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武大郎之救宋第八十四章矾楼买醉一行十一人,通过东华门走出皇宫,沿着马步街东行百多米,刚进入景明坊,迎面就有一座近三层楼高的庞大建筑楼群映入眼中,这就是矾楼!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颇有气势,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整体建筑高低起伏,檐角交错,富丽堂皇。矾楼的门口,还伫立着一道用彩带之类结成的之门,气氛热烈,让人有一股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酒楼小厮热情的导引下步入其中,只见厅堂过道与阁子雅间,都挂着珠帘绣额,装饰得典雅温馨,确实不凡,不愧曾经为京城之首!
武植心中不禁暗自赞叹,看来,这矾楼的东家也是一个眼光独到深谙人心的厉害角色,很懂得经商之道。
见到武植一行十一人衣着光鲜器宇不凡的样子,小厮不敢怠慢,连忙把众人迎进二楼的雅间就座。
坐定,招呼小二上好茶,片刻后,就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拿着菜帖进来,询问武植众人要吃些什么。索超机灵,忙接过她手中的菜帖,递给武植。
武植翻开手中的菜帖看了看,又瞅了瞅墙上悬挂的木牌菜单,随之点了一份吴越羹汤,一份清炖甲鱼,一份炮羔羊,一份洗手蟹,一份鹌子水晶脍,一份圣旨骨酥鱼,一份东坡肘子,两份素菜和两份胡饼,矾楼的招牌酒眉寿武植也要了两小坛,估计有四五斤的样子。
待武植点菜完毕,却见少妇一动不动,正眼都没有看他,只盯着燕胜看,不住地拿眼。
武植感到莫名其妙,其他十人也有点愣神。随之众人才反应过来,看来这个少妇是看到武植年纪很轻,而且穿着随意,觉得他分量轻,说的话做不了数了!而且燕胜在众人中穿着最为华贵,她以为燕胜才是正主呢!.c
燕胜见状气得七窍生烟,瞪着少妇呵斥道:
少妇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赔个不是,拿着菜帖慌不择路地退出雅间,抚着心口,惊魂不定。
少妇暗暗思忖,一边走,一边慢慢抚平心胸。她今天算是倒霉,碰上了武植这尊为人低调的神。
武植见状,哭笑不得,看来这矾楼也是以貌取人的多啊。
众人慢慢喝着茶水等待,一盏茶的功夫后,酒菜开始陆续上桌了。刚才的不快被大家抛到了脑后,大家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尝了几口菜,武植发现,这矾楼的饭菜确实做的不错,精致美观,味道也还不赖。可尝了一口酒,武植就觉得还是有点差强人意,跟自家的状元系列酒差得远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矾楼也有从状元楼进货售卖的和酒,可武植不会傻傻的花高价去买自家的白酒来喝。
武植给大伙敬了一杯酒,又喝了众人敬的两杯酒后,就不再喝酒,就着胡饼喝起汤吃起菜来。
酒过三盏,一个曼妙夫人扭着腰姿,推开珠帘,翩翩然走进雅间,拿着名帖,问询要不要歌妓作陪,歌舞助兴?
众人看向武植,满脸期待,武植本想拒绝,见状无奈一笑,只好接过这个夫人递过来的名帖,快速浏览起来。
突兀的,一个名字映入了武植的眼中。武植心头一跳,脑中顿时浮现出了晏几道在《生查子》中描绘的的词句来,难道真的是那个艳名远播与宋微宗纠缠不休的李师师?
武植指着的名字,疑惑地向曼妙夫人问道。
夫人抬起美目看了武植一眼,斟酌着说道。
武植听罢,长舒了一口气,此师师非彼师师啊!
