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完了面，许行这一趟公费出差也基本是告一段落了。
——理论上应该如此。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喂？是班长吗？”晚上，许行正在收拾行囊时，吕千寻的电话打了过来，“你现在还在天斗星吗？”
刚把衣服收进包裹的许行手一顿，用头枕住自己的右肩，将魂导手机夹在耳朵旁，“在呢。你从哪里知道的？”
“唐云告诉我的。”吕千寻解释道，“不提这个了，班长你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我爸爸得到一些消息，说天斗有一个拍卖会，应该会出现黄金师的魂骨……拜托了，能帮忙做个代购吗？预算是500万到1200万联邦币。”
“妈的，真有钱。”许行笑骂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对，“那我到时候帮你看看。”
“劳烦班长你了，回来请你吃好的……带上叶灵瞳。”
“没问题。”许行挂断了电话，站起了身。
刚起床没多久，从洗手间洗漱完毕的叶灵瞳走出来，就看见许行揣着下巴对着另一个自己说话。
“……原着中没有出现这次拍卖会。”许行开口。
“不要什么都靠原着，你个笨蛋。”另一个许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寻思原着中还没有一个叫许行的家伙靠着意义不明的手段打败了蓝轩宇呢。”
许行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先不说帮忙代购，我们也要看看这个拍卖会有什么好点的东西才行。”另一个许行伸手指向许行手中的手机，“查查看，一般来说规模大一点的东西就会好一些，只要规模大，总归是能查到的。”
“我看看……”将吕千寻通过信息发过来的特点在网络上查找后，许行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天斗拍卖会……”许行盯着屏幕，“唉呀，这怎么还带分会的呢？”
即将举办的是天斗拍卖会在这附近成立的分会，因为是刚开业，所以从本部调了一些商品过来拍卖。
“你连这都知道……”叶灵瞳用毛巾揉了揉发，“真是理解不了，你这家伙，考试成绩还能那么好……”
“你上你也行。”另一个许行不屑的撇了撇嘴，“我看不起懒鬼。”
“我爱懒着就懒着。”许行死猪不怕开水烫，“你知道多少人想当懒狗吗？”
“老子不感兴趣，也没有兴趣。接着继续话题，不然又被你扯远了。”另一个许行没好气的敲了敲许行的脑门，示意他接着看下去。
“说到底我们去拍卖会也没什么好要的。”另一个许行不太感兴趣的说道，“尽管拍卖会确实有好东西我不否认，但我寻思我们组织也会有。”
“话还是别说那么全……”另一个许行突然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你着重点放在一些古籍上吧，越古老越好。”
“到底要多古老啊……”许行滑动手机，吐槽般地询问。
高端的拍卖会往往会对拍卖的商品信息保密，但这是为了打响名声才搞的拍卖会，不把商品信息露出来，别人都不知道要不要去。
“10万年以上的。”另一个许行秒答，“对于我来说，诞生于10万年以内的都没有价值。只有是龙神那个时期的文献才稍微有点用处。”
“10万年以上——纸的保质期有那么长吗？”许行犯了嘀咕，但却得到了另一个许行不屑的回应：“该存在的万古长存，不该存在的早已消亡。真正能用的上的情报，必须要是10万年以上的。”
“那些东西，只要能找到并通读成功，直接找到登神之路都不无可能。”
叶灵瞳：！
许行：！
两人听到这句话大为震惊。
神明，这对于当前魂力不过30冒头的两人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的。
且不说许行，所知的所有神明几乎都是通过继承神位的方法来成神，叶灵曈更是听都没听过成神的方法。
仅是拜读古籍便能登神？许行咽了咽口水，但也意识到了其中的问题：“既然只要拜读成功就能成神，但是能够自立神位的神明却寥寥可数……也就是说破译难度很大？”
“这点确实。”另一个许行不可知否，但又紧接着补充，“不过继承神位至始至终只是一种方法。”
“那些家伙——包括唐三，是因为成了神才能被称为神。而我曾经两度登神，并非是继承神位，而是实力到了足以弑杀神明的强度。”
另一个许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其中的轻蔑之情可见一斑：“并非神明皆是强者，而是强者成为神明。”
“神位说到底也不过是掌控这个世界规则的一种方式，当你能通过自己的力量更改规则时，你就已经是神明了——起码半个脚跨进了这个坎。”
许行倒是能理解，叶灵瞳却有些似懂非懂。
另一个许行酝酿了片刻，开口解释道：“自己成为神明的方式比较独特，据我所知的有两种。”
“一种是世界意识托你掌管这个领域的权柄，另一种是你的实力能够打劫世界意识让他不得不把这个权柄给你。这两个方法的共同点在于，你的实力要强到足以感应世界意识。”
“话说回来的话，许行你应该也是能感受到一些的。”
“什么？！”叶灵瞳一脸震惊。
神明竟在我身边.jpg
“不过也只能有一点了……”另一个许行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几口气，“尽管勉强能感受到星球传递出的意志……也就是所谓的星辰之力，但人类，包括你也不知道怎么具体使用。”
“你这不是知道的很多吗。”许行眉头一挑，“尽管我知道一开始你是因为与我灵魂对撞而失去了至少一半的记忆，但就算失去了那么多记忆，你居然还能这么博学啊……”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点了？”另一个许行立马反问，直接又把两人给搞沉默了。
叶灵瞳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有些难以理解：“你们俩在干什么？”
许行长叹一口气，烦躁的掐了掐人中：“得赶紧解决……”
“一开始只是能够异口同声，到之前不久窥探心理的想法，最后到现在的看穿状态吗……”另一个许行的脸色同样难看，“去找找星之柱，看看有什么方法解决吧。”
“但你可不能抱太大的希望，灵魂这种东西就算过了多少年，在人类的领域中还是属于未知的东西。”另一个许行提醒到，“我承认娜娜之前通过你把灵魂举例成魂力结晶来操作的方法确实有可行性，但必须提醒你一点，无论是魂力还是灵魂，我们都没有完全搞懂那到底是什么物质。更何况灵魂的复杂程度还是魂力的上百倍。”
“许行，永远要对他人的灵魂保持敬畏。”像是告诫自己，又像是劝告许行，另一个许行漂浮在原地喃喃自语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