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的队伍追得越来越近,弓箭手们已准备好,就等庆王发出号令,叛军的骑兵营离视线距离越来越近了,几乎近在三十米开外,那个个狰狞的面容已经能看得清楚,
“放箭!等马近了在拽起绊马索!侍卫们护卫弓箭手,中锋先上,左右翼先锋分散包抄过去,速度要快,记住不可恋战,对方后退,你们即刻撤回休整。”,庆王发出了号令,
季远青骑马冲在前与后面跟进的叛军砍杀在一起,双方阵营相对厮杀红了眼,柳岩也骑马紧随其后,拼红了眼,在对方叛军将他俩围困在中间,想要除而后快,柳岩挑一个年轻的叛军兵卒,骑马与之砍杀冲了过去,那个年轻的兵卒被吓得退让着,闪开一条缝隙,季远青紧随其后冲出了包围圈,
就听到几名叛军将士大喊:“别让他们跑了,那是庆王与驸马,三皇子下令抓活的回去。”,
季远青和柳岩一前一后带着季家府兵专挑叛军主将追杀,庆王骑马随后带着将士围攻助战,终于将叛军主将砍杀于马下,叛军兵卒们失去了主将,慌乱中撤退了回去。
庆王骑马在山丘的平坝上眺望退回去的叛军兵卒,季远青骑着骏马冲上了山坡与庆王并排看着远处的景像,
“这些叛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庆王我们还得快些跟随皇上的銮驾!现在已接近傍晚,得让将士们先歇息休整一下。”,
“好,传令下去,先歇息休整一下,然后出发,务必跟上皇家车驾。”,
庆王身旁侍卫立刻传令下去,
歇息时,柳岩在篝火旁给季远青肩膀上的箭伤上药,庆王走过来看望,
“远青我看看你的伤,我让军中大夫过来给你医治一下,那怎么行?”,
季远青一把拉住庆王的手臂,着急的讲道:“庆王别去找了,这军中受伤的将士还需要医治,你想把人家大夫给累死啊!柳岩处理一下就好了,嘶,扯到伤处了。”,
“你要是有个好歹,我那个皇妹能让我好过喽?那是在你面前是那么温柔体贴,对我这个皇兄还有玉田那是厉害着呢!下次对决,你还是在我的身后就好,不想最后被皇妹埋怨个没完。”,
庆王还想讲,看着疲惫不堪的远青,忍住不在讲,让他多歇息片刻,
傍晚的时候,庆王带领着五千多将士继续往淇城方向,追赶了过去,
天亮之时赶上了皇家车队,庆王先去见了皇兄,看他病势又加重了些,招太医到跟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出宫前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如此这般的状况?”,
太医叹气着没法讲,想想还是说:“皇上在出城门时是受了惊吓,外在路上颠簸,皇上身子实在是难以支撑了,必须得赶紧找处安静之地休养。”,
“嗯,知道了,马上就要到淇城,在那里可以放心的静养,吾去看望太后,秦太医你在这里好好守着。”,
庆王赶去车队后面的銮驾,跪拜在地,侍奉于一旁的宫女与公公们看见庆王走来,已先跪迎,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安否?”,
“嗯!奕儿你可有伤着?现在还有多少将士跟随?能否坚持到援军来救援?”,
“母后六皇妹的驸马带了几百位在义庄上养伤初愈的将士前来助阵,伤亡人数不多,可以坚持到援军前来,母后且安心多保重身体,军中还需要去安排一下,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远青可好啊?毅儿在后面的车驾上,江嬷嬷照看着,记住,哀家今后还需要你的照顾。”,皇太后终是忍不住讲道,
庆王听到母亲难得一次柔弱的表述,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母后,远青受了点轻伤,没事的,儿臣知道。”,说完俯身行礼,退了一步转身就走,
江嬷嬷抱着刚睡醒的小毅儿过来,太后将外孙毅儿抱上了銮驾,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毅儿靠在太后的怀里询问着:“皇祖母这是去哪里?怎么还没有到家呢?我想母亲还有阿弟了。”,
“啊!你母亲与阿弟都在淇城里等着我们过去呢,毅儿啊!车队很快就会到淇城。”,太后坐在车榻上,怀里抱着毅儿,太后轻轻的摇晃着身子,毅儿头靠在太后的怀里又睡着了,
“太后娘娘小世子睡不踏实,老奴哄着小世子就睡一会,会不会是惊着了,老奴我去请太医院的张院正来瞧瞧。”,
“嗯,快去!”江嬷嬷转身下了马车,跑到皇上的车驾旁,找到高公公传了太后的口谕,
高公公急忙找到张院正,张院正还在给受伤将士们诊治,
“不去,你没看到,我在给他们医治嘛!哦,我去瞧瞧。”,听到已故季将军的小孙子受了惊吓,张院正诊治完了一个将士,带着墨莲赶紧到太后的车驾上诊治,还好,只是轻微的惊吓,并无大碍,开了安神的药方,墨墨莲照着药方配药,把药熬好,端着白瓷药碗送了过去,
江嬷嬷赶紧稳稳的接过端盘,白瓷碗只是稍稍晃动了一下,太后亲自端着白瓷碗,用小瓷勺一小勺一小勺,哄着喂完了药,喂完了药汁,拿了一小块糖果干让毅儿含在嘴里,
“江嬷嬷把毅儿的所有东西放在哀家这边,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