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北都城,威严的皇宫里犹如死寂,八岁的皇上夏明禹正躺在龙床上不断低声哀嚎着。母亲杨雨卿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束手无策,她泪汪汪的双眼看了看床榻下面的辅首大臣姬文渊,似乎把什么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又绝望至极。
:“皇后娘娘,臣实在无能,皇上得的病御医也束手无策啊。”姬文渊弯腰谢罪,无计可施。
:“皇上年幼,得此怪病已有一月,朝中大臣各自为阵,你作为辅首大臣罪不可恕,虽你是我舅舅,你更应该把心思放在朝廷放在皇上身上啊。为啥挑起事端,引发党争呢。”皇后怒不可遏,流着泪训斥着姬文渊。
:“皇后冤枉啊!老臣一心向大渝向着着皇上啊。”说完双膝下跪埋头磕地不敢起身。
杨雨卿没有再理会,她知道这个眼前的舅舅早已物是人非,一心参与党争,甚至心里还怀揣着更大的想法,只是受于半年前先帝诛心地交代,才暂缓了恶毒的手段和行动。半年前,大渝皇帝夏炎也是得此怪病,怕自己命不久矣,下旨交代了姬文渊辅佐夏明禹登基代理朝政。不久后,皇帝夏炎突然消失不见,朝中上下都未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由于事发突然,姬文渊对外宣称皇上久病不治暴毙而亡,找了个尸体掩埋了事实。从此,姬文渊一手遮天,引起朝中内讧,大家开始各自为阵,对外散步内乱消息。
杨雨卿虽然知晓实情,无奈力量过于单薄,好在于姬文渊是自己的亲舅舅也无碍性命之忧,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月前,刚刚登基没有多久的小皇帝夏明禹突然病倒,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全身酸痛,软弱无力,无法行走,病情与先帝一模一样,也是找遍了所有的御医都无法治愈,眼看病情愈发严重,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实情,大渝之乱更是雪上加霜。
姬文渊叩拜完小皇帝和皇后走出了宫殿,抬头望天,刺眼的太阳让人浑身不适。远处一路随从朝臣赶紧上前一一向其叩拜,这时候的姬文渊瞬间神气起来。这时,一个官员走到其身边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急忙走出宫外上了马车疾驰而去。
大渝的北都城行人稀稀拉拉,来往急急忙忙,萧条的大街上到处坐躺着苦不堪言的乞丐。姬文渊对这些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下了马车走进了大渝的书阁寺,这个书阁寺以前是用来文试讲学的,后来被姬文渊改为己用,用来看守和关押一些对他有利无益的人,并在这里进行秘密地处置。在书阁寺里面,都是姬文渊的心腹,他用大量的黄金白银收买了不少人心。
姬文渊来到一个牢房里,隔着牢门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一位灰衣男子正在给一个女子梳头,一旁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正在熟睡。灰衣男子早已发现姬文渊的出现,并没有理会继续为女子梳头。女子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孩子,嘴里喃喃地唱着什么歌谣。
:“萧景睿,你不要怪罪老夫,只要你妹妹宇文念说动南楚皇帝与我联手,我就会马上放了你们全家。”姬文渊面无表情,却显得信心十足。
萧景睿缓缓放下木梳,起身走到牢门前不削地看了姬文渊:“卑鄙的小人,当初要不是你过于阴险把我的妻儿作为人质要挟我,我早就把你碎尸万段!”
姬文渊仰头一阵狂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应以不择手段保我大渝安危,牺牲一个家族换一个大渝的安定,我姬文渊哪怕被万人唾骂也在所不惜!”
此时,一旁的女子亲了亲孩子的额头,也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她恶狠狠地盯着姬文渊:“你说的到是好听,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不清楚么?不要拿我们大渝的安危来掩饰你内心的罪恶!我的皇帝哥哥是不是被你所害,你现在又来要挟景睿,卑鄙可耻!”
:“今天我只一个要求,再写书信一封,快快督促南楚与我联手,否则休怪我手段毒辣!”姬文渊说完转身离去,狱卒赶紧送来笔墨和宣纸,等待着萧景睿的书信。
萧景睿接过笔墨,慢慢铺开宣纸。他看了看一旁的女子,又望着躺着熟睡的孩子,他嘴唇一咬,开始奋笔疾书。
一旁的女子泪如雨下,她摇着头,似乎想阻拦景睿,但是又犹豫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为了她和孩子才委曲求全,自己本来也是大渝的清柔公主夏芸芸,哥哥夏炎就是大渝的皇帝,三个月前生病暴毙,然后自己和孩子被传至宫中探望,结果发现尸体不是哥哥夏炎,就被姬文渊给控制,要挟景睿写信与其妹妹宇文念说服南楚皇帝与他联手做猖,景睿为了妻儿,只好写信给了南楚的妹妹宇文念。可是书信送过去后,南楚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和回音,姬文渊心里着急,今天又来恐吓催促了。
萧景睿写了一会,起身为夏芸芸擦拭了眼泪,紧紧地抱着她不愿松手。早些年,萧景睿和母亲、妹妹定居南楚,日子过的也算自在,偶然的一次赏花时节,偶遇了大渝来的清柔公主夏芸芸,两人也是一见钟情,萧景睿更是和夏芸芸一起回到了大渝。如今,大渝内乱,朝廷上下各为其主,大渝皇帝突然生病消失,而刚满8岁的太子夏明禹也是命不久矣,被朝廷辅佐大臣玩弄于掌中。姬文渊知道他和夏芸芸与南楚的关系,便囚禁了全家,要挟南楚与姬文渊联合作祟。
姬文渊走出书阁寺,又马不停蹄回到自己的府上。刚刚端起一杯清茶,一个黑衣人从他身后突然出现。姬文渊着实吓了一跳,转身赶紧叩拜:“我刚刚已经去催促萧景睿了,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孩儿啊!”
:“主人要见你!”黑衣人话完,就给姬文渊眼睛一蒙,带着他来到了一片密林里,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座修在石头崖上的一个楼阁里。
黑衣人为姬文渊摘去眼罩,只见他的孩子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蓬头污浊的孩子年方十八,看见父亲激动不已,嘶哑地呼喊着:父亲,救我啊!救救我!”
姬文渊揉了揉眼睛,泪水又一下冒了出来,这个地方他只来过两次,平时都是这些黑衣人和他来往。第一次是孩子被他们绑架的时候,第二次是给他交代任务的时候,今天是第三次,但是每次来的路上都会被蒙上眼睛。每一次来,都看不见所谓的主人,只能听其声音。姬文渊为了孩子的安危,无奈成为了他们的帮凶,为其卖命做事。
姬文渊强忍恋子心痛,双膝跪地,等待着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