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禀报:“东海巡抚刘大人求见。”
“请入前厅,稍候片刻!”
“诺!”
季远青与芸阳公主对视一眼,就知道肯定又是出了状况,忙穿上青色绣团云纹锦缎外衫,芸阳公主拿着腰带给他扣好,在把玉佩挂好。
季远青扭身左右瞧瞧,甚是满意,伸手帮芸阳公主将发簪重新插好,拿起描眉笔在眉黛盒中,轻轻点沾,为她描着眉型,描绘完,仔细在看看,放下眉笔,将口脂丝片轻轻拈起,示意芸阳公主抿一下。
芸阳公主仰面含着口脂,慢慢的抿了一口,羞红了脸颊。
急忙转身背对着季远青催促:“夫君快着点,否则小表哥又该闹别扭了。”
“不管他,夫人,我在瞧瞧描歪了没有。放心好了,估计又是跟媳妇吵架了,且让他冷静一下。哎,今日夫人可有何事,无事,晚膳后,咱俩去后花园的凉亭里赏月,夫人觉得如何?”
“好啊!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让嬷嬷备些果实,糕饼与桂花酒酿,甚是美哉!”
前厅里,刘玉田坐在榻椅上,对着榻桌上的茶盏,看得入神。未注意,季远青与芸阳公主已是站在身旁,季远青抬手拍拍刘玉田的右肩,刘玉田吃了一惊,抬头见是季远青与芸阳公主。
“吓了我一跳,你俩何时过来的?未听到声响呢?”
“小表哥你看得如此入神,只怕入了仙境一般,讲吧,可是又受了什么委屈?不怕!让我夫君帮你解决了就是!”
刘玉田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叹气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关系孩子的事情,做母亲的偏爱起来,那是谁讲都不好使的!”
“哦?那你可得好好讲讲,究竟是为啥?”
季远青催促着,刘玉田后面的话让他也愣住了。
“就为了让孩子去历练的事情,只是商议一下嘛,又没有真的就去历练了,哎呀!我的天老爷!你俩知道吗?我家夫人可是坐我跟前,哭了整整一晚上,俗话说得好,女子是水做的,爱哭,可这也太能哭了。你俩瞧瞧我这两眼圈都是乌青,耳朵里,到现在都是嗡嗡的响!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俩快帮我想想办法吧,哎呀,可愁煞人了呀!”
“这几个孩子还小,等过几年在去历练也不迟。”
“你家南哥与我家虎儿虽年幼,那几个小家伙年岁可不小了,倒是可以去历练一下。试试不就知道啦!咱们年幼稚气的时候,是谁讲得男儿志在四方的,远青你不会是怕了吧?”
“哪有?你还是先把弟媳哄好了在说,别老盯着我,我可不欠你啊!”
“我这不是求表妹来了嘛!好表妹,你就救救表哥吧!要不你表嫂那泪水快把我淹没了,哎呀,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嘛?我以后在也不敢惹夫人不开心了,我算是知道我家夫人的厉害了。”刘玉田很是无奈的样子,苦笑得摇了摇头。
“哦,你就这么求我家夫人啊?没看到我在呐!这样的话,你得欠我多少次人情啦!”
“你快打住,别让我揭你老底。哈哈哈,你怕了吧!哎呀,还敢跟我急眼,芸阳我告诉你,呀……呀……呀,我错了错了错了,真的认错了。真是的,我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至于那么……嘿嘿嘿,表妹别生气,别生气呀!表哥是讲远青怕你在这边住不惯,这里都是按照你习惯布置的,就连洗漱房都是呢,你没发现吗?”
刘玉田很好奇的想知道表妹会如何感动,芸阳听了表哥这番话,轻声埋怨着:“夫君真是的,为何不告诉我,我与你在哪里生活都是习惯的。”
“服了,我服了,你俩不用刺激我,我在外面等着。”
刘玉田直接认输了,摆着手走了出去,在前厅外站着,仰头望望蓝天白云,感觉阳光有点刺眼。
“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腻乎?真是佩服,尔海啊,你说夫人要是如此这般多好!”
尔海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接着讲的话,惹得刘玉田追着踹了一脚。
“大人还不是你做得不好,才惹得夫人如此生气,夫人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那意思我不好喽?那两人气我就算了,连你也气我,回去在收拾你。”
刘玉田气呼呼的威胁尔海,尔海习惯的耸耸肩,他已经习惯了大人的口头禅。
芸阳公主摆驾去了巡抚府邸,王金兰红肿着眼睛出来迎接,感觉很是不好意思。
“这是?又是出了什么事?之前还好好的,这是哪里生了闷气阿嫂说来,有何事讲与我听,阿妹帮你出气。”
“公主殿下你说说孩儿们为什么要出去历练?你说说这有什么好的?外面多有风险,在说那海上狂风巨浪如此莫测,遇到了可咋办呐!想想都不寒而栗,让人害怕啊!”
“阿嫂不必如此担忧,我夫君的三师弟即将迎娶东海玉姣公主,联姻后可请东海鲛人族护送,且可将心放宽。孩子们总是要出去历练一下,才能知道很多实情,不然光知道读书,读成个呆子,四肢不勤还五谷不分。”
“公主殿下道理我都懂,可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一想到孩子们要离开身边,心里跟刀绞了一样的疼,你看你表哥就不放心上,昨个跟我嚷嚷着还急眼了,讲孩子们都被我娇惯得风一吹就病,跑两步就喘不过气,那能怨我吗?丧良心的话,我一讲给两个孩子多出去玩玩,我那公爹就是不答应,讲什么风吹着,出了汗,凉着了怎么办。结果弄得孩子们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可不是,就呆在府里哪也不去了,府里的教养嬷嬷还好,给静怡教得很好,大哥给孩子们教导有方,时不时地带着几个孩子出去游玩,他到好,自己一个人出去,去了哪里“”家人都不知道。还不能问,一问就急眼,讲我头发长,见识短浅,我是想想就委屈,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看我还是回了娘家算了,好歹我王氏家族能容得了我。”
“阿嫂你莫走,表哥自小就是如此任性,我们都不与他计较那么多。他是记吃不记打的人,你吩咐府里每日只供他一顿冷饭冷菜,就讲你没心情,不准膳房动火,到时候你就带孩子们过我那里,躲几天清静,他自会想办法让你开心,就这么定了。”
“那他要是去酒楼,不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