俞从文摇头晃脑地感叹道,一面对着贾逍遥提议:
“贾队长你也太小气了,不给金条不给灵药也就算了,这位师兄就求你平日里没事做,抽出一两分钟时间骂骂他你也不肯,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贾逍遥早就领教过俞从文这张嘴巴的厉害,知道就算在场的十一位大宗师营学徒一齐上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连忙使眼色制止鹰钩鼻反驳,冷冷地问道:
“这么多资深导师和宗师营大宗师营学徒赶到武师营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跟他们吵架的。你俞从文要是胆怯不敢动手,可以选择退赛。”
“对!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鹰钩鼻气得牙根痒痒,立马站到俞从文面前,恨不得当场就宰了他。
“少废话,擂台上见!”
俞从文感觉到灵药淬体术的能量快要爆发了,转眼就飘到擂台中央,裁判员一声令下,俞从文便如出膛的炮弹一样撞向鹰钩鼻,气势如虹,仅仅一个回合就打得鹰钩鼻连连倒退!
“坏了!俞从文这小子提前使用了灵药淬体术!”
贾逍遥见俞从文双眼通红,周身气息瞬间暴涨,眨眼的功夫竟然飙升到资深导师境的水平。就知道所有人上了他的当!难怪在这里絮絮叨叨东拉西扯说个不停,搞了半天他是在拖延时间,等着灵药药效发作!
俞从文早已把两斤四色灵药捣碎兑水装在茶壶里,一边跟贾逍遥斗嘴,一边大口鲸吞牛饮,等到药效发作时便再也不多废话。捏起拳头就往鹰钩鼻身上攻去。
鹰钩鼻不过十级境实力,如何是俞从文使用灵药淬体术后的对手?
鹰钩鼻大惊失色,这小子竟然爆发出比贾如云还要强劲的实力,难不成他这么早就使用灵药淬体术?
听说使用灵药淬体术只有十来分钟,而且药效过后会虚弱不堪,三五天之内连走路都困难。这小子是疯了吗?难道他不想夺取铸鼎宝药了?铸鼎宝药争夺赛起码有四场比赛,第一场就动用底牌跟我拼命,我它么招谁惹谁了?
鹰钩鼻渐渐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冒这个头,看看别人蔺小虎一声不吭的,这是要发大财白捡铸鼎宝药的征兆呀!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俞从文周身能量激荡,真气缭绕,有如一轮大日璀璨夺目。密密麻麻的拳头跟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从四面八方砸向鹰钩鼻。
围观的武师营学徒瞬间就来了劲,见大宗师营绝顶高手被俞从文打得节节败退慌不择路。
全都放声大笑,纷纷摇旗呐喊助威。
“这气息起码超过了资深导师境,只怕老夫上去也无必胜把握呀!”
甄姓资深导师盯着擂台上俞从文,难以置信地感叹道。
“那是自然,听说半个月之前,贾老头就曾败在俞从文手下,想必俞从文也是动用了灵药淬体术吧?”
卞姓资深导师对此很感兴趣,跟甄姓资深导师搭话,眼睛却看着贾如云,希望他出来澄清一下传闻是否属实。
贾如云人老成精,岂会猜不透两人的心思,打平也罢,打败也罢,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倒是俞从文那门诡异的拳法不能让这两人知晓。顺着话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天俞从文正跟贾春兰比武切磋,这小子打着打着突然气息暴涨,我见贾春兰支撑不住,俞从文却陷入了癫狂状态,我才出手阻止。
你们两个见多识广,除了灵药淬体术,可曾听过还有其他秘法可以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
二人思索良久,对望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盯着擂台上的俞从文,卞姓资深导师突发奇想地说道:
“体修一脉向来人高马大体格魁梧,俞从文倒是一个例外,难道他年纪太小,身体还没有长大成型?”
贾甄二人盯着那不足一米八的个子,体态修长匀称,跟魁梧壮汉实在扯不上边,还真有可能是岁数太小,身体还在发育!
难道这小子只有十五岁?三位资深导师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一想到俞从文已经是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实力,全都摇头苦笑,世上岂有如此天赋异禀的人?
俞从文将七十二路通背拳发挥到了极致,力逾千钧,神出鬼没,大开大合间封住了鹰钩鼻的所有退路。就像全身上下笼罩在俞从文的拳影里,被禁锢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