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在罗溪西面听见战斗越大越热闹了,心里正在犯嘀咕,月松就带了那么几个人,怎么可能打出这么大的动静呢?搞点爆炸闹大动静还行,可现在都杀声震天了,他哪来这么多人手?难道是罗溪的人?一个小小的村子,就算是个小城堡,哪来这么多能战斗的小伙子啊?不管咋说,现在自己不能随便动,静观其变吧,等天亮了,再去侦察一下。
唐四也在纳闷,这是队长在搞事吗?队长能搞这么大的动静吗?可不是队长在搞,就在罗溪边上,又有谁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能跟鬼子大干一场呢?唐四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月松队长了,这家伙,可真算得上咱四哥一辈子中不能不佩服得那么少数几个人了。但这会儿不能有啥动作,一来情况不明,二来对面的鬼子们还盯着这咱们这边的呢,万一这么一动,没有帮上忙,反倒把鬼子招去了,岂不是帮倒忙了。
就在月松的子弹把三浦的同窗好友野岛给干下了马时,还真不愧是骨肉兄弟啊,罗诚海带着罗溪的二杆子们已经把三浦的那个中队给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正把三浦那个鬼子中队长围在黑龙潭的火堆边,正准备送野岛的同窗三浦去见野岛呢。
三浦在仅剩下的上十个鬼子的簇拥下,举着战刀,眼睛盯着周围一圈奇怪的敌人。这都是些什么敌人啊,没有统一的军装,却有统一的武器,清一色的长剑,就是那些诡异的长剑,都不跟自己手下的士兵的刺刀相碰撞,剑尖就莫名其妙地插进自己士兵的身体里了。还有那少数几根书上说的长矛,刚看他舞得呼呼生风的,耍把戏样的,怎么眼睛还没眨巴一下就又在自己的士兵的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三浦从未害怕过,可这会儿心里真没底。白刃战咱皇军士兵军官没少练过,实战中检验咱皇军的白刃战也可以说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在三浦经历的为数不少的几次白刃战中,没有哪一个三浦没有斩杀几个敌人,可这一次,三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随便一个手握长剑的敌人,都能与自己抗衡,何止是抗衡啊,搞得自己连连后退,简直是有些招架不住,要不是几个士官舍命相救,恐怕这会儿自己早就回国去面见天皇,向天皇请罪去了。三浦双手握着战刀,从未颤抖过的手,此刻带动着战刀在月光下瑟瑟发抖。三浦看着身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士兵,知道大势已去,但不能丢了皇军的脸面,不能失去了武士精神,就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一对一,来!”
飞虎听那瘪独子说要一对一,挺起长枪就走过去了,指着三浦骂道:“娘的个西皮,就你这老鬼子,也敢跟老子罗溪人一对一,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瞧瞧啥是罗溪银练枪法,三招内,老子让你吐血。”飞虎说着就准备动手了。
罗诚海说:“飞虎,让开,他用刀的,咱不欺负他,咱就用罗溪长剑送他回老家。”
诚海说着单手提着长剑,上前一步,站在那里,等着三浦出招。三浦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中年汉子,忽然“哇呀”地叫着挺着战刀向诚海冲过来。
诚海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浦冲到诚海跟前,举起战刀就是一个斜劈。诚海不慌不忙,看准了那鬼子的来势,只是把身子往边闪了一下,三浦的战刀劈了个空,正准备收脚站稳身子,可就在这个空当,诚海手臂轻轻上扬,手腕一抖,长剑由下而上,在月光下一闪,剑尖从三浦的胸口划过,三浦的胸口“扑哧”一声,留下了一道血痕。其实这时候诚海是完全可以直接一剑插进那鬼子的胸口的,但诚海想玩个猫玩老鼠的游戏,想在老鬼子身上多留几道伤痕,想让狗日的鬼子知道啥叫天高地厚。
三浦一看这阵势,知道自己不是这中年汉子的对手,也知道这汉子在耍自己,心里觉得很恼火,于是举起战刀“呀呀呀呀”地乱叫着连连出刀,左劈右砍的,却连人家衣服都没挨着,倒是自己的身上,一会儿被那诡异的长剑割一道口,一会儿又被划了一道血痕。
当三浦的身上已经有了第五道伤口时,三浦站住了脚,看了看自己身上满身的血,皱紧了眉头,怒瞪着双眼,脸上肌肉抽搐到了一块儿,气急败坏地大喊着再次向诚海冲了过来。
诚海突然起步快速连续三次三百六十度转身,长剑在自己腰间随着自己的身子“唰唰唰”,这就是罗溪三剑,这样的招式,三浦别说见过,简直是闻所未闻,三浦站在那里,身上已经被诚海连拉了三剑,肚皮已经破了,肠子正在往外流。三浦不错啊,临死前,还能见到“罗溪三剑”,而且能被罗溪现任武术总教练罗月松用“罗溪三剑”搞死,真是他的莫大荣幸啊,这会魂魄回到了他的日本了,可以向家乡的人炫耀一下,“咋,咱可是被罗溪三剑搞死的,你们谁见过?”哈哈,荣幸之至啊三浦君!
三浦一死,剩下的上十个鬼子也都要视死如归了,哇呀呀地鬼叫着挺着刺刀冲过来,飞虎他们几个兄弟三剑两枪就把那些鬼子送回老家了。
且说这边野岛虽然中弹跌下战马一命呜呼了,可他手下的骑兵却依旧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没命的往前冲。
月松和超哥他们几个狙击手也毫不含糊,趁着月色正亮,“呯呯呯”,一枪一个,鬼子那二十多个骑兵,还没冲到黑龙潭,就一个个倒下战马,死球了十好几个。
邓鸣鹤看样子没机会了,就怂恿着铁蛋,想让铁蛋打几颗炮弹,也好看着过过眼瘾。
铁蛋眼看着鬼子骑兵快别搞光了,也急了,慢吞吞地开口问道:“队长,我还打不打?”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铁蛋,说:“就剩下那么几个鬼子了,再厉害的骑兵,也不够我大哥他们收拾的,你嫌炮弹多啊,那你打啊!”
“哦!”憨憨的铁蛋没听懂,正准备拿起掷弹筒,邓鸣鹤拉了一下铁蛋的胳膊说:“你真傻还是假傻啊,走吧,准备撤吧!”说完站起身,准备撤了。
“就你能,我说要撤了吗?”月松问道。
“没啊,哦,不撤啊,打哪里,你说,队长!”邓鸣鹤忽然又来了精神。
月松看了一下四周,命令道:“撤,回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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