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虚弱,还是让我去吧,我有黄烟玉,灵卯山的方位以及地形,还算记得,所以就由我去吧,为了你,我一定会回来。”看着江雪央,龚沮仁如此说道。
可她却依然坚持摇了摇头,并表示希望龚沮仁能将黄烟玉借给自己,她应该知道如何去使用这玉。
没错,任何仙舟飞剑都不如黄烟玉一瞬千里,况且只要是江雪央的请求,龚沮仁都是甘心照做,但此去也是有风险的。
他担心···
“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很强的,若非是遭深渊气息侵蚀太过,才会这般虚弱,但只要能脱离此地,去往灵气充沛的地方休息一下便能很快复原。”江雪央笑道。
“那好吧,侵蚀你的深渊气我会帮你全部吸走,然后这枚玉你拿去,不用还我都行,但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平安的回到白帝城,回到我···”(脸红)
江雪央:“嗯~我答应你,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回来,来见你,再跟你说说以前的事,我想你会懂的。”
龚沮仁心想:“以前?嘶~喔!懂了,肯定是我在江家学功夫那两年,哇,这一晃经年都快过五载了啊,没想到她还蛮念旧的嘛。”
江雪央(接过了黄烟玉):“那我走了,你也要小心。”
说着,略显娇羞的她竟然在龚沮仁满是灰尘的脸庞上‘咬’了一口···
“哎!啊这···”他慌了,他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发了什么。
但临行前的江雪央却道:“嘻嘻,等我回来后,若你乖乖在等我,我就···再给你奖励···”
然后唰的一下,她化作一道金光缩地,完全失去了影踪。
只余下呆立在原地,心血沸腾到爆的龚沮仁仍在回味余劲,且久久不敢忘怀。
——“呵呵,恭喜你,终于不再是男孩,而是男人了。”
“啧,讨厌啦,瞧您说了,我···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我我···”
——“哎呀,别我了,有人来了,快过去看看吧。”
“唉~对吼,我居然把他这么个···这么个···”(作者:大灯泡给忘了是吧,还搁那虐狗是吧,让你虐,哼!)
结果来的还是书院的学生,还有官府的人。
这些人很显然是在瞧见有修士飞走后,才敢进来现场掏砖救人的。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刚才一刻不就被城里人全看见了嘛,龚沮仁可不喜欢遭人围观啊。
与此同时,李世绩居然出现在了救援者中,而且他虽然戴着白布遮面,但龚沮仁还是一眼就嗅出了他,并一把将之抓来了一边问话。
“唉,是恩公!”
“呃,是,不过你还是别叫我恩公了,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起来怪怪的。”
还记得,李世绩之前的恩公应该是流云剑杜青梧才对,但是由于龚沮仁跟其相处较多,况且也救了他好几次了,所以李世济似乎也把龚沮仁当做了恩公一样崇拜,并想请后者到自己府上做客,也就是李府。
(随后,画面转至李府门前)
“恩公,请~啊不对,应该是龚公子,请~”李世济殷勤念道。
“呵呵,龚公子呀~”
说着,龚沮仁与李世绩便一起踏进了李府。
在见过李家大老爷,也就是李世绩的父亲后,他们一家人还留龚沮仁吃了顿便饭,并提供当晚的住宿。
待到第二天一早,龚沮仁又搭上了李世绩回书院的豪华轿厢,于此间打听了不少有关现今城中流言四起的消息。
书院对流言的态度大体可判断为止息,而城中最大的辟谣机构如今就是书院,但听李世绩说书院派门下弟子到城内大街小巷张贴辟谣告示,为得就是代替无所作为的星宫维护一方安定。
而今星宫中人似乎分成了好几派,这当中最大的两股势力分别是主张放弃寻找匡君陌并选出新一代星宫之主的革新派,以及主张继续全力搜寻星君以及失踪弟子下落,挽回损失,并请星君继续主持城中大局的守旧派。
同一时间,书院中人也曾试图联络灵卯山,请大天师出山。
然而他们发现近期无论是什么消息、递去何方,所有传递消息的信鸽、鹰隼、机关鹤、甚至人,都会在出城后不久便失了踪影。
就像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截断,以阻止任何人向外传递真实信息或请求增援。
至于这般风紧事态,书院中人则把截断消息的锅直接扣在了革新派的头上,还与守旧派联合,导致星宫与书院间关系一度相当紧张。
之后,二者之间就没有多少联系了,星宫中人也是自那天起就开始封门自闭,不问城中事了,也不见他们真的派出弟子四面搜寻星君下落,因此才造成了如今城内的流言四起,人们纷纷猜测是星宫高层的权利斗争。
但万民爱戴的始终是现任灵台星君匡君陌,而非星宫。
所以把自己藏在龟壳里的一群人其实是不得民心的,也难怪要换书院来维持舆论稳定了。
好在龚沮仁这次还带来了圣女平安回归的消息,令李世绩和他家里人皆振奋不少。
包括书院中几位德高望重的教习,在听罢了龚沮仁的说辞,并见过了他带来的信物后(一段剑穗,江雪央临行前给的),其整个白帝书院上下皆对眼前人感恩戴德了起来。
与此同时,更有人前来厅堂内寻龚沮仁传达某人召唤。
“找我,谁啊?他怎么知道我要来?”龚沮仁顿时疑惑道。
但当这来传话的学生带着龚沮仁前往一处花园后,他看见了宋钰,并笑道:“呵呵呵~你这混蛋怎么在这啊。”
宋钰则举止优雅的回应说:“你这草莽不也终于赶到了吗,来喝杯茶吧,这是今年新进的秋毛,茶色呈黄,口味醇厚,不喝可惜了。”
“啪”的一声,龚沮仁坐下了,就坐在宋钰的边上,喝茶时还险些烫着了舌头。
宋钰(面泛荣光):“我要当爸爸了,不恭喜一下我吗?”
龚沮仁顿时惊愕道:“什么!恭喜恭喜,当然恭喜啊,本想问问你家夫人好,没想到这都已经要当爸爸了。”(内心:若是有一天,我也可以与心爱的人···)
就在其恍神之际,宋钰随即意味深长的说道:“哦~看样子,你的感情事想必也应有进展了吧,是不是也该换我恭喜一下你了。”
“咳咳~”(喝茶呛到了)
“你···这、你都知道?”龚沮仁呛声道。
“呵,我看人一向很准的,凭你可瞒不住我,哈哈~”宋钰笑道。
“是嘛,你还好吗?”龚沮仁问道。
“算···好吧,你知道吗?本以为卸下了一身担子,归还了国印,我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能活得更自由一些。可谁知道家母后来又遣人把印送回了我手里,所以到头来还是逃不脱这命运,还是得承担些什么···”
龚沮仁:“节哀。”
宋钰:“谢了,朋友,不过或许正因如此,我才能在这封拜谒函上盖印,再将它交给你。”
龚沮仁:“什么东西?”
宋钰:“是可以助你升上星宫的门钥匙,你不正好需要吗?我可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登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