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咧?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评价啊?”正走向被击倒的红龙,准备处理的克劳恩皮丝听到了飞龙部落中有评价自己实力似乎没想象的强的言论,感到有些尴尬。
“话说,你们很吵耶,至少能不能用让我听不到的声音啊?”
并不是说克劳恩皮丝喜欢有人背地里说坏话,只是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善良的妖精,就算堵住人家的嘴也没意义,既然都让人家臣服了,给不了人家足够的恩惠,那给人家抱怨几句宣泄总可以的吧。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低的评价呢?”克劳恩皮丝依旧伤脑筋。
克劳恩皮丝不喜欢战斗,战斗目的有时并非杀戮,所以作战如果不能无伤碾压对方,多半就可能采取非正攻的绕弯子兼玩耍、测试的做法,不被逼急就不使出全力。
自然,这种作风会让稍微有些实力的种族更难注意到克劳恩皮丝的等级其实高出它们很多,甚至不会第一时间觉察到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像只要再努力一下就有可能胜利一样。
这绝不是克劳恩皮丝有给予对手希望再突然碾碎践踏对手的恶趣味,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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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可能…………”
昏昏沉沉的伊戈尼克奥斯从完全的失意中逐渐醒来。
伊戈尼克奥斯就是那红龙的名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刚才好像在和不知为何在一场疫病蔓延自己的“牧场”后不久就出现在那里的超大型植物系魔物战斗,本来都已经快要把那家伙烧了,然后转眼间自己就像皮球一样给什么鬼来回打来打去。
好像是给自己背后的什么小家伙一个束缚魔法偷袭了才变成这样的。
伊戈尼克奥斯的意识到这里就中断了。
莫非是踢到铁板上了?
不会吧?
伊戈尼克奥斯一动不动,微微睁开一点眼缝,观察四周,只见远远围着观望,原本对自己敬畏有加的龙群,中间分开了。
一个穿着怪异,外观和精灵有些相似,也有可能是人形魔物的小家伙走了过来。
“就是她…………”
但是伊戈尼克奥斯并没有马上发火,一方面它现在身体伤得不轻,一动说不定就会痛;另一方面,其实龙族也不是那么高傲的种族,之所以给大部分种族高傲的印象,是因为它们的强大,要是遇到同等甚至更高存在,作为这个世界曾经最高的智慧种族,自然也会掂量掂量。
就算是偷袭,既然那小家伙的魔法对自己有效,那一定有相当的实力。
“喂,醒醒啦,起来啦,喂,难道不小心下手太重了吗?”
伊戈尼克奥斯听到来自近在咫尺的声音。
“知道我的厉害就快起来啦,【集团全种族……对没有意识的家伙用也没意义啊,那就……只有一个第六位阶的单体治疗魔法吗,算了,用吧——【大治愈】。”
伊戈尼克奥斯感到身体的伤痛全部消失了,顿时一阵暗笑。
先折磨对手然后给予治疗之后选择继续折磨或劝降的手段,历史上发生的龙族间战争也有龙用过,长老级之上的伊戈尼克奥斯自然知道这类知识。
“好了,【集团全种族…………”
“哈哈哈哈!喀”
伊戈尼克奥斯立刻一口咬住了对方打断魔法咏唱,尽管对方抬手架挡,可绝不可能…………
可伊戈尼克奥斯还没来得及得意,嘴中顿时一阵剧痛传来,令它不得不松开嘴,紧接着一股大力砸在它的脑袋上!
“嘭!”牙齿崩碎、头破血流的伊戈尼克奥斯眼冒金星,差点翻倒在地,只是向后跨出一步才勉强没倒下。
是拟态魔衣物的自动反击。
如果是正面对决,这样的攻击伊戈尼克奥斯或许能勉强应对一下,可第一击直接在嘴中爆发,紧接着第二击就糊在了脑袋上,让它措手不及。
居然又给偷袭了!卑鄙!
“呕”伊戈尼克奥斯晃了晃脑袋,吐出嘴中渗出的血。
“恩师,没事吧!”好像有个不起眼的人类在喊着什么,但不是很重要的样子,首先想办法应对眼前的这家伙。
“咬得真厉害!弄得我手都麻了。”那小家伙是这么甩着手说的。
什么?全力咬下去,只是麻了?
“看来我刚才玩儿那一通低位阶的魔法,让其他的龙误以为我的魔法很差啊,有必要纠正它们的错误观点才行呢。”那小家伙脱掉了一枚戒指,然后伸起手喊道,“【力场】!”
魔法还没成型,但那对上位者的恐惧感,向伊戈尼克奥斯袭来。
完了,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虽然不是八欲王级的超级铁板,但也不是自己能随便踢的铁板!
最后一次见到这种级别的魔法阵,是什么时候了呢?
有三百多年了吗?
那时候,它还是一头成年龙,在龙族统治的世界中,不过一介平民。
世界上出现了名为“八欲王”的存在,企图征服世界,与龙族爆发了大战,最初是龙族处在优势,它不过是和同胞闲聊听闻八欲王的消息并付诸一笑而已。直到——
某种诡异的波动似乎蔓延了整个世界,然后,龙族的魔法优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曾经六大神夺走它们牧场圈养的人类之时,以及八欲王也时常使用的魔法。
位阶魔法,六大神和八欲王是这么称呼的。
并且,当前出现在眼前这个魔法阵的类型,它见过,是最高级的——第十位阶魔法。见到的那一刻,它几十米外一个同胞被秒杀了,当时是多么庆幸自己没有死要面子上去硬拼。
尽管传说有比肩世界被污染前的始源魔法【终极大爆炸】的超位魔法,但因为没有听说谁见过,所以还被当做一些被打得怀疑龙生的龙族自己的谬论。
伊戈尼克奥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撞在了一堵半透明的墙上。
“【力场】!”
旋即,正前往也出现了一堵同样的墙,于是,剧痛袭来,开始压榨它仅存的理性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