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尝着麻婆豆腐，都比傻柱平时做的好吃，好的红油是川菜的精髓。贾东旭道：“傻柱，你祖传的厨艺里，有没有滋补药膳？”“专门食补的没有，谭家菜是有些滋补的功效，但那都是名贵食材做成的，食材可不好找”。贾东旭想想也是，只好作罢。张局长很准时，骑着三轮摩托车，这也他们分局唯一一辆动力型交通工具。贾东旭：“还麻烦张局长专门来接我一趟，告诉我地方，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别张局长叫着，太生分了，你叫我老张，我叫你老贾，咱们兄弟常来常往”。两人级别和职位都相差不大，对等交友是最为舒适的。“那就老张，走着！”张局长带着贾东旭一条胡同里，来到一个小院门口，张局长介绍道：“这里是我们一个战友家，在部队时候是炊事班的，做的一手好菜。转业分配到单位食堂做饭，工作量不大，战友们就让他弄了一个小饭馆，不对外营业，就方便战友一起聚会联络老地方。这是他自己家改造”。贾东旭笑道：“你们这是把部队拉山头的毛病带到地方了，方便拉帮结伙，结成圈子吧？”“老贾真是明白人，战友转业后都是分配到各个单位，没几年也都是一些小头，大家互通有无，为人为己”。“那我来这不合适吧？我也不是你们战友圈的？”“进不进圈子另外在说，今天是轧钢厂的聂副厂长请你，我只是联络作陪的”“那你这是跟聂厂长互通有无，把我介绍就成，我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关你的事吧？”贾东旭想知道张局长的态度，一会看聂厂长找自己什么事，好把握分寸。“这自然是不关我事，你能来见面，已经给我面子了。事情是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就是帮忙联络”。贾东旭心里有底了，跟着张局长走进院子里。聂厂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看人进来，起身道：“我叫聂有智，欢迎贾局长光临！”“聂厂长过奖了，我曾经也是你收下的兵，叫我小贾就行，只是后来离开了轧钢厂”。聂厂长笑着道：“这个我有听说，贾局长际遇非凡，我还在轧钢厂厮混着。曾经的小贾，已经是贾局长了！”“聂厂长过奖了，还得多跟聂厂长学习”。“别叫聂厂长，我在轧钢厂就是个厮混的副厂长。我年长些，托大点，你叫我聂哥，我称呼你为老弟，你看怎么样？”“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聂老哥好！”“贾老弟好！”张局长说：“你俩先聊，我去厨房看看”。他不知道聂有智找贾东旭干什么，出去留点空间，让他们自己聊。聂有智道：“贾老弟年纪轻轻已经是商业局的城区局长了，以后定当前途无量”。这还用你说，按你这么虚着说，没一个小时都说不到正题。贾东旭道：“聂老哥，既然我来赴宴，就是把你当朋友了，有话直说”。聂有智笑道：“贾老弟真是爽快人，别急！先喝口茶”。你搁这跟我装逼呢，懒得跟你说了装逼犯。贾东旭端起茶杯喝了口，“这茶不错！”不在说话。聂有智一愣，套路不对啊，不是你应该假装夸一下茶，然后我在吹一波这茶的珍贵，显出对贾东旭的重视，后面好进入正题。聂有智暗自摇头，贾东旭这么点城府怎么混到城区局长的？还成了商业局的红人。自己这么智慧却还在副厂长位置徘回多年，同人不同命。聂有智只能打开话匣子，道：“贾老弟，老哥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方便以后互通有无，我知道贾老弟跟李怀德那边关系匪浅，轧钢厂后勤物资量勐增，应该是贾老弟帮的忙吧”。知道这个不难，贾东旭没隐瞒，“我可不是帮李怀德，我原来也是轧钢厂的一份子，好多朋友和工友还在轧钢厂，在我能力范围帮助下轧钢厂，也是在帮助朋友和工友”。“贾老弟的仗义之举，我当然明白，轧钢厂现在杨厂长和李厂长斗得这么厉害，早晚是要有一个人走的，不管谁走，我都是接第一副厂长”。聂有智说正题了，见贾东旭又开始说套路话。只好抛出自己的底牌，他要在轧钢厂掌握一些实权了。要不是贾东旭知道李怀德一直把持着轧钢厂，还真被你忽悠住了。“那就恭喜聂老哥要进一大步了，以后有用得着小弟地方，一定全力以赴”。贾东旭已经知道聂有智的打算后，开始说些场面话，不得罪聂有智，安心吃完饭就算圆满了。聂有智要上位，要获得工人们的优待，就必须跟贾东旭搞好关系，不然等他上台，搞不来福利物资，威信就大打折扣。所以他想提前跟贾东旭搞好关系，杨和李之争一两年就要见分晓。贾东旭的对话回归正常，聂有智的话术开始发挥作用，两人接下来的谈话，轻松愉快了很多。张局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从厨房出来，看两人相谈甚欢，心里放下心来，没白费功夫。在张局长和聂有智的强力拉拢下，希望贾东旭加入他们的圈子。贾东旭只好面上答应下来。贾东旭表态道：“以后大家都是圈子里的兄弟朋友，有什么需要我互通的绝不含湖”。贾东旭的表态得了两人认可，都表示以后互通有无，狼狈为奸了。饭局在和谐共发展的气氛中结束。贾东旭是真不想和太多的人进行无效交际，他干部学校同学在各部委混得人模狗样的，他都没去拉圈子攀关系。对能掌握未来脉搏的男人，还要去攀他们得关系？我才是他们高攀不起的男人。聂有智得到贾东旭的承诺，对接任第一副厂长有点底气了，开始走动他背后的关系，等到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斗败的时候，他就能直接上位。他还暗暗想着，要他们两败俱伤更好，我聂有智就坐收渔利，可以一部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