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就被院子里的阵动声吵醒,身边的“英子”已经起床出去了……
我穿上衣服,在院里练身体,当练习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坐在屋檐下休息........
“丫头和小田庄”在一旁看着我,“书军爸爸,你真厉害!”小田庄走上来摸着我胸口上的伤疤奶声奶气的说,丫头不失时机地说:“我书军爸爸是最厉害的!”;
走过来的“英子”手里端着碗听见了两个孩子的话,一脸高兴的说:“你俩吃不吃鸡蛋”?我看着两个小孩吃鸡蛋的样子笑了!
“书军,你洗漱一下也快去吃饭吧”,“好嘞!你吃了饭吗?给后面的老先生送饭了吗?”;“刚刚送完,老两口对问你怎么没去学习日文”,“哦!你怎么说的”我一边洗一边看着“英子”,“我说你这两天买卖上挺忙的,忙完就来学”英子对我说.......
“好!我知道了,这俩天你和春屏,把屋子里面的衣服都洗了,给“大郭子”他们!”我穿着衣服说.....
外面的土坯墙已经开始砌了,陈永胜大哥和他的乡亲们看来是盖房的老匠人,干活利索而且快!
我走出院了,上完茅厕忽然看到一辆拉粪车,向胡同外走去,猛然想起院子里还埋着五个死人,那一天挖出来,悄悄用拉粪拉走......
粥铺里宋大妈和卢大妈,几个嫂子忙碌着,看到我进进来,快忙笑着给我上“卤煮”和窝头.......
“二千多块大洋”用一个皮箱装好,我又拿了两踏纸钱在拿上一盒“跌打丸”,提着皮箱走出了院子,正好碰到“兵子”拉着黄包车向胡同外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兵子”,坐上黄包车去“金鱼胡同”........
路上才知道:“兵子的老婆病了,咳嗽,还有些发烧!所以兵子在家照顾,今天出门晚了”!我戴上了眼镜,路上虽然遇到了一次盘检,但是有一个“特务机关”的出入证件,也没有开箱检查,道也顺利.......
袁大少也是在家里等着我,我提着沉重的皮箱,几句简单的寒暄后,将皮箱打开,袁大少眼睛里还是露出了惊,这个时代能够一切拿二千多大洋也算是有钱人了?
我笑着说:“我祖上是“在旗的”,留下了一些家底,这不也想赚点小钱吗?赚钱不就的投入吗!赚了钱,本金我抽回,利钱咱俩平分!大少你看怎么样!”;袁大少对我一抱拳:
“郎先生看得在下!说实话谁不爱钱,但是,先生这样看的起在下,我一定办好!”;“大少,你的学识见识我骑马难追上,大少我们就这样定了!”我笑呵呵的说;
“郎先生这身衣服,出入一些地方还是有些拿不出手,你嫂子去年给我买了几身衣服和鞋,大大了,先生如不介意,就送给先生”袁大少真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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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这么好的事情,你这大哥送我,小弟我不介意”我笑着改变了我和袁大少的称呼!
“哎哟喂!郎先生来了!您兄弟可真的神了!我们几个自从挂上您写的“字”后,那是逢打牌必羸呀,这几天什么好牌都来,什么“汇儿”,“杠开花”,“海底捞月”,这几年输的羸回来不说,还嬴了一千多大洋”大嫂兴高采烈的说,旁边的三个嫂子也笑开花的说;
她们又是给回房拿吃的糕点,又是谁我倒茶水,袁大少在一旁笑着给我竖起来大拇指,随后叹气说:“哎!我的古董买卖一点起色都没有”......
说也奇怪!袁大少的话刚说完,我忽然发现袁大少的“印堂”开始发亮,我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看过“相书”中一段话,“午则忽印堂穴发亮,则以兴一年,即上三香!运财皆顺,忽食灵物“噉食”.....”;
我笑着对袁大少说:“大少,你快去净身!在宅前烧三只香,现在!”袁大少听立刻来到精神........
“郎先去,按你要求做好了”袁大少走进屋对我说,他的“几个夫人”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恭喜大少今天“日进斗金、夜进車银”!我的话音刚落,屋里跑一个人;
“王三财,你不在店里面看店怎么来了?”袁大少问着来人,一脸的茫然;“回大少,有大人要买东西,小的做不了主,来请你去看看”这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说......
我提着一皮箱衣服和大少走了出来,大少急匆匆坐上黄包车去了“琉璃场”.....
我出了“金鱼胡同”想了想,走向“六国饭店”.......
路上摸了摸下巴,还是先去了“大上海理发店”,当再进入六国饭店时,我己经不在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土鳖”了,我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学习这些,是为了更好的为“乡亲们”去讨个公道……
把两踏钱交给“小凤仙”时,她的嘴张开了,是吃惊和不敢相信,“筱凤姐,这些钱应该够你俩在这里住七八天了吧?”我笑着对“小凤仙”说,“这些钱真的太多了,书军兄弟”小凤仙一只手握着嘴说!
