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沮仁心声)“呃···这大叔到底想要干啥呀?”
说时迟那时快,紧接乱寸刀光一闪,刚才还被胡八爷指明的方位,整整一桌三人当即被近旁的马匪乱刀砍死。
于此,龚沮仁终于明白这位胡八爷的用意了,原来他是想趁乱···逃啊···
可事情真会如何如此顺利吗?更何况被其激怒的这群马匪很快派人守住了驿站四口,恰如瓮中捉鳖,根本逃无可逃啊。
“啊啊啊——”(路人)
但见各座旅人纷纷伏地,这群土匪当中最为彪悍的那位随即问道:“还有谁?”基本无人敢应。
唯有那姓胡的依旧指鹿为马、把邻桌客人挨个指了一遍。
既有说:“乖儿子,这位是你大舅。”
那马匪闻言当即便把‘大舅’给一劈两半了。
遂又听姓胡的说:“哎哎,还有这位,这位是你大表哥。”
马匪头头:“嘿嘿,大表哥是吧。”
路人:“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啊!!!”
‘大表哥’应声倒地,鲜血撒了满地。
直到已经没有人敢直视这场风波,并纷纷逃往了掌柜柜台的后面,就这么担惊受怕的蹲着。
胡八这才看清了形势,并将他那魔掌伸向了尚未离开座位的龚沮仁和那头戴斗笠的红衣人。
遂就听那马匪头头说了:“好啊,原来藏在这了,可让我好找啊。”
对面话音刚落,龚沮仁顿时见到三五个提刀马仔向自己奔来,然而杀鸡焉用牛刀,他还不想轻易就暴露。
于是乎,龚沮仁选择徒手使铁线拳迎战。只一式江歌游虹便使双臂瞬间黑气缠绕,不止迎面击碎了劈来的柴刀,还连消带打一连击飞了三五个人。
哐哐哐——
同时,另一边那头戴斗笠的红衣人也被迫的加入了战局。但见她一双秀腿、腿影翻飞,凡近身者皆被几近优雅的招式踹倒在地、一动不动。
相较于龚沮仁的拳势猛烈,犹如暴雨狂风。那红衣人则显拘谨甚慎,招式几近华丽,却丝毫不影响其潜藏的巨大杀伤力。
于此,就连胡八爷也紧跟着‘拔刀相助’,初一泼刀便见效果斐然,一划连取了七个人头。还把那浑身染血的彪形大汉马匪头头定斩脚下,吓得不少这派马仔顿时瞠目结舌、似乎连他们手里的刀也都要举不动了一样。
哐哐哐——铛铛铛——
遂闻大阵霹雳哐嘡,且在殿内众人的一声惊呼之下,忽然间那已被马匪占据的驿站前门顿时爆裂开来,无数的朽木碎片当即飞射而出,将围在正门以外的马匪纷纷扎成了刺猬。
紧接着龚沮仁、红衣人、还有胡八爷、这仨随之杀出了驿站来到了土坝外头。
与此同时,又从外侧打马杀来了一波马匪,并将正准备围杀三人的阵势冲散,双方顿时杀在了一起,马蹄嘶鸣声间无数人头落地。
骑兵砍步兵本就具备一定天然优势,更何况这可是一波偷袭。
“嘿嘿嘿···”
但见胡八爷啸笑片刻,敌兵贼众纷纷俯首乞降,原来这些伏兵本就是他的人,而他刻意破门而出,便是要给骑兵们出击信号。
且看龚沮仁大战之后傲然挺立在旁,他拳头的指骨上皆是他人血竭,然那红衣掩面客却仍然飒爽英姿。二者视线随之相合,但后者却忽然撇过头去,恁是不敢多瞧龚沮仁一眼。
“哈哈哈,好兄弟!”
正说着,胡八当即朝向龚沮仁竖起了大拇指,然其帐下三阵顿时围了上来,将他仨团团围住,似乎有点不怀好意的意思。
“哈哈,好、好姐妹。”忽儿一瞬,胡八又朝红衣人拍手叫好道。
闻言后红衣人顿时沉默不语,却是让龚沮仁恍然大悟道:“原、原来她是女人?”
她:“···哼!”
龚沮仁:“啊这···(心说)我应该没得罪你吧。”
“哈哈哈,多谢两位义士相助,我乃滚刀寨胡人杰,道上人称我为八爷。今日团战我与两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还未请叫。”
龚沮仁:“张三,燕洲桃夭村人士,见过胡爷。”
“嗯嗯,嗯?”(看向了另一边)
她随即抱拳道:“段红裳,幸会。”
胡人杰:“呵呵,好,好好好,原来两位果真信不过我胡人杰,且都还没报上真实姓名。这、没关系,我不在意,但还请两位随我回府用些酒肉,以报此间拔刀相助的恩情。”
唰——
但见胡人杰话音刚落,无数长矛顿时围拢过来,将龚、段二人瞬间困在了矛尖一侧,实在动弹不得,也只得就范乖乖受缚上马。
然临行前,胡人杰又忽然吩咐左右:“哎,过去,叫上几个兄弟进场,把那些还没死透的家伙全拖出来埋了,此外那些活着的旅人受惊不浅,得让兄弟们拿些瓦宝和水给他们,再安抚一下懂吧。最后的最后再通知龙城军来恢复一下秩序,苦柑驿地处要道可不能因为我们就此关门大吉了,到头来还得让曹大姐帮忙看看场子,可别再让人给砸咯。”
段红裳:“啧,假惺惺,明明刚刚就自己砸的最欢,到头来却不准别人吵闹。”
龚沮仁(心声):“呵呵,这女人···脾气上来了,还真是无所畏惧啊。”
遂见胡人杰当即白了段红裳一眼,巴巴着干焉泛白的嘴唇,但听小的们齐声道:“是的,八爷,您回吧,放心交给我们。”
于此,举目望野的胡人杰随即从他人手里接过了满是荆刺的马鞭,紧接率领着一众马匪策马扬鞭远去,只一眨眼就翻过了三朵沙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他们这群人居然在得胜归来的途中,于一场突然来到的沙尘暴中,遭受了几只沙漠特产——钻地沙蠰的袭击。
这妖兽、长得一副好似无鳞亦无甲的蛇怪模样,只不过其顶端只有口器并无蛇冠,仅从外形而论更似蠕虫一般。同时它身体两侧又伸长着一对大镰,只需抵马下劈便可使人马俱裂,随后钻地沙蠰便就地取餐不做额外行动,易遭后来者突袭。
在此混战之际,龚沮仁实则有想过逃跑,不过看在打马载他的骑手如此用命,危及时龚沮仁还是放下了成见,遂在第一时间连人带马救下了对方。
段红裳:“啧,明明有机会逃掉了就好了,那小子还真爱多管闲事。”
然而说是这样去说,做却又是另外回事的段红裳依然仗义挺剑挥洒出剑气、接连斩杀了三条沙蠰,亦救人无算。
可是待到沙尘暴所有停歇时,段红裳她还是走了,只余下一脸懵逼且来不及抱拳相谢的一众马匪,还有更加懵逼、后悔没有跟她一起离开的龚沮仁。
毕竟,那胡人杰赶来抱拳相谢的表情实在是过于不正经了,生生让龚沮仁以为对方是想劫自己回去做那压寨的夫人。
而今段红裳离群独自入茫茫沙海,龚沮仁自然也担心起了对方,怕对方会迷失于沙海之中,更甚于自身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