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正一真的有点懵了,白天已经尝到了中国侦察队的厉害了,晚上更是不敢贸然追击。可是中国侦察队也太过分了,虽然只是袭扰,但是也不能没完没了啊。唉,吉田先生努力地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怨愤,还是没有派出一兵一卒,而是继续带着自己的几十个士兵在河边的林子里喂蚊子,河滩上蚊子少一些,可那里太暴露了,不敢大意啊。冷酷仁从鬼子的机枪和探照灯的压制中脱身后,过来接应他们的是李副官和段二他们。“营长,没伤着吧?”段二急切地问。“没事儿,你打的探照灯吧,这枪法,肯定是咱们段哥啦。”冷酷仁夸赞着段二。“冷锋,你小子怎么就总是那么鲁莽呢,胡乱打几枪,能解决什么事儿啊,还怂恿着营长去冒险。”段二开始埋怨冷锋了。“段二,你搞清楚再说话好吧,首先不是我要去的,是营长带我去的;其次不是打不到鬼子就没有意义的,你没听到吗,人家罗队长那边早就开干了,是不是罗队长干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呢?懒得理你。”冷锋说完,扛着机枪走开了。“营长,这?”段二也被搞糊涂了。“是啊,营长,这究竟怎么回事儿啊?”李副官也在问。“呵呵。”冷酷仁解嘲式的笑了笑,“冷锋说得没错,你们说得也没错。”“那到底谁错了?”张龙问。“都没错呗。”张虎答。“对,都没错,咱们过去歇会儿再说。”冷酷仁说完,也走开了。罗月松往前走了200多米的样子,就看见小片树林子里有不少日军士兵,还有一些帐篷,看上去帐篷内外都有一些鬼子,有的仍旧在半躺着歇着的,有的背着步枪不安地走来走去。罗月松走进林子,两个鬼子兵背着步枪,站在那里叽叽哇哇地聊天呢。“啪,啪啪。”罗月松上去就给两个鬼子各扇了两耳光。“嗨,嗨。”两个鬼子在光线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也能看出来是少尉长官,也就只有喊“嗨”的份儿了。“口令?”罗月松用流利的日语问道。“鱼子酱。”一个士兵答道。“回令?”月松看着另一个士兵。“稻田花。”另一个士兵答道。“还不快睡觉去。”“嗨,嗨。”两个鬼子也不敢说什么,钻进了帐篷里。罗月松觉得威风还没有发够,于是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滚,睡觉去,一两个敌人,就让你们害怕了吗?”“嗨,嗨,嗨。”有的鬼子连连答应着,有的鬼子赶紧找地儿窝着去了,一下子,有点小热闹的林子里安静下来了。罗月松一手握着战刀刀柄,故意罗圈着腿儿走路,四处巡视着,还时不时地揭开帐篷察看一番。细心的罗月松很快就发现了有几个帐篷不一样,一个是被子弹打了几个洞,里面还有亮光的帐篷,这个应该是中队长的帐篷,外面还有鬼子兵站岗放哨呢。罗月松从帐篷外十几米出走了过去,心里想着,能不能弄死一个中队长玩玩呢?嗯,弄死了中队长,估计就炸不了重炮了,再看看吧。还有两个帐篷也不一样,这两个帐篷不仅有两个卫兵始终守卫着,而且有十几个卫兵就围坐在帐篷四周。月松想啊,这应该是炮弹堆放的帐篷吧,可是四周围坐十几个卫兵,万一被一炮炸中了,不就都玩完了?不,鬼子中队长就不信有炮弹会打过来,再说了,现在是晚上,也炮弹打来也没有那么准确啊。当罗月松看到一门被油布遮盖着的105毫米的火炮时,心里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个营的兄弟被日军炮弹炸得残肢断体的样子。“炸了它,没得商量。”月松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也是在跟自己死去的兄弟们说,也是在跟自己一起长大的阿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