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廖氏举手一拍桌子恨声道:“你怕什么?贵妃娘娘的弟弟也是随便让人打的嘛?你这个中书令是混来的嘛?你心虚什么?让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还不许还手啊?”
中书令赵恩知站老太君的面前不敢多说话,以免更严重的影响自己在儿子跟前的威信。
“恩知啊,去把你媳妇唤进来看看虎儿,你媳妇就知道哭,在让小厮也进来扶回院里去,好好休养,你要把虎儿打坏了,是别人高兴。”
中书令赵恩知忙答应:“母亲你先歇会,我马上去唤一声,媳妇进来。”
大夫人王氏一直在书房门口等候,听着老爷的话音刚落,忙带着两个贴身婢女和几个侍从进屋,看着儿子受了伤没忍住,又眼泪汪汪的伤心。
老太君廖氏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凌厉的盯着媳妇王氏大声训斥道:“你就知道哭,平时干嘛呢?我让你把虎儿看紧点,你没把我的话放心上,瞧瞧出去就被人欺负了吧,要你何用?”
大夫人王氏吓得也不敢哭了,“噗通”一声给婆婆跪下了,低头小声道:“母亲教训的极是,都是媳妇的错,母亲万不可气坏了身子,媳妇这就带虎儿回去好生管束。”
赵泽轩看到母亲因为他受委屈急忙唤道:“哎哟,祖母我头好晕,祖母我好累啊,我想回自己的院里休息了。”
“我就说你两句,你就给我跪下,你是想让我儿对我不喜吗?你那小心思留着对付那几个妾侍够用了,在我的面前还不够看呐,哼,带虎儿回屋去吧,但凡有下次,我定不能轻饶了你。”老太君廖氏板着脸喝道。
中书令赵恩知这才忙着扶起媳妇王氏,老太君廖氏伸手端起茶盏抿了一下,眼角斜扫一下儿子的举动,轻轻咳嗽了一声,
中书令赵恩知眼睛给媳妇王氏使个眼色,大夫人王氏赶紧站起来,让侍从们抬着赵泽轩赶紧回了他自己的锦园,两个婢女扶着大夫人王氏退出了书房。
大夫人王氏出了书房惊出了一身冷汗,虽说娘家是琅琊王氏家族,老太君廖氏一直以来却都不喜,无奈赵恩知相中,老太爷当时也非常满意,定下了这门姻缘,
大夫人王氏是八抬大轿嫁进了赵家的门,被婆婆廖氏立了不少的规矩,好在相公多有呵护,后生了儿子虎儿,大女儿又嫁进太子府做了侧妃,婆媳关系才稍微好一点。
大夫人王氏想着婆婆这是又在敲打自己,想让她那个娘家嫁不出去的外甥女进赵府,心里恨恨的想着门都没有,等会回屋得跟老爷商量一下这个事。
家里几个妾侍就够烦人的,这在加上个婆婆娘家人搅事的,估计自己得被气得半死不活了。
晚上的冷风吹得王氏一个冷颤,看着儿子都安排好了,这才回到主院休息,半晌就觉得头昏脑涨不得劲,唤府医过来诊治,却是受了风寒,只能卧床休息,让贴身婢女告知老爷去妾侍如梦那里歇息,以免影响了老爷的身体。
过了半个月,几位小公子在文山学院碰头,上课中间休息时间,交头接耳了半天,说了半天才弄清楚了,这些天又错过了些什么情况。
季远青趴在床榻上接了赐婚的圣旨,刘夫人和季大将军强颜欢笑,季远青没明白啥意思。
刘玉田在家里待着,母亲明安公主抱了本家训天天坐在床榻旁边的椅子上念念有词,刘玉田感觉生无可趣极了,烦得差点被念哭了。
苏羽说自己手腕酸软极了,被他阿爹带回家,没打没骂,就是祸祸他,让他抄书,厚厚的一大摞呐!
肖明启低头很不开心的样子,几个人问了半天不说话,最后憋出几句,说道:“挨戒尺是挨过去了,问题是自家阿爹还找人要给我定亲事了,听说对方长得可丑啦。”
肖明启想想就不开心。
另外三位听了以后是乐不可支,刘玉田笑得最开心,乐得前俯后仰得靠着季远青的身上。
肖明启不乐意了,又开口说着:“刘兄你别闹了,那你知道你的蔡郡主咋样了。”
刘玉田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了,一下张着嘴愣住了。
肖明启笑道:“活该,让你五十步笑百步。”
季远青搂着刘玉田的肩膀说道:“等会我陪你,一起去偷看她们的骑射课。”
刘玉田勉勉强强的苦笑了一下,想想说道:“不看了,她已经要去合亲了,要嫁到蛮族很远的地方,以后估计是难在见一面了,还有五公主殿下也得合亲去魏国,因为她的母亲玉嫔,家族不给力,只能这样了。唉,不想了,我就想静一静。”说着眼眶突然红了,刘玉田有点难过不想在说什么,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难过。
苏羽和肖明启一起面面相觑愣住了,休养这些天错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看着好兄弟难过,心情都郁闷了起来。
本来见面的喜悦被这个坏消息破坏掉,接着先生的讲课,季远青跟刘玉田加上肖明启因为听课时心不在焉,被先生提问,一个二个连三个答非所问,先生气得罚他们三个人抄写这篇文章一百遍,第二天必须交给先生,没抄写完就加倍。
放学时候,苏羽跟肖明启和刘玉田以及季远青互道拜别,各自蹬上马车回家抄写文章,顺便打听一下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怎么就几天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把罚抄写的文章一大摞的交给先生的书童,至于是不是本人所抄完的,先生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就是以后能识文断字就行了。
如果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孩子,那得是样样精通,因为家族的重任是要交给继承人的,至于幼子只是替补席的位置,学识上略懂即可。
所以先生并不强求完美的学生,刘玉田和季远青以及苏羽还有肖明启知道也明白,心里不舒服还是得认清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