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沮仁心想:“黑袍?又声音略显苍老,喜于阴影中穿梭,应该就是他了!”
“好啊好啊,没想到屠灭我兽道之人还真是你们古圣教的一员!”
嗷呜嗷?(“哎哎,你可别乱来啊,我之所以会告诉你这些,也是未免你过于冲动,就此寻迹杀上分舵自寻死路呀。”)
嗷呜嗷~(“要知道,你现在修为仅仅只到炼气十重,而由我与另外两人坐镇的分舵,最差也是洗髓初境,而类似这样的人,教内还有很多,又岂是你一人能敌的。”)
“放心,我做事恩怨分明,既然你教无天使徒是化晶境,那我便只寻他一人报仇便可。”
嗷嗷嗷呜~(“哎,但你与你这朋友若要继续突破,现在最为需要的可是血灵芝和还灵草?”)
龚沮仁(放开了狗爪)大声道:“嗯,对啊,确实还差一味血灵芝做药引。”
“血灵芝!”段景瑞闻言后当即从火堆旁跳起身来大喝道:“你、你们知道这草药具体在哪吗?”
嗷呜嗷~(“嘿嘿,你的这位朋友怎么咋咋呼呼的,跟当年的你呀着实很像啊。”)
龚沮仁:“哼哼,瞧你说的我哪有这么虎啊,倒是胡吒那老小子,成天除了锻刀,其眼里心里就是死活容不下旁人,怪不得每次一要跟他搭话啊,这家伙总是会突然大叫一声,把这一屋子人都着实吓了一跳。”
嗷呜~(“呵呵呵呵~”)
龚沮仁:“呵啊哈哈哈哈哈哈~”
段景瑞(一脸懵逼)。
朵朵:“阿妈呀,人家吃不下了啦~”
龚沮仁、段景瑞:“哎?”
看样子,天就快亮了,没想到这一人一狗居然就此聊了个通宵。
大黄狗也清楚朵朵就快要醒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叫龚、段二人离去。
嗷呜呜嗷呜~(“我现在单以心念传音给你,还请你先行离开后再说与旁人听。”)
龚沮仁:“原来如此。”
嗷呜嗷呜呜~(“从这往山巅方向远去,待完全翻过了那里,再向东行至半山腰,便会找到一处充满刺鼻气味的洞窟。”)
“那里面有什么?”
嗷呜嗷呜嗷嗷~(“我闻到的,有很多炼制洗髓丹的草药,亦有很冲鼻的情况不明的山中精怪。总之遇事务必小心,自此一别后,你我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但见青帝城中危机四伏,万望兄弟珍重。”)
龚沮仁:“明白了,就此告辞!”
段景瑞:“哎,终于要走了吗?你们俩在这呜啊呜了一整晚,到底有没有聊到血灵芝啊?”
正说着,龚沮仁随即将目光瞄向了将要醒来的朵朵,其眼神就像是说赵萌牙身份特殊,朵朵这边需不需要自己代为照顾一样。
后闻大黄狗啸道:“不用,她就像我妹妹一样,数月前我于附近茂林中捡到了被豺狼袭击的她,从此以后她便把我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她家阿妈人也心地善良,就可惜了她家阿爸走的实在是太早,也确实苦了这娘俩一辈子。”
朵朵(说梦话):“嘿嘿,大狗狗,挼耳朵。”
嗷呜~(“去吧,若是有缘定会再见。”)
虽是有些个不舍,但见能在江应天所埋‘四害焚天符’的魔火下逃出生天的赵萌牙安然无恙,其实也已经足够了。
“我们走。”
说罢,龚沮仁就此拜别了大黄狗,并带着段景瑞朝那山巅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且当二人依据大黄狗提供的方位靠近气味刺鼻的湿气洞时,龚沮仁赫然发觉原来洞口的泥泞之中莫名又多了三四个人的脚印,想来这群人进洞时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段景瑞由此问道:“怎么办?”
龚沮仁答曰:“你说怎么办?我觉得嘛,如若有的商量便好,可若是没得商量,就只能强夺了。”
“唉,明···抢,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了,毕竟你是个废物啊,很有可能要靠我以一敌四好吧。”龚沮仁答道。
“哎!我?”(貌似不服气)
龚沮仁却一句话盖过了旁人:“行了行了,进洞吧,否则再晚点啊,可就什么都晚了。”
另一边,此时湿气洞中正好踏入了四名陌生男子,瞧他们身着统一服饰,便可知这四人其实全皆来自于一个江湖门派虎跑寨。
嗒嗒嗒——
“呃啊啊啊~”
但见旁人因钟乳石笋上滴落的水滴而跳脚,四人中当即便有人喊:“别TM再一惊一乍的好吧,再TM来一下,小心师兄我不讲道义横刀就劈了你。”
“可是师兄我怕呀,你瞧瞧那路旁的枯骨,腿骨那么大那么长,都给那吃干摸净了,便可知这洞中有怪物啊。”
“哼哼,这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懂吧,师傅说了,越是隐蔽的深山老林里必有重宝,自然也应该咱们兄弟四人发回横财了。”
嗷——
“什么人!”
“TM的,你别一惊一乍的吓唬老子了行吧!”
正说着,四人当中走在队首的小弟忽然于前方开阔处瞄到了一缕火折子的微光。
也是的亏这四人嘴上说的轻松,实际上却是一个更比一个怂,所以他们还没龚、段二人行进速度快,也因此被后者超前跃进了跟前。
“这些应当就是血灵芝了吧,哈~太好了,我锻体重燃有救了,真是太好了!”
但见远离洞口处的水晶胆内另有乾坤,龚沮仁当机立断晶化左拳帮景瑞劈开了道路。二人随即于一方拐角处寻见了三支暗红的扑耳灵植,并赶在另外四人到达前将这些全数收进了囊中。
“呔呔呔~打打打打劫!”
“哟嚯,终于来了。”说罢,龚沮仁当即挺掌向前,对于鲜有修为的凡人而言,他大概率是不会露出真本事的。
“啧,打打打打什么劫啊,我们四兄弟这叫夺宝,不叫打劫懂吧!”
“哎哟,可、可我也没说错啊,不就是抢他吗?”(还显得有些委屈)
“哼,按照修行界的规矩,夺宝不乏害命,打劫却有风险,容易被官府给盯上,你到底懂是不懂?”
龚沮仁心想:“哦~原来还有这种讲究。”
而此时拿刀围上前来的四人当中也只有一人堪堪修行,却不过炼气五重罢了。
龚沮仁即是心照不宣的让段景瑞悄悄退到了一旁,他自己则打算用旧时偷学来的回风飘摇掌好好招待一下对面。
遂见,最近一人当即劈刀而来,却被龚沮仁扶柳直下他手腕,并立时将刀连同这人手腕的筋骨撇向了另一侧、进而接住了第二人的刀。
“?!”
说时迟那时快,第三名凡人随即挺枪直刺,但见龚沮仁脚底生风便将第二人一脚踹飞出去生生扎入了此尖。
“兄弟!”
然而还未等那炼气五重的第四人有所反应,龚沮仁已然将离近断手之人的刀夺下,并使胡吒传授他的阿鼻地狱三刀的其中一式扑至、并径直撩断了那人的整条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