曼妙夫人有点疑惑不解,眼波流动。
武植懒得跟她解释,随手点了一个名叫柳素素的年轻歌妓。
夫人见到武植点的并不是矾楼的头牌歌妓,颇有些不情愿,赖着不走,还想继续推销头牌,被武植双眼一瞪,吓得连忙拿起名帖,扭着腰身出门而去。在来此雅间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雅间来了个年纪轻轻的低调侯爷,本来还想趁着人家年少不更事,可以狠狠地宰上一刀,可哪知人家不上道啊!她也不敢怠慢,出门后就赶紧安排人手去了。
片刻后,一个身材高挑将近一米六几的俏丽少女挑着珠帘娉婷而至。只见她怀抱琵琶,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穿着一身青色窄袖罗裙,外套一件长袖襦衫,秀发盘起斜插着一支银簪,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只是素颜朝天,白皙的脸上看不到有描画过的妆容,怪不得叫素素,真的是名副其实。而且眉宇间还隐约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和孤傲。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俊俏的小丫鬟,手里捧着歌单。
待走到众人面前,少女略带羞怯地朝武植等人揖了个礼,轻声叫了声:随之退后,坐到了歌舞席中,低眉垂首,等着武植等人点歌,动作有点青涩生硬,看来是刚入行不久,还是个新人。
接过小丫鬟双手递过来的歌单,武植扫了一眼,见到有苏轼写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顿时来了兴致,于是指着《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对小丫鬟说:
苏轼由于元祐党争被贬,远离京城,武植神交已久,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风流文豪,自然而然对他的词作起了兴趣。
小丫鬟把武植点的歌单跟柳素素一说,柳素素点了点头,看到的是武植这个年纪轻轻衣着普通的公子在点歌,而众人都没有表示反对时,有点讶异,不禁多看了一眼,才发现眼前的年轻公子虽然衣着朴素却俊秀不凡,自有一股隐隐然的威势,心中顿时多了一份涟漪。
收回心思,稍作准备,,声音清脆动听,如百灵婉转,却略带着低沉,有点心事难舒的韵味。当唱到时,她的声音带出了一丝颤音,唱到最后的时,歌声中竟然带着点哽咽。武植听得出神,看得出这个姑娘真的有心事难解。
可燕胜听罢不干了,沉着脸,指着柳素素呵斥起来。他可是勾栏瓦舍的常客,自然听出了其中的端倪。
柳素素刚唱罢就知道闯祸了,歌妓唱歌最怕破音,那可是清倌唱歌的大忌!可是唱着唱着,歌词把她带入了自己悲戚的命运中,触景生情,她心怀感伤,情不自禁了!见到身着华贵的燕胜呵斥着她,她吓得诚惶诚恐,忙不迭的给大家赔罪。
武植见状连忙阻止了燕胜,语带不悦,挥挥手让燕胜坐下。燕胜听到武植如此一说,连忙闭嘴,讪笑
着坐下来。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异议。
柳素素听到武植这么一说,也是心中一滞,满怀感激地看了武植一眼,心思翻涌:她看得出来了,这一行人是以这个年轻公子马首是瞻的。
武植拿出一百贯钱的银票,放到柳素素的手上,面带微笑。
柳素素看着手上的一百贯银票,有点懵神,惊喜和惶恐交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进退两难。如今一百贯钱对她来说真的是巨款了,自从家中遭逢剧变,籍没为官妓来到矾楼后,她坚持卖艺不卖身,每天靠唱歌的收入才不过一两贯钱,而且矾楼还从中抽走一半,实际到手的就所剩无几了。
燕胜见到她还在扭扭捏捏,不耐烦地又训斥了一番。随之被武植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忙拿起桌上的杯子,饮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其他人见状都不禁哄笑了起来。
素素听到燕胜的话心头一颤,讶异中赶忙收起银票,机敏地朝向武植深深躬身行了个礼,抬眼深深地看了武植一眼后,随之退回歌舞席中,再次弹起琵琶唱起歌来。这回她稳住了心神,婉转清脆地唱毕,再也没有出现一丝差错,歌声悦耳动听,众人也都沉醉于其中了,武植也觉得意味深长,余音袅袅。
唱罢,临走时,柳素素又深深地看了武植一眼,谢过武植后,这才娉婷行礼告别,翩翩然走出雅间,只留下香风一阵。
柳素素走后,武植等众人继续觥筹交错,他还没有吃饱,众人也还没有酒酣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