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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包子铸就英雄汉

这些话本想和你促膝长谈的,只是恐怕没有机会了。说点有用的吧!其实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你大可放心,我和我们是中国人,爱国的中国人,不管怎样,我和我们不出卖自己的祖国,不违背自己的良心。
至于我和我们具体是什么人?恕难直言。
虽然你文武双全,但你只说自己是文人,那就用我所不熟悉的唐诗东拼西凑……还有改编,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但愿你我人长久,来生千里共婵娟。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夏影”拜上
皮特整个人如雕塑一般伫立在风中,直到夜色完全吞没了整个世界。
“皮……特……立!”远处传来华生的的呼喊声,皮特不由得心里一暖,这弟兄还真是不错,看来是在四处寻找我。
皮特把纸条还是按原来的样子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然后转身,抬腿,走路……哎?怎么回事儿?这腿是要罢工了。这也难怪,军训了一天,中午也没休息,刚才又站了半天,不罢工才怪呢!皮特活动了几下腿脚,才迈出去步子,慢慢远去……
回到宿舍,华生专门给皮特打好的晚饭已经有点凉了,华生又倒了杯开水摆在桌子上……皮特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口吃喝,然后让华生通知明天早上提前五分钟集合。
华生说已经通知了提前十分钟集合,皮特有些诧异,华生笑眯眯地说道,估计班长大人需要点时间对第一天军训工作总结总结,提出要求,顺便敲打敲打同学们的思想,所以就自己做主了。
皮特点点头,突然发现坐在对面的欧阳敏神情萎靡,双眼通红,关键是头好像比以前大了。
皮特扭头看了看华生,只见后者一脸坏笑,得意洋洋。
皮特也不说话,心道我要敲打敲打同学们的思想,你先敲打敲打了某些人的脑袋,看来人家的背景你是不屑一顾的。
吃完饭后,皮特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刚进宿舍,就熄灯了。皮特说都休息吧!然后回到自己的床铺,倒头就睡……
第二天清晨,起床、吃饭、集合、点名、训话、出发、到达、训练……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日复一日,转眼间军训已进行了十天,学员们的队列、匍匐前进等训练已经结束,开始五公里越野训练了。第一天教官让学员们先在操场跑道上跑五公里,当然速度是有要求的。
张教官领跑,说最后能和他一起并肩跑完者为及格,超过他的为优秀,落后于他的为不及格……只听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撒丫子就跑,你追我赶,谁也不愿意输在起跑线上。可五公里就是绕操场跑十二圈半,不是跑几圈就完事的。
果不其然,不到五圈,学员们已经瘫软了一半。不到十圈,剩下三个人,再跑……最后学员只剩下皮特一人,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如影随形,始终保持和张教官并肩前进。最后阶段,皮特竟然略带歉意地看了看张教官,突然发力,冲刺再冲刺,提前张教官三十秒到达终点。
地下或躺或爬或抽筋或哆嗦的学员们个个张着大嘴,久久不能合拢,仿佛集体面部神经麻痹……心里曾经不服气皮特当班长的同学,这下全没了脾气,心服口服。
李参谋和宁教官站在操场边,面部神经也出了问题,特别是看到张教官气喘吁吁地走来,身后跟着气定神闲的皮特,二人的大脑神经好像也不正常了。
“你是运动员出身吗?”李参谋急不可耐地问道。
“我是饲养员出身!”皮特回答道。
“什么?饲养员?啥意思?”李参谋、张教官、宁教官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家人口多,负担重,只好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平时在家的后院养了很多的鸡、鸭、鹅、兔子,还有狗。这些家伙都需要人喂养、看管。我年龄最小,平时除了学习不用工作,所以饲养员就是我了。”皮特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你怎么那么能跑?”三人还是疑惑不解。
“这些家伙哪有一个是老实的货呀!乱跑乱窜不说,还没有一个跑得慢的。不是串门的、溜达的,就是捉迷藏的、躲猫猫的,哪次不得我迈开双腿,又追又撵、又吼又劝的才能解决问题啊!”皮特又开始喷了。
“哈哈哈!你这哪里是饲养员啊?分明是辅导员嘛!哦?古立不在,没事儿。”“我看应该是动物园的!”“我觉得应该是炊事员,还要给这些个爷做饭吧!”“嗯!也可以说是驾驶员,要不就飞行员,速度在这摆着呢!”三人也是一阵子的调侃逗趣。
