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宋团长就把几支搜索部队全都派出去了,就在小河村方圆二三十里内,一共分布着全师**个搜索队,每个搜索队都有十几个人,可以说是给健雄织了一张巨大的网。
健雄知道,凡是有新四军部队的地方,这种时候是待不得的,虽然支那人说灯下黑,可现在新四军估计都知道有帝国的狙击精英在新四军的地盘活动,灯下恐怕也就不黑了。
健雄带着秀美却又危险的女兵,带着蠢得跟猪一样的鬼冢,这跟往常自己一个人潜藏,一个人狙杀,是完全不同了,所以健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健雄带着这两个人,走走藏藏,藏藏走走,健雄心里在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那个罗月松吸引过來,又不被新四军包围,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題。健雄皱着眉头,边走边苦苦的思索着。
忽然,敏锐的健雄似乎嗅到了敌人的味道。健雄拉着丹枫藏进了灌木丛中,鬼冢那小子还算聪明,踉踉跄跄地也跟着钻了进來。
健雄示意鬼冢看好女兵,自己端着狙击步枪匍匐前进,到了灌木丛的边缘,健雄露出枪口,通过狙击镜查看着危险所在。
终于,健雄发现了,狡猾的支那人,竟然躲在了大树上。健雄通过狙击镜清楚地看见了树上的一个新四军士兵,可那士兵手里拿的只是一支很普通的中国生产的中正式步枪。健雄有些纳闷了,又不是狙击手,一个人躲在树上干什么呢?嗯,估计不只一个人,这附近一定有一支部队。
健雄继续通过狙击镜观察,果然,十几米外,又有一个士兵,那个士兵手里拿的却是支那人所说的老套筒,那士兵似乎并沒有隐蔽,而是端着步枪,四下里走着。看來,这就是支那人的哨兵,而且是一个明哨,一个暗哨。对,说不定暗哨还不只一个呢,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一定驻扎着一支军队。
健雄趴在地上,慢慢地往回爬。可这时,健雄看见又來了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在和放哨的那个士兵互相敬礼,看來,是换岗了。
“嗯----,嗯----”健雄回头一看,是女兵正在拼命的挣扎着,虽然嘴巴被堵着,却还在“嗯嗯”的发出声音。健雄一把抱住女兵的头,用手死死地捂住女兵的嘴,用中国话小声的说:“别做傻事,我不想杀你!”
丹枫终于看见新四军了,丹枫忍不住拼命挣扎着求救。可被老鬼子这么死死的捂着,丹枫憋得脸通红也叫不出声音來。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看到换完岗的两个士兵走后,健雄带着女兵和鬼冢,悄悄地爬出了灌木丛。健雄不打算再继续往西了。健雄决定往东北方向去,但是,这么走,是一定会遇见新四军的搜索队的,躲开搜索队倒不是很难,难的是恐怕得主动寻找搜索队,要不然,怎么才能找到罗月松呢?这种情况下,要想狙杀新四军的首要军官怕是不可能,但如果找不到罗月松就撤回去了,岂不是有辱我帝国王牌狙击手的声誉吗。
健雄决定了,主动寻找新四军的搜索队,借以找到罗月松。
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三个组一路搜索前进,可是沒有发现任何踪迹,哪怕是找到鬼子狙击手留下的一点痕迹也好啊,至少知道鬼子的狙击手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如果说是特战队的战士们搜索不够细致,观察不够敏锐,那不太可能,就算世红、鸣鹤他们几个沒有发现啥,至少超哥、慕容等几个狙击手应该能发现一点点线索啊。
彪子担心自己的判断有问題,鬼子的狙击手可能根本就沒朝这个方向走。彪子把五娃和佩林召集过來,跟他们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咱们这么走不是个办法啊,沒准越走离目标越远。”彪子小声说。
“那鬼子肯定是老牌狙击手,要不然,总该发现一点痕迹吧。”佩林说。
“连超哥都沒发现啥,我判断啊,咱们是不是得改变搜索方向。”五娃说。
“这样吧,五娃,你让三个组都原地休息,佩林把常副队长请过來,我跟他商量下下一步的行动。”彪子说。
五娃和佩林悄悄地过去了。不一会儿,超哥过來了。
“超哥啊,咋就沒一点痕迹呢?”彪子着急地说。
超哥抱着狙击步枪坐在彪子身边,“这次遇到难缠的对手了。”超哥说着拿起水壶喝了点水。
“你看,方向上是不是有问題。”彪子问。
“再往北是不大可能,也不知道队长在哪儿?”彪子说。
“那独狼,甭管他。”彪子说。
“东面是鬼子撤退的方向,咱们沒必要去,鬼子要是撤退了,咱们追也追不着。”超哥说。
“往西啊?一团和新一团都在西面,师部也不远,鬼子神经啊,喜欢往人堆里钻?”彪子说。
“灯下黑嘛,越是咱们人多的地儿,咱们的搜索队就去得越少,再说了,方向是那个方向,鬼子也不一定看见我们的大部队了还要往里钻啊。”超哥说。
彪子摸着冒长了一截的胡子,想了想,说:“也是啊,那就往西去看看?”
“只有往西了。”超哥说。
“好吧,就这么办。”彪子说完,端着冲锋枪,站起身,向五娃做了个手势。
五娃过來了,彪子说:“通知唐排长,方向往西,一组打头,二组、三组拖后,还是品字形,搜索前进,注意观察,一有发现,马上汇报。”
五娃点点头,猫着腰找唐四去了。
超哥起身回自己那个组去了。
彪子向世红招招手,世红看着彪子,彪子做了个往西的手势,世红点点头,向西搜索前进。
月松正在山林里搜索着,忽然发现风吹动的枯叶下面似乎有金属。月松走过去,扒开松散的土一看,是一个铁皮罐头盒,很显然,是鬼子留下的,知道掩埋用过的东西,肯定是鬼子的狙击手。既然风吹出了痕迹,说明鬼子狙击手來是來过这里,但是应该已经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了。月松在四周仔细寻找,希望能够找到足迹或者其他的什么。可是找了好一会儿,却沒有任何收获。
就在月松准备放气寻找,停下來思考该往那个方向走时,却有了意外的发现。就在一簇茂密的灌木丛里,月松看见了一根红色的绳子。月松钻进去,捡起來一看,月松的心嘭的一下紧张了起來,这不是丹枫手腕上的那根缠着红色绒线的皮筋吗?月松把红绒线皮筋攥在手心里,贴近自己的胸口,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
月松抬起头,深呼吸一口,调整着自己的心跳。月松忽然发现,灌木丛地深处,有几个足印。月松钻过去,从足印的尺寸和深浅來看,应该是两个人留下的,一个是丹枫,另一个就是鬼子。月松又仔细观察了足印的足尖指向,竟然是西面。
狗娘养的鬼子,真你他妈的比狐狸还精啊,竟然绕到西面去了,小日本子自己国家缺这缺那的,就想到老子中国來抢,娘的疤子,明朝时來抢,被戚家军给赶到海里去了,现在又來抢,看老子罗家军不把你们赶到臭水沟里去,给老子吃屎喝尿去。狗杂种们,祖祖辈辈都是奶奶的强盗。
月松把红绒线皮筋揣进了怀里,提着狙击步枪,钻出了灌木丛,朝着西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