我看这旁边那个脸上有淤青的女人说:“淑兰大姐,这跌打丸,你喝每天喝一粒,在用水化开抹在伤处”两天你的脸就好了!”;
我这时才知道“李淑兰是东北抵抗者的女儿,全家人被日本人杀了,她在北平大学上学,前几天被黑江龙的侦缉队抓住了......”;
看着这个“女人”我心中一阵惆怅,“淑兰妹子,一切都过去了,侮辱你的人已经死了,我让他们父三死前受到了惩罚!一切都过去了”!
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反抗日本鬼子会被“诛灭九族”,所以很多中国人会选择“逆来顺受!为了尊严去死有几人?好死不如赖活,成了当下的流行趋势.....”;
突然间我有些讨厌自己学的“儒家文化”.......但是这只是瞬间一闪而过的念头……
“书军兄弟,这些钱拿着危险,你和姐下楼存到银行去”小凤仙看着我说,“银行?好吧!筱凤姐”我嘴上答应小凤仙,心里却想“银行”是什么?去学习一下什么是“银行”,银行是怎么放钱,怎么取出来!.......
“筱凤姐,我肚子有点饿了,咱们现在就走,回来给淑兰妹子带上吃的,淑兰妹子千万不要出门,会引起特务怀念的!好了再出门.....”
“书军兄弟你吃过西洋的饭吗”!小凤仙出了电梯门转回头笑着问我;“筱凤姐,没有吃过!”我老实回答,“走!姐教你去吃西餐,洋人吃的”小凤仙笑着说;
我看着桌上的猪肉排,牛肉排,一小碗汤,再看桌上没有筷子,只有刀和叉勺,“书军兄弟,先挤上餐巾,吃西餐是很讲究礼仪的,在使用刀叉进餐时,从外侧往内侧取用刀叉,要左手持叉,右手持刀;切东西时左手拿叉按住食物,右手执刀将其锯切成小块,然后用叉子送入口中。使用刀时,刀刃不可向外,不能发出声音哦……”
我忽然来了兴趣,认真的听着,不由得感叹“小凤仙”的见识!用刀我还成,很快学会了吃西餐,虽然这些肉根本让我吃不饱,但是我学会如何吃西餐,也算是一种享受……
走出六国饭店,小仙仙还是提前那个放钱的小皮箱,我戴上眼镜,小凤仙看着我说“书军兄弟,你戴上眼镜像特务,穿上这样的衣服更像”!说完便自然而然地拉着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烈日阳光下,我看着小凤仙用手挡着阳光,“筱凤姐,我没吃饱肚子呢,先去昨天那饭馆吃饱肚子好不”我笑着说;“听你的,你先吃饱肚子”.........
我抬头看看“交通银行”这四个字对小凤仙说:“筱凤姐这字写的好!而“小凤仙”眼睛都没抬的说:“这是汉奸“郑孝胥”写的(1860-1938),他还以“辛亥革命后以遗老自居”呢!这汉奸字地确写的好;但是1932年任“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兼文教总长”;听说郑孝胥善楷书,取径欧阳询及苏轼,得力于北魏碑。“交通银行”四字就是他写的”;
虽然“小凤仙”短短的几句话,确让我瞬间觉得这四个字如外公的说的话“有风无骨”......
跟着“小凤仙”我在银行里学会了一切!“小凤仙”这个经历了人间红尘沧桑的大姐给我忍心认真的讲,我知道了怎么在银行里存取钱........
我终于明白了来北平路上看的书中写道:“.......处处留意,世界文明变化,要不停的学习.....”!
给“淑兰姐”买了吃的提着回了六国饭店,送回去这个让我敬佩的“筱凤”大姐,把昨天的买的“西洋装”装好,向小凤仙和李淑兰告辞,“筱凤姐,明天我过来,你想要点什么我给你带来”我笑着说,“好,明天和姐一起吃中午饭就行!”小凤仙看着我说!“好嘞!筱凤姐,别出来,这里有日本特务!”我小声说........
下午的太阳光晒的路上热浪滚滚,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枪响!我心里一惊,辨别了一下放向,不是翠花胡同的位置,心放下来了一些;
提着皮箱快步向回走,忽然一个叫我的声音传来:“书军掌柜,你这是回家吗?”一辆黄包车停了下来,是胡同里的“赵廷平大哥”他的小布褂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大汗淋漓的向下滴着,脖子上挂着一条湿哒哒的黑破了的毛巾;
“哟!是赵大哥呀!辛苦了!是回胡同”,“上来书军,我也回家一趟,饿了!吃点在出来拉活儿”!“这!廷平大哥我可不好意思坐!”,“你是我家的恩人,没有你这车行,胡同里街坊们可就苦咯”..........
坐在黄包车上,心里真的不好意思,忽然想“赵廷平大哥饿了,却不肯买点吃的,回家吃,不就是图个省钱吗?”;
猛然赵廷平大哥说:“呵!刚才听说天桥的有人要买了那个“小人熊”杀了取胆泡酒,那个“母人熊”像是能听懂人话,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伤了主家抱着“它的小仔”飞一样的跑了,警察、皇协军都在找,这回北平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