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在山头上看见炮火不断在敌军的藏身之地爆炸,禁不住“哈哈哈哈”地得意大笑起来,没办法,到缅甸还没见到中国人,就挨了中队长一通耳刮子;第一次见到中国人,自己的小队就被灭掉了一半。不能说打得岸田胆战心寒了,至少算得上是噤若寒蝉了。好不容易借着重炮的威力,出了一口恶气,当然得嘚瑟一阵子。有人说小日本子身上有很多优点,其实那是你不够真正了解日本人,日本人欺软怕硬,见了强大的,就依附着;逮住弱小的,必定欺凌一番。小日本子啊,是全世界最虚伪狡诈,最卑鄙伪善的东西。矢野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一片火海,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对身边的一个鬼子说:“岸田君不愧是炮兵联队的少尉,他的打法,中国人很不适应啊。”鬼子们都被罗月松和冷酷仁欺负过了,这会儿都露出奸诈的笑意。不过吉田正一没有那么高兴,长期在中国战场作战,他深深知道,中国人不是轮番的炮火就能解决的,更别说还只是一轮轰炸,更何况对面的是中国人的特种作战部队。吉田举着望远镜,看着被炮弹炸得燃烧的树木,心里总还是觉得很畅快,不过,老鬼子依旧小心谨慎,步步为营。“队长,队长。”雷航跑向罗月松,其他兄弟看见了,也都喊着“队长”冲过来了。罗月松趴在吉多身上,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慢慢抬起头,双手捂着耳朵,使劲儿地摇晃了几下脑袋,忽然站起身子,仰面对长天,高声啸乾坤,“啊——”“队长,队长。”雷航上前抱住罗月松,雷航知道,罗月松特别讨厌日军的炮火,每次这样被炸,都会让他想起自己那一个营的兄弟。罗月松一把推开雷航,怒目扫视了一眼兄弟们,众兄弟被鬼子的炮火炸得满身是泥,满脸乌黑。“队长,你身上流血了。”少秋拉起月松的上衣,月松的腰部被一块弹片击中,正在留着鲜血,少秋赶紧从身上拿出父亲给他的药囊,弄出一些粉末洒在队长的伤口上。“队长,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害得你受伤了。”吉多哭着说。“你也是,飞机步枪都打不下来,何况是炮弹呢?”邓鸣鹤呵斥着吉多。“不要哭,大男人,流这么点血算什么,雷航,用绷带给我缠上,检查一下其他兄弟,有没有受伤的。”罗月松坚定地说。雷航帮队长缠住了腰间的伤口之后,超哥来报告:“队长,伤了三个兄弟,还好,都不是重伤。”“喜子,鸣鹤,你们俩跟着超哥,负责断后。”月松分配任务。“是。”“三哥、少秋、草根儿排头,三分钟收拾,立刻出发,朝河下游走。”“是。”月松站起身,单手提着狙击步枪,又伸手摸了摸吉多的头,说:“吉多,跟在我身边,你负责我的安全。”“是,队长。”吉多听到让他负责队长的安全,一股傲然之情油然而生,精神头也来了,端着步枪,紧跟在队长的身后。兄弟们都出发了之后,超哥端着狙击步枪看了看对面的林子里,隐隐约约有鬼子在挪动。“鸣鹤,那边林子里,你给搂一下,咱们就走。”超哥说。“乐意效劳嘞。”鸣鹤抱着机枪,拉开枪栓,对着远处的林子,“哒哒哒”地打了几枪,然后把机枪甩到肩膀上,跟着超哥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