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的时间到了,在将军府门外送别时,严氏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低声叮嘱道:“夫君一定要细心些,不可轻敌,我在家里等你凯旋而归。”
季文杰深情的望着几番战场上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妻子,满怀愧疚的讲道:“我不能陪你与孩子,已是愧不敢当,现在这情形,不容你在逞强,孩子还小,好好在家里歇息,等我回来!”
季文杰转过身抬起右手,重重的拍了拍季远青的肩膀,眼睛看着季远青的眼睛嘱咐道:“家里就交给你了,守护好了,不然阿哥回来饶不了你,听明白了嘛?”
季远青难过的使劲的点头道:“阿哥你放心吧,家里有我在,定不让人欺负了去。”
季将军与夫人道别时,终是不忍直视伤心难过的妻子,劝慰道:“好了,夫人你看孩子们看着呐,这些年本将军出征不都好好的嘛!夫人你多虑了,坚强一点,给孩子们做个榜样,这么大的人了,还是稚气未脱,好好好,为夫讲错了,别生气了,为夫道歉还不行嘛?”
季夫人刘氏生气得讲道:“你呀,这辈子都不可能讲好听的话儿,真是让人气闷得慌。”
季将军翻身跨上战马,在上面看着小儿子远青讲道:“青儿在家里不可顽皮,要听你母亲的话,你要是惹你母亲生气,小心我收拾你。”
“走了,出发~!”季将军大喝一声,季文杰赶紧握了握妻子略显冰冷的双手,急忙翻身上马急驰而去,身后的随身府兵骑马尾随追去。
阵阵急驰而过的马蹄声,声声敲在人的心坎里,严氏与婆婆季夫人刘氏拿着绢丝帕捂住嘴,眼泪汪汪的止不住,泪流满面的望着已是望不见人影的街道,站在府门外久久不忍离去。
季远青劝慰道:“母亲、嫂嫂~敏儿与博儿他们两个醒了,看不见母亲与嫂嫂该哭闹了,咱们还是回家里看看。”
季夫人刘氏拿起手里的绢丝帕搽干了脸上的泪水,叹息道:“兰儿母亲知道你心里难过,为了孩子们,你得好好的保重身体,走吧,咱们一起回家看看孩子们,来,跟着母亲回去。”
季夫人刘氏伸出右手牵着媳妇严氏的左手一起回了将军府,季远青护佑着左右,生怕有个闪失,阿爹与阿哥可饶不了他。
宁威侯府的书房里,太傅大人刘海鹏听着管家回禀道:“回禀太傅大人,天微亮时,季大将军与副帅季小将军带着府兵已经出城,随身携带甚少,城内未见有何异常,只有中书令赵大人家里的一位杂役出了城,在城门口报备的是回老家一趟看望家中老母亲,是否需要派人探明去路,太傅大人请明示。”
太傅大人刘海鹏从书桌前的椅子上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步,对管家吩咐道:“速速派人探明这仆役的去路,不要让人查觉,你去办吧!还有京城里继续盯紧喽,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懈怠!给季将军的备用物资与药材,速传令,在下溪城城外的路上交到季将军的手上,你快去办。”
管家急忙躬身退出了书房,在门外低声急促的吩咐办事的总管事,把事情处理完,回到前院安排出去传递消息的几名暗卫,吩咐速离京城在下溪城前面的路上准备好季将军急需的物资与药材,亲自交于季将军的手上,然后回来复命。
刘玉田无所事事的在自己的院里望望天望望地,无趣的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折腾,在门外守卫侍卫们互相之间对望一眼,然后都做个怪脸,这时侍卫统领走过来查看,侍卫们赶紧站直了,老老实实的立在那里不敢在造次。
下聘礼时也没让他出去,刘子越代表阿弟去的,三百六十抬的聘礼抬到了宁威侯府的前厅,吉时一到聘礼陆续从前厅出发,边走边放着鞭炮撒着铜钱,路旁孩童们开心的捡起地上的铜钱,高兴得又蹦又跳,围观者拥挤着看个喜庆,就见聘礼排到了街尾还望不到头,纷纷议论着宁威侯府很是看中这门亲事啊!惊呼道这么厚重的聘礼还真没有几个世家能舍得拿出手的。
刘子越骑在高头大马上,只是笑而不语,那匹千里马低头温顺的迈着小方步慢慢前行,到了坐落在城东北边上的琅琊王氏府邸,名门世家望族的人们处处显露出来的傲气逼人,刘子越下马拱手示意一下,走上府门台阶,王泽铭回礼道:“小弟在此恭候多时了,刘家阿哥里面请,我祖父在前厅等你。”
刘子越笑着讲道:“久闻王兄祖父的大名,可惜晚辈无资格得见,如果不是两家结了亲缘,只怕晚辈不得见啊!”王泽铭笑言道:“刘家阿哥可是有些福分了,想多少人想拜见我祖父,一概不见,这次小妹的亲事,祖父想亲自见见你,刘家阿哥快些跟我走着。”
王泽铭走在前面为刘子越引路,去往前厅见过族里的长辈们,刘子越进了府中的前厅,就见上座坐着位穿着清雅飘逸的儒雅老者,不胖不瘦的身形保养得当,面容犹如如五十开外,略显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刘子越忙俯身行礼道:“晚辈见过世家长者,晚辈多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晚辈代家中长者,特来下聘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