“好了!玩笑归玩笑,皮特立,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这几年新生军训就没有一个能跑过你的,真是一个全才啊!学习成绩优异,又是班长,现在体育运动也是第一。好!今天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犒劳犒劳,中午吃肉包子。”李参谋兴高采烈地说道,只是李参谋没有想到,吃包子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即将被打破。
摆出各种造型瘫软在地的学员们一听有肉包子吃,全部电打得一样爬了起来,自动列队立正,蠢蠢欲动,心急如焚,只等皮特下令开赴食堂。
“下次应该谁跑完五公里谁吃肉包子!”皮特心里默默地念道,全然不知道一语成谶……
按照惯例完成了饭前规定的程序后,大家终于坐在了饭桌上,期待已久的肉包子终于冒着蒸气、带着香气被端上了桌。
真正的炊事员也过来了,笑眯眯地说道:“部队首长特意吩咐,今天你们辛苦了,包子让你们吃个够,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完了不够到后堂再去端。”
太好了,大家谁也不说话,看来嘴的功能在美食面前就只剩下吃了,画面有点辣眼睛,包子转眼就没了……只见华生端起大盆,只挂云帆济后堂,不多时就乘风破浪再出发,满载而归。
皮特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心道要坏事,部队的习惯他早已了然于胸,包子已经吃撑了,再拿这么多可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这么简单。果不其然,大伙儿每人又吃了一、二个以后就歇火了,没人再能吃下去一个,估计还剩下五十个左右。
皮特连忙小声问华生:“包子后堂还有吗?”“没了,被我一锅端了。”华生忐忑不安地说道。
皮特用余光扫描了其它桌子,发现人家都还没有再端过一次包子,很可能还没有吃够。而自己这桌多吃多占已是不争的事实,这种行为是坚决不允许的,将会受到严厉的责罚。皮特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华生火速把包子端回后堂……来不及了,食堂的负责人已经阴沉着脸慢慢走来,各种预期的不良后果即将接踵而至。
皮特的瞳孔瞬间放大,低声说道:“现在每人拿一个包子在手,吃不下也要放在嘴里吃着,不要让人看出来是在硬撑。咱们十个人,还剩五十个包子,今天包子吃不完,我们就完了,所有的努力将付之东流,自私自利的污点将伴随终身。”
这么严重?我的妈呀!吓死宝宝了,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肉包子,现在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了,饱嗝儿都打了多少个了,还怎么吃得下?可不吃的办法又是什么啊!同学们都咬紧牙关,每人拿起一个肉包子,在门牙上磨啊磨、蹭呀蹭……你们这是在吃包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处理牙结石呢!
罪魁祸首华生也吓傻了,咬牙吃了二个就偃旗息鼓了。这时,食堂负责人已经来到餐桌旁边,铁青着脸不停地踱步,同时看着这些个仿佛在吃毒药的家伙,开始酝酿等一会儿现场说教的用词、语气、表情等。甚至还夸张地做出了一个看手表的动作,仿佛是明着告诉大家“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可他失算了,只见大盆里的包子以十分正常的匀速,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皮特的嘴里,伴随着皮特心满意足的表情甚至是陶醉在美味中的微笑,都无法让人联想到这是在死撑肚子活受罪!
包子排着队被皮特吃了下去,仿佛吃进了无底洞……华生开始眼角含泪,接着一个又一个,全桌人全部开始眼角含泪,这会儿只要有一丁点儿火星子,定会引来集体大合嚎……
皮特非常隐含地看了华生一眼,华生瞬间就明白了,开始假装说笑分散注意力。
华生强忍着悲痛说道:“大家都别看班长了,这么看着他,他怎么吃得下去啊!班长刚才让我们先吃,他一个包子都没吃,现在饿了,刚好可以吃个够。”
皮特心里气得够呛,可还得装着吃得津津有味,这才是一顿真正难忘的午餐啊!就是联合国难民署的官员都会瞠目结舌……
皮特终于拿起了最后一个包子,几乎是用鼻孔发出了声音:“我们一起吃完包子就结束午餐吧!”“好的好的!”大家边回应皮特,边一起吃完了自己手里的最后一个包子。
“今天算是吃饱了,太过瘾了,这肉包子太好吃了,谢谢首长关怀。”皮特现在说话鼻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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