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沐轻音有些担忧地看着林羽,林羽现在的状况似乎很不好。
他捂着胸口,脸色有些涨红,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
“没事,跟换了一次血差不多。”林羽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着。
刚才,那只五代吸血鬼吸了他很多血,血量流失到这种程度相当于重伤了。
林羽要的就是重伤,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堂而皇之地让黑纹用血气帮他恢复伤势。
血气哪里来?黑纹自己的小金库里恐怕存了不少,但它吝啬的很,如果能从外界抽取血气绝对不会用自己储存的。
外界的血气在哪?那头吸了无数人鲜血的吸血鬼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血气源泉吗?
林羽果断抓住了哈里,让黑纹动用暴食。
吸血鬼能吸别人的血来强化替身。【暴食】却更加恐怖,不仅是鲜血,连肉体都会被吞噬转化成纯粹的生命血气。
这就形成了很滑稽的一幕。吸血鬼哈里吸了林羽的血,后来反而被林羽吸得渣都不剩。
灰飞烟灭。
现在林羽与其说受伤了,还不如说是生命血气吃撑了。
一头五代吸血鬼被榨成了渣,生命血气足以让林羽丢失的血液补充回来,甚至把体内血管破裂的伤势全部治愈了都还有的剩。
林羽现在就处于这种吃撑的状态。
“哒哒哒哒哒哒…”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外面突然传来了非常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外面似乎有大量的人在靠近。
“还有人?”林羽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脚步声很乱,人数不会少过20个,大晚上会出现在这栋楼的,很有可能是其他的吸血鬼邪教徒!
沐轻音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手上鬼神屠戮对准了走廊的位置。
“所有人,不许动!”此时,走廊里的人终于冲了进来。
林羽和沐轻音首先看到的是一条条黑色的对魔枪。枪的后面,是一群从头武装到尾的人,他们衣服上的源灵警徽,以及“法警”两个字尤为醒目。
法警?
看到这群荷枪实弹的法警,林羽和沐轻音愣在了原地。
同样,那群法警看到沐轻音之后,也愣了起来。
“轻音?”
“沐警官?”
“队长?”
沐轻音看到这群下属,终于是终于是一口气。
“放下枪吧,这个异魔窝点已经被我和林羽搜查官剿灭了…”
法警们面面相觑。
…
法警会突然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人报了警。
永生美容院实际上是几个吸血鬼以及他们的下位异魔邪教徒组成的异魔组织的窝点。
他们潜伏在人类都市之中,利用所谓的刺络美疗作为幌子,肆意吸食人类的鲜血。
他们通过吸血鬼唾液致瘾的手段,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变成自动存血罐,定期来为他们提供鲜血。
吸血鬼们甚至还会直接将人类囚禁,让他们成为自己的血奴圈养起来,每天夜里尽情的吸血狂欢。
他们很聪明,在平时的闲聊中套取顾客的信息,只找那些独自漂泊在外,或者说根本没有亲人的人下手。
这样子,这些人哪怕突然失踪了都不会被人发现,就例如现在被林羽和沐轻音解救出来的这些人。
但百密终归是有一疏,还是有些人的同事或者朋友发现了异常,所以报警了。
法警司和民警调查了很长的时间,虽然不说已经查出了这家永生美容院有问题,但多多少少注意到那些失踪的人跟这里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而在今晚,林羽一个阳炙在大楼内部把墙壁炸烂,声音很响,周围又是24小时营业的百货大楼,别人很难不注意到。
除了声音以外,阳炙的火光也是蔓延到了外面的,所以有人报警了,描述了情况。
法警立刻就出动了,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真的是,太令人震惊和愤怒了。”一位中年的法警在一个被囚禁了很久的男人的指引下,打开了一个冷库。
林羽和沐轻音看到了冷库里面的情景,只感觉遍体发寒,甚至还有一种反胃的恶心感。
冷库里面,全是尸体。
这些尸体脸色惨败,被随意地丢在了里面,甚至堆了一米多高。
而死因,无一例外,他们的脖子上都存在很多两个并排的血洞,他们是失血过多死的!
“有时候,它们吸上瘾了,会直接把人的血完全吸光,将人活活吸死。人死了之后,会像垃圾一样被丢到冷库里,等放不下后,再想办法处理。”一个男性幸存者双目无光地说道。
他是目前幸存者里面被困了最久的,足足困了一年。可能是那些吸血鬼觉得他这个中年老男人的血不好喝,实在没血喝了才会来找他他才能活到现在。
“把遗体全部带回去,鉴别他们的身份,然后通知家属来认领。”沐轻音强忍着不适,说道。
“是!”法警们纷纷领命,开始进行后续的处理工作。
“还好沐警官发现的早,不然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受害。”中年法警说道。
“张叔,叫我轻音就可以了。而且这里不止是我发现的,还有他。”沐轻音摇头说道,语气对这个中年法警很尊敬。
这个中年法警叫张贵,是谭峰的老朋友,沐轻音因为要上学的缘故,职务被调到了这边。远在高市的“老父亲”谭峰拜托张贵照顾沐轻音。
虽然张贵现在是沐轻音的副手,但沐轻音还是很尊敬这位前辈的。
“这位…啊你就是林羽吧!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张贵看了林羽一眼,突然热情了起来,右手用力的拍了拍林羽的肩膀,一副老岳父看女婿的样子。
“是…是的。”林羽只能尴尬的陪笑。
“可惜没能抓住罪魁祸首。”张贵看着那些被属下押走的吸血鬼异魔邪教徒突然摇了摇头。
“罪魁祸首?那个五阶吸血鬼不是死了吗?”听到张贵的话,林羽一愣。
哈里是被他亲自干掉的,死的还相当的惨,连渣都没剩下。只剩下一坨衣服还静静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