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ter看见到来的克劳恩皮丝,十分急切的迎过来:“噢噢噢,Assassin,来的正好,吾等受欺凌者的怨恨,即将传达给神,为此而举办筵席,你也来看看如何?”
Caster和龙之介的计划和艺术信仰实在太疯狂了,接下来,克劳恩皮丝基本都在听他们的轮番长篇演讲,都怀疑他们这么嘶吼着大喊,真的不需要中途喝口水吗?
之所以还能耐着性子听,是其中有些内容和计划有她需要的东西。
“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克劳恩皮丝听了,愉快地抱住胸点着头,笑道,“真能打开召唤魔怪的异界门吗?还能几乎源源不断补充魔力,那么——
“主菜,能让给我安排吗?我相信我的魔树比你的水生巨兽,虽然这些无法当场召唤较量,但Caster用你的魔怪和我的召唤树人一较高下便知。”
好说歹说,还浪费了一只六阶树人的克劳恩皮丝总算说服Caster改变一部分计划后,离开下水道,发现天已经黑了。
“过一会儿,‘祭典’就要开始了吗?”克劳恩皮丝来到河堤,仰面躺在草地上,仰望着夜空。
“反正都被通缉了,不如做得彻底点,吗?”
小憩一会儿,突然,天空中毫不掩饰的战车在克劳恩皮丝的视野范围中飞了过去,飞向爱因兹贝伦城堡方向。
但距离克劳恩皮丝面前的未远川还很远,还没发现河中的异样太好了呢。Caster正在水中向下聚集着浓郁的紫色魔力,原本用来召唤魔怪的“门”即将开启——Caster是这么说的。
“啊,说起来——”克劳恩施皮立刻弹射般坐起来,看向战车远去方向,“难道是‘王之酒宴’的时间到了?确实今天是圣杯战争第四天了,我都这么积极改变剧情了……啧,世界啊,给我点面子别修正了好吗,‘画中世界’上那张可是切嗣和绮礼的BL本好吗!”
终究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她又躺下了,继续睡着,等Caster准备的“祭典”开幕:“反正那群王者怎么讨论王道也不关我事啊。可是,酒啊~”
然后再次躺下,仰面看着天空,随手从无限背包里拿出从绮礼那里淘来的酒“咕嘟咕嘟”喝着,感受着逐渐显现并在水底扩大的“门”,此时心中快要欢喜疯了,感觉把树根插进去能无限补充魔力——只要Caster还活着。
偏偏某个逐渐走向破灭的男人声音在脑中响起,充斥着憎恶。
【Assassin,发现Archer的踪迹!去杀了他!】
【啊……说起来,就算你只是那个老虫的弃子但也是我的Master来着?你有办法干掉远坂时臣了?】
目前的状况事实上并不符合克劳恩皮丝的期望,本来无论撞上的是主从哪一方,因为有令咒可以召唤Servant,最后肯定会发展成Servant之间的战斗,一方被灭最好,最不济也能消耗一方甚至双方的令咒。
现在时臣被切嗣单方面杀死,也就是说Archer吉尔伽美什失去了Master,这种情况下他会设法诱导谁和自己契约呢?
或许情况对于克劳恩皮丝来说是最不想看见的,她愿意诱导绮礼变得愉悦是为了增大自己的胜算,可不是为了Archer而做的。
当然现在克劳恩皮丝是完全不知情的。
但既然雁夜都这么说了,那应该是那件事情成功给远坂家造成了不利影响呢。
【明白了,半小时后我就去。】
克劳恩皮丝站起身子,走向未远川,既然远坂家确实陷入不利,那趁机对Archer做些什么也不错,但做一个保险,首先从Caster那里确保自己的魔力源。
她并没有直接协助雁夜的打算,有确切情报,现在他和间桐樱都已经被刻印虫从上面啃食到下面了,克劳恩皮丝没有完全灭杀间桐脏砚的办法,也就没有手段彻底救那两人,就算带走他们,也拿不到好处,不可能带他们一辈子。
所以,自己拿到新魔力源后,作为对雁夜多少给自己提供了一点魔力的份上稍微回应一下这个命令,之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看看自己这程度的干涉,能够对“便当角色”间桐雁夜和“女主角”间桐樱的影响有多大。
这次穿什么衣服比较好呢?无论是偷来的还是绮礼给的,万一发生战斗,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都和纸糊的一样啊。
啊,说到战斗,用现在的能力……考虑到可能对战的对手,做些其他准备也好?既然绮礼背叛了我,那给圣堂教会增加点工作报复报复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嘻嘻。
克劳恩皮丝咧嘴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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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宅——
趁着刚刚降临的夜色,间桐雁夜摸进了这曾经是他一生都无法进入的大宅院。
他对把樱过继给了间桐脏砚的远坂时臣恨之入骨,并没有疏于对这座宅邸的监视。他现在知道,这里出了某种变化,让他可以进去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往敌人已死、魔术工房被破坏这种方向考虑,因为把作为情敌兼仇人的时臣暴打一顿也是他的战斗动力之一。
他自我催眠般地认为,自己的监视被发现了,对方把自己放进去。或许是要诘问,或许是别的什么,但他也要把憋在心中所有斥责一口气怼回去。
只有这样被愤怒所驱使,他才能忘掉恐惧和痛苦,从胸中的辛酸中得到解放。
“时臣是个高明的魔术师,我和他遥不可及,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吧。但是——”雁夜穿过院子,打开房门前,专门把一只手插进兜里,握住克劳恩皮丝给他的手枪,指尖有了触碰到冰凉扳机的触感,才稍微安心了一点点。
屋子中冷冷清清,可雁夜还是紧张地举着枪前进,远坂宅很大,但要慢吞吞走完也不需要很长时间,终于,他在地下室中发现了背对着他“坐”着的时臣。
“远坂,时臣!”雁夜充满杀意地喊道,可是没人回答。
雁夜把那当做时臣傲慢得目中无人,继续大踏步地前进,把手枪顶在时臣后脑勺上:“只要我动动手指你就死了!时臣,你太大意了!”
依旧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