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仁没想到的,而石平次郎却想到了,同样是单独延伸出来的那条战壕,冷酷仁白天侦察时战壕里的确没有布置机枪火力点,也没有鬼子士兵把守。但是,晚上经过冷酷仁和罗月松这么热热闹闹的搅和之后,石平次郎派了三个士兵过去,携带者一挺机枪,两支三八步枪,外加10个30发歪把子机枪弹夹,防止中国军队从西南角的林子里居高临下的偷袭呢。刘放吾团长这个晚上也没闲着,一直在通过了望镜远距离观察渡口日军防守阵地,看着阵地上日军时不时骚动起来,一会儿轻机枪,一会儿重机枪,一会儿探照灯把夜空照耀得亮堂堂的,一会儿又是狙击步枪精准狙杀,一会儿鬼子的狗眼光柱被打瞎了,心里面那叫个美哟,不断跟身边的副团长夸奖两位侦察队长。当然,除了哨兵和少量巡逻队外,刘团长可是放心大胆的命令众多连续几天赶了几百里路的兄弟们,不管蚊子多肥,不管天气多热,必须在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因为刘团长早就计划好了,明天天刚蒙蒙亮,趁着鬼子疲惫不堪,昏昏欲睡的时候,对渡口日军发起全线进攻,一举拿下渡口,给英缅军第一师突围打开通道。经过了两位侦察队长这么一闹腾,刘团长觉得是时候跟斯科特通通气了:“通讯兵,给英缅军斯科特师长发报,今天早上五点半,我军会准时对平墙河渡口日军发起全线攻击,请斯科特师长做好带队突围的完全之准备。”“是。”通讯兵接到命令,立即发报去了。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多钟,天气变得更加凉爽了,这林子里,白天很热,深夜倒还是挺凉快的。月松躺在地上,一点儿也没有换位置的意思,而是一边纳凉,一边在等待着新的骚扰时机。“雷航,去搞片大芭蕉叶子来。”月松还是忍不住想抽烟了。“又抽啊。”雷航抱怨了一声,到不远处给队长摘了一大片芭蕉叶,双手拿着芭蕉叶,挡在队长和日军阵地之间。月松“啪”的一声打燃了火机,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一口下去,一支烟三分之一就化成了灰烬。“队长,还在这儿等着啊?”鸣鹤觉得很无聊。“无聊就睡会儿,天儿正凉爽着呢。”月松吐了口烟说。“哦,睡就睡,谁怕谁。”鸣鹤抱着机枪,倒头便睡。一切都按事前的部署,冷酷仁带着兄弟们分工协作,潜入到了单独延伸的战壕前面。也许是中国军队不断骚扰却不进攻,让三个鬼子有些麻痹大意了,也不敢随便露头,怕被狙击步枪远距离赶回老家去了,所以三个鬼子窝在战壕的尽头,怀里抱着步枪机枪,安心地养精蓄锐,只是没敢睡觉而已。当老烟袋第一个跳进战壕时,一下子就傻眼了,营长说战壕里没有鬼子,这哪里是没有啊,一下子就三双眼睛惊讶地瞅着自己,老烟袋拉开枪栓,正准备用汤普森的近战优势开枪射杀三个鬼子呢。冷酷仁和柳军接着就跳进来了,还是营长反应快,一看见鬼子,马上抽出了腰中的刺刀,在鬼子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刀就扎进了鬼子的心窝。爆破手柳军也是老兵了,趁着拿着步枪的小鬼子拉枪栓的时候,一个飞扑把鬼子扑倒在地,按着鬼子的脑袋,拔出刺刀,一刀从鬼子后脖子扎了进去。老烟袋这才反应过来,没有开枪,而是一枪托就砸在了剩下那个鬼子的腮帮子上,这个鬼子应该是个新兵,就这么傻傻地被老烟袋一枪托给砸到在地,老烟袋扑上去,狠狠地掐住鬼子新兵的脖子,直到新兵蛋子舌头都吐出来了,再也吃不了他妈妈的鱼子酱寿司了。富贵和守福抱着机枪跳进来时,三个鬼子已经被搞定了,不过这俩老兵油子也没什么惊讶的,偶尔与敌人短兵相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