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玲珑馆宅邸。
“圣杯战争……还真是有趣的事情呢
手持朱红色长枪的男人倚靠在石质的栏杆上,深夜的寒风不仅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困扰,反而让其愈发的亢奋。
“万能的许愿机暂且不提,能与其他时代的英雄们交手,这么一想的话,还真是令人心潮彭拜呢。”
他看着在异常宽广的中庭中心的女孩,应该说绚烂华丽的女人,年纪轻轻就修得无数魔术,毫无疑问该被称作天才的支配者。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数都应该被称作是公主,但眼前的她即便被称作是女王也无妨,身为极东这座首屈一指大城市的主人,那些身居高位的老人也要小心翼翼地对待她,试探她的想法。
有着和年龄相符十多岁少女娇艳的身体,但相反的身上缠绕的氛围,就算闭起眼睛,传达出来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王者。
那纤细的皓腕下,即是被掌控的世界,世界随着她的意志而转动,这即是王者。
她就是召唤自己的人,也是自己的御主,自己需要效忠的人。
【不过有些麻烦呢……】
这样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其中的一个还是他的熟人,他太熟悉这样的女人了。
如果一个男人有着波澜壮阔的经历,那么他的身边一定有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在最后赐予他命定之死,这也就是所谓的英雄落幕。
【这个就叫做孽缘吗?】
【还真是命运的恶趣味呢。】
他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香烟,然后叼在了嘴里,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代表火焰的卢恩文字出现在了半空中,随即香烟被点燃,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师自通的领会了方法,吞云吐雾。
其实也不能算是无师自通,在他的时间已经有了类似于香烟之类的东西,只是这种纸卷用起来很是方便,深得他的喜欢。
对于现世是什么样,刚刚被召唤出来的他不做评价,唯一的感受就是大气中流淌的魔力实在太过于稀少,而且环境也格外的污浊,钢铁的森林遮天蔽日,让他很是不习惯。
但即便是这样的环境,有些东西还是相当不错的,比如自己指尖的香烟,还有那可以开怀畅饮的美酒。
………
………
玲珑馆美沙夜正在给被改造成魔物的猎犬们喂食,十年的时间让曾经的小女孩完全成长开来,柔顺的黑色长发披在身后,明丽的橘红色眼睛中蕴藏着某种深邃之物。
娇俏的脸庞面无表情,白皙如嫩葱的指尖毫不在意的抓起了盆中的血淋淋的生肉和动物内脏,抛给那些“嗷嗷待哺”的魔犬们。
远远地看上去不禁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某种血腥的都市传说一样,娇艳性感中又带着几分惊悚。
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召唤ncer而感到高兴,因为那如刺青般烙印在她脖子上的华丽六翼令咒说明了她的身份。
——那代表着她是第一位炽天使的御主,也就是参加此次圣杯战争中,魔道造诣最高的那位魔术师。
身为最高位的御主,她理应召唤出从者中最强的saber,剑阶的从者,但她也没有因此而感到气恼,毕竟根据她的条件ncer才是正适合她的那个一个。
而且即便有人召唤出saber又能如何?
saber并不代表是无敌的,更多的还要受制于御主的魔道造诣,如果saber的御主本身就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术师,或者平庸至极,玲珑馆美沙夜也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将其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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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极东最大魔术名门玲珑馆家的家主的底气。
这时,她觉察ncer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微妙的感觉。
那是不满?还是不信任?亦或者是两者兼有?
玲珑馆美沙夜不知道,但她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ncer,对于这样的目光立刻就觉察到了。
与那些空具有形体的外壳不同,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从者真正拥有自己的意志,就像是死者复生一般。
战斗力什么的到还是次要的部分,玲珑馆美沙夜对ncer头脑中的知识更感兴趣,传说库丘林曾修习过卢恩魔术,那是货真价实传承自大神的卢恩,而并非现在流传在世上的残次退化品。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倒是不介意自己去学习卢恩文字,为圣杯战争的胜利增添几分筹码。
“你是对我的行为不满吗?”
玲珑馆美沙夜放下了手中装有内脏的盆,伴随着魔力涌动,沾染着血腥的手重新恢复白皙,散发着澹澹的草木清香。
她悠然地说着,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性感音色。
“你是在想为什么要封印你的宝具,是不是在担心背叛之类的,是吧?”
那是将意味着事物顺序的【因果】逆转的招式,在解放宝具的瞬间,【对手的心脏被贯穿】这个【果】会在【因】之前出现,如果没有足够的幸运或者可以抵御魔枪的手段,被锁定的人心脏注定会被刺穿。
无论是多么强大的魔术师,只要仍是人类,被刺穿心脏就会注定死掉,从者亦然,失去了灵核的从者也无法显现于现世,只能回归英灵座上。
………
………
“啊?”
库丘林微微愣了下,应该说不愧是女王一样的人吗?就连自己那种细微的情绪变化都能感受到。
只不过自己并非是不满,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情感,看来即便是女王一样的御主,也会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但这很正常,如果只要是人类的话,就一定会犯错,因为人类就是会犯错的生物,不会犯错这一点,就算是神灵也无法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