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小子,竟敢毁我法器。”
龚沮仁(心想):“糟了,又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方人影顿时抢先一步飞身挡在了龚沮仁的逃跑路线上。
现如今、天刚蒙蒙亮,龚沮仁已然与追兵鏖战了整整一宿,他深感若再继续下去,哪怕自己最终能够战胜了对手,也只会到后来力竭而亡,闹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无端让别人捡了便宜。
龚沮仁:“我说两位,不如···”
“哼,不如什么啊?你小子要是能有二十万钱,等我宰了你之后不还是我们的吗?到时候还能拿着你的人头去商行再拿二十万,岂不美哉~”
好啊,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龚沮仁自然也无需再多说什么,随之猛的一发力便使自身体肤通红一片,犹如烧过的烙铁一般。
大和尚:“姓赵的你看,我就说这小子还有手段,你还别不信。”
说罢,大和尚又是一跃而起,紧接举起双臂怒砸而下,龚沮仁随之同样高举双臂去接。
但闻“轰隆”一声巨响骤起,引漫天烟尘四散奔波,二人脚下原本干净漂亮的青石地砖也应此波动而变得寸寸碎裂,甚至就连街边砖墙也跟着倾倒一片,满目皆属残骸。
且当龚沮仁舍弃防御,以较小身形猛的一头扎进了大和尚身前的空隙后,他随即撩天一计右拳,将对方的下巴骨给揍了个粉碎。
与此同时,大和尚却想用巨力将之生生扼毙。好在龚沮仁依靠躲在阴影中的小黑通过缠在右臂上的丝线直接拉了自己一把,这才在对方即将合上双臂前瞬间逃出生天。
而这大和尚实则除了那串念珠之外,还有一件法宝,是一支于冷月的映衬下青光绽放的金刚杵。且当此金刚杵被投向天际后,这件法宝便会突然间猛的涨大数十倍,后如流星一样轰然坠地,将敌人砸成一滩肉泥。
正是因为这件法宝便是他的杀手锏,遂见已然将金刚杵握于掌中的大和尚癫狂向龚沮仁笑道:“小子,毁我法器的仇,马上就让你偿还予我。”
然未免大和尚注入完灵气后立马便会抛出这金刚杵,龚沮仁随之抢先攻向了对方。并在与大和尚的缠斗中无数次的辗转腾挪,每每伸手皆是要硬夺下对方手里的东西。
只可惜龚沮仁的这点小心思,大和尚自然是一清二楚。于是他且战且退,一边全神贯注的向法宝注入自身灵力,一边又与眼前人缠斗,还以此啸叫道:“小子,竖子尔敢当着你爷爷的面伸手抢夺。”
话音刚落,却不见一根半透明的丝线从远端拉扯着一枚锋利的青色瓦片飞过,并在二者眨眼之间径直划破了那大和尚的咽喉。
龚沮仁则趁机夺下了那枚已然涨大了一倍的金刚杵,将它直接收入了纳戒之内。
抱剑人:“?!”
但见已然被划开了脖子的大和尚倒在地上稍稍呜咽了两声就彻底不动了,最后那位洗髓初境的赵姓男子随即走上了前来,拍手称赞道:“好呀,好呀,你小子可以啊,故意拼命抢夺东西来吸引他的注意,然后又在这傻瓜全神贯注于眼前时突然发动偷袭,区区炼气十重干得还不错嘛,也确实省了我不少功夫,值得表扬。”
龚沮仁随即心想:“这家伙故意强调修为怕是要借此压人,没办法了,面对他、我可不能硬拼。”
于是乎,那就跑呗!
说时迟那时快,龚沮仁拔腿就往能够远离对方的东面跑去。而其身后紧接传来了姓赵的笑声,似乎是在说:“跑啊,快跑啊兔崽子,我就喜欢这种猫鼠游戏。”
很快,无数淡蓝色的剑光突然倾盆而下,将龚沮仁彼时逃窜的方向层层封锁。
且当后者无数次变更方向,无数次攀上高处、或下至屋檐深处时,就会有更多淡蓝色的剑光从天而降将他借以躲藏的位置彻底捣毁。
另一边,那姓赵的修行者却又用一方宝印构筑出了一道坚不可摧、整体全无死角的龟甲坚壁,以防龚沮仁再次偷袭。
而龚沮仁显然已被这无处不在又自动索敌的淡蓝色群剑给生生逼到了末路。于是他忽然调过头来,放弃小黑从旁辅助的便利,径直以左手拔出了那把漆黑的巨刃冲向了这姓赵的,并在眨眼间仅以一轮横斩就轻易劈碎了对方的龟壳。
赵:“什么?!”
稍后但听“咔咔”两声玉石崩裂之声,姓赵的手里面这看似价格不菲的上品宝印当即断做了两半。
而当龚沮仁又将挥刀时,无数飞至的蓝光顿时打断了他,更使姓赵的及时逃到了大团剑光一侧,将自身踪迹隐藏在了其间。
赵(恶狠狠):“你这把刀竟然在胡吞我的灵力,实在是太过奇特啦,我很喜欢,说吧、在你临死之前,我想知道这是什么刀?又究竟是法宝还是灵宝?”
“哼!”
说着,龚沮仁随之将目光移向了他手中这把似是活物的黑刃,且与其上犹如眼睛一般的花纹深情对望片刻之后,龚沮仁缓缓说道:“此乃葬日黑刀,是只属于我的刀。”
“哈哈哈哈,不会的,这么好的刀,它应当属于像我一样强大的修士,而非你这种微如蝼蚁一般的弱者。”
话音刚落,漫天飞舞的淡蓝色剑阵又再卷云而坠,直向龚沮仁奔来。而龚沮仁则在冷哼一声后强行以旋转黑刀化成的刀盾进行着持续不断的抵抗。
“死吧蝼蚁,死在本座的《星河剑典》之下吧,我会留一副全尸给你的,哈哈,我保证!”
“嗯~啊啊啊啊啊~~~~~~~”龚沮仁随之发出了怒吼。
然在面对绝望的、难以翻盘的死局时,龚沮仁显然已经耗尽了心血,他心知若是没有援军来救,他便只得彻底交代在这了。
好险,也就是在龚沮仁即将要支撑不住时,一把从灵卯山山巅飞至的辟邪狂刀径直劈碎了悬于众人头顶的整个淡蓝色星河剑阵。
紧接着,便有一道虹光闪过,从光罩里又莫名走出了一道人影,是个白衣书生模样的男子。
赵:“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挡本座道?”
闻言后,白衣人笑了:“原来你不认识我呀。哦~没关系,等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了。”
说罢,白衣人随之从绑在腰间的丝带上取来了一枚金印,待握在姓赵的手里面一看,才发现金印上方赫然镌刻着颇为古朴的‘青宋’二字。
赵(状如松鼠):“这、这是青帝城的···青、青宋!那、那那敢问阁下是?”
龚沮仁(心想):“天啦,这人到底又是谁啊,小小一个凡人居然能把区区洗髓境修士给吓成这样。”
白衣人随即很有礼貌的抱拳笑道:“我乃青帝城国主宋氏一门,宋钰是也,受世交伯父之托,特来···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