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心酸的眼含泪水缓缓的开口念叨着:“这孩子啊,尽是讲些让母亲心疼的话来,那些道理母亲都懂得的,我身怀文杰的时候,他阿爹率兵出征,等他阿爹回还之时,文杰早都满地跑了,母亲何时那般的小家子气了,好了,你且好好养着,母亲帮你们看护着孩子们,哪里就辛苦了,尽讲些傻话,惹母亲的眼泪止不住。”,
季夫人伸出双手握住媳妇严氏放在锦被面上的右手,眼里满含泪水的望着媳妇严氏面容讲道:“兰儿你和文杰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母亲知道战场上刀剑无情,母亲只求你们两个好好的回来,母亲会为你们带好孩子的,你们就放心的多立战功回来,好了,快闭眼歇一会,阿珂把鸡羹汤端来,你喝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讲。”,
严氏点头望着婆婆出了厢房,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梦里恍惚看到夫君浑身鲜血淋漓,嘴角含笑的站在床榻边上深情的望着自己,严氏心惊胆寒想开口说话,却无力开口讲话,严氏急得伸手去抓夫君的手,却是抓个空空的雾气,夫君也不开口说话,只是这样深情的望着她,严氏急得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过来,汗水浸湿了贴身的衣衫,
婢女阿珂正好端着鸡羹汤进来,看到夫人严氏坐在床榻上,急忙放在榻桌上快步走到床榻边,
“夫人你怎么了?需要什么?阿珂来做就好,夫人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水,我去给你拿内衫,夫人稍等一下。”,
等婢女阿珂给夫人严氏换好干爽的衣衫,严氏焦急的伸手拉住阿珂问道:“阿珂你说将军可会有什么事情,刚才我梦见将军浑身是鲜血淋漓的,我问他话也不说,阿珂我怕将军他~。”,
婢女阿珂劝慰着:“夫人你现在身子虚,才会梦到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梦里见到的都是反的,夫人不必如此焦虑担心,将军那是勇猛威武霸气,定不会有事的!夫人喝些参茸鸡汤,好好休息,等你身子恢复了,就可以随着将军出征了,将军要是知道喜获小千金,还不知道会有多欢喜呢!”,
严氏心里稍稍宽慰了些,喝了些参茸鸡汤,接过婢女阿珂奉上的温热绢帕搽去脸上的汗水,躺下休息,
阿珂担心夫人受到什么惊吓,把被褥铺在床前的脚榻上,
“夫人你安心歇息,我还是如以前一样睡在你的床边的脚榻上,夫人我命硬,能镇宅门。”
严氏听罢阿珂的话,微笑着伸手摸摸阿珂那毛绒绒的发髻,
“是啊!小阿珂长大啦,在不是那小黄毛丫头了,可是有大人样样呢,那你可心悦右翼先锋吕都尉,或是左翼先锋朱都尉啊,你相中哪位,我就为你做主可好。”
阿珂撅着小嘴嘟囔着讲道:“哼!朱都尉就是个大老粗,还小心眼,哪里有人家吕都尉那宽厚能包容的,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朱都尉就讲我是个小丫头,不可以随便开玩笑,还凶我一顿,吓我一跳呢!在不要理他了,哼!”,
严氏听后笑言:“你啊!讲你没长大还真是的,你趁朱都尉喝醉了把他的胡子剃掉了,他可不是跟你急眼,那是要找你拼命啦!你知道他多宝贝他脸上的胡须嘛?那是将军都讲不得的,你倒好直接给人家剃光光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朱孝天剃了胡须,还蛮俊俏帅气啊!”
阿珂眼睛发亮的看着夫人也笑了,“夫人你也发现啦!我还以为就我自己发现了呢,不过,夫人你说朱都尉挺帅的,为何还不成亲呢?”,
严氏让阿珂自己去问朱都尉本人去,转过身睡觉了,阿珂直接撅嘴躺下,气哼哼得讲:“我问他?万一我问了,他真要打我的话,我,我,我,夫人到时候你得帮我呀。”,
“好,他敢欺负你的话,我让他永远都不会见到你了,可好啊?”,
“夫人那样不太好吧?也就是欺负一下呗,干嘛还要永远不让他见到我呀!”
“你俩在一起就闹,分开就想,跟你俩真是操碎了心,朱都尉换个人剃他胡子试试就知道了,也就是你剃了,他没话可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把你那小脾气收一收,玩性太大了,以后不可在胡闹了,快歇息了。”,
深夜里,季夫人在梦中惊醒,睡在窗前侧榻上的翠云忙起身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温黄的烛光摇摇晃晃,
“翠云你可看见文杰没有,开门看看,是不是我的文杰回来了,我听到文杰在唤我,一声声的好着急的。”
“夫人没人在唤你,可否是睡梦中惊着了,我未听到大公子的声音啊?”,
“是嘛?我得去西门大法寺还愿了,我这心里啊,七上八下的,不安宁啊!翠云去歇息吧,我在坐会,唉,这孩子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过了半月,京城外传来急报,茂城平峰坝战役,主将季武大将军重伤无法医治,时日已不多,副将季文杰在战场上马革裹尸,死伤三万余名士卒,拼死守住了茂城。
宁威侯刘海鹏一下朝就赶往将军府,将这个噩耗告知胞妹季夫人,季夫人听闻后直接急晕过去,季远青含泪忙去找府医来,宁威侯刘海鹏也是急得不行,芸阳公主听到消息赶紧去了婆婆季夫人的院里,进了正厢房,看到宁威侯刘海鹏忙行礼,宁威侯刘海鹏叹息了一声,“唉,芸阳啊!多劝慰劝慰你婆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让她不要想不开啊,这个家还得指望着她这个主母支撑呐!”
这时候宁威侯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赶来,在宁威侯刘海鹏的耳边轻言几句,宁威侯刘海鹏大惊失色,慌乱的对芸阳公主讲道:“你姑母不知道能否过得今晚,芸阳你抽空过去看看,姑父我,我先回去了,那个,远青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快,快,快,随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