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一君，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大蛇丸仔细观察着诚一那只出自己身的金黄蛇眼。
“虽说我大致测试过你我之间查克拉的排斥力度不会太大，但你的身体好像比我想象中适应得还要好。”
没有了外人的研究所内，大蛇丸倒是直言不讳。
“这种事很稀奇吗？”
诚一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琳给卡卡西换眼的时候几乎即插即用，自己这还适应了好一段时间。
而面对弟子这近乎无知无畏的发言，大蛇丸用那喑哑的声音笑道：
“你知道为什么宇智波一族会极其反对眼睛的移植手术吗？”
诚一翻了个白眼道：
“不就是因为怕写轮眼遭人觊觎，自身看家本领又会流落在外的缘故？”
大蛇丸放下手中医用手电不可否置。
“这也是其中之一。”
“但跟日向一族的白眼不同的是，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并不稳定，且会有反噬宿主现象发生，因此移植写轮眼这种事虽也有前人试验，只不过结局嘛...”
他低声嗤笑，似乎是对前人的贸然尝试感到滑稽。
“所以害怕别人觊觎写轮眼，其实并非是他们排斥移植手术的主要原因。”
显然大蛇丸对写轮眼的研究不光是他自己所实验得出的结论，同样继承了前人的经验教训。
时至今日仍旧作为木叶最强家族的骄傲秘术，可想而知曾对这双猩红双眼产生过兴趣的人会有何其之多。
木叶，其实也恰好就有这么一位才情双绝的天才曾致力于研究写轮眼的奥秘。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
想必大蛇丸对于写轮眼的了解，同样也极大的继承了这位禁术天才忍界第一神速的研究成果。
现实也确如大蛇丸此刻所说。
世人虽觊觎写轮眼的强大，但在卡卡西之前却并未出现过任何明面上的外族写轮眼拥有者。
即便是卡卡西那样天赋异禀的忍者，同样也因为挚友托付给他的那只眼睛成为了一个查克拉极其短缺的男人。
要知道忍者所用的查克拉并非是一股由外而来的灵力仙气自然能量。
那是人体生命力与精神力相结合的产物。
查克拉的短缺会直接导致生命活性的下降，甚至连思维都会因查克拉的充盈与否而受到影响。
精神力或许因意志唯心暂且算他无限，但人的生命力却有一个大致的上限所在。
提炼查克拉从某种意义上也本就是压榨自己的生命力，是在透支自身寿命。
而若是查克拉真的枯竭，那所将面临的便是死亡。
也是因此，一只永远无法关闭的写轮眼，放在了卡卡西这样的天才身上或许还能说是此消彼长各有优劣。
对于天赋稍微普通一些的人，一只不该出现自己身上的写轮眼，其实就如同一个催命鬼，时时刻刻都在蚕食宿主的生机。
所以即便是大蛇丸这样充满了冒险精神，把全身都改造得面目全非不似人类的生命科学开拓者，也从来没有过直接移植写轮眼的想法。
这般看来，最开始的交易，很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多嘴才让大蛇丸有了本不该有的猜测。
大蛇丸看着面露思索的诚一，倒也不再继续卖关子。
“其实宇智波一族反对移植技术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种术的移植是单向的。”
这般话语有些出乎诚一的预料。
单向的？
意思是说，别人虽然会有额外负担但可以移植写轮眼，而宇智波一族却没法移植普通的眼睛？
还有这么一回事？
许是因为太久不曾露出眼眸，诚一此刻虽没有额外的面部表情但眼神之中充满的惊疑却仍是出卖了他。
大蛇丸显然很满意诚一此时的神情，继而解释道：
“当然，宇智波一族也有宁可瞎着也不愿意抛弃骄傲的另类原因在...但最重要的却还是因为根本就行不通。”
“经过我的查阅和研究之后，我发现写轮眼其实只是一种表达。”
诚一皱眉：“表达？”
“意思是它并非是宇智波家族血继限界的根本。”
此刻的大蛇丸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导师，悉心地为诚一解释着心中疑惑。
“在二代大人研究之中就已经查明，宇智波一族在经历巨大的精神波动时，大脑之中会大量产生一种特殊的查克拉。”
“这种查克拉会通过视神经传递向眼球，进而改变瞳孔的外观并随之诞生一种奇特的血继瞳术，那便是写轮眼。”
大蛇丸笑容低沉：“某种意义上来说，写轮眼的出现只是从眼眸之中传递释放出那股特殊查克拉而形成的‘孔洞’，说是一种后遗症也并无不妥。”
“而形成这些特有的‘孔洞’之后便会在眼眸之中铭刻下所谓的‘瞳术’，因此即使是外人移植同样可以施展，只不过没有那种特殊查克拉催动起来恐怕负担会急剧增加。”
“因此，二代大人把这股用以写轮眼瞳术的特殊查克拉，命名为‘瞳力’。”
诚一眉头更深，他逐渐串联起了大蛇丸所讲述的写轮眼秘辛。
“所以我猜老师想讲的，应该是一般人的眼睛无法随着这股查克拉形成‘孔洞’也就是写轮眼的体征，这也意味着那股特殊查克拉失去了释放的关隘？”
“所以...”
“对，如果是开启过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移植了普通人的眼睛，那股无处发散的特殊查克拉有极大可能会直接将其‘焚毁’。”
大蛇丸面上的笑容逐渐变态。
“诚一君，现在你能理解我所说的意外了吧？”
宇智波诚一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自己重新起步的第一步路，竟然风险如此之大？
写轮眼的奥秘，原来是一体两面？
开启之后的写轮眼只是承载了‘术’，而用以形成这个术的‘力’，则是源于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血脉与查克拉。
大蛇丸的研究当前恐怕止步于此，但诚一却知道，其实那股特殊的查克拉其实与所谓的阴遁查克拉性质十分相似。
那是以精神力为主体构建的一种特殊查克拉，其本质乃是六道仙人给两兄弟分家的时候所形成的阴阳两面。
因陀罗承阴，阿修罗向阳。
阴为精神，阳为生命。
而普通的查克拉遵循精神力与生命力‘五五分成’的基本原理，属性查克拉其实也就是在这之上再次进行比例微调与性质形态掌控罢了。
诚一的额头上浸出丝丝冷汗。
大蛇丸讲述给他的秘辛好像撞破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没有像白眼那般严防死守，说到底就是因为别人用起来事倍功半且会被反噬。
但如果他们知道如果精通阴遁查克拉再对写轮眼进行适应调整后，就能够相对正常地催动的话...
是不是乐子又有点太大了？
大蛇丸倒是第一次得见诚一这般模样，因此他心情大好低声怪笑。
“哼哼哼，感受到探索生命奥秘的魅力所在了吗？诚一。”
...
“嗯，大蛇丸老师你每次都能给我带来点惊喜。”
只不过惊吓更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