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反应速度不慢,但环境的变化更快。周围的岩浆柱突然向上飙升,朝他们包了过来。顷刻间,几人便被岩浆裹了个严实,随着岩浆柱直冲而上。
李凡阳吓得浑身冒汗,要是大家受到冲击,受了伤、宇宙服又烂了,那怎么办?但他发了预警,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意念一动进了飞碟。
希来˙雅瑶已经先他一步进了飞碟中,接着,几人也飞了进来。
李凡阳松了口气,道:“快,我们回岸边去?”他觉得像被抽空了似的,浑身没劲。
希来˙雅瑶把操纵杆往后一拉,飞碟从岩浆中冲了出来,直上星空。它一冲就是五十公里,被飞碟高速带起的岩浆四处飞溅。
让他们意外的是,冲天的岩浆竟跟飞碟的屁股来,像甩不掉似的?
此时,岩浆在他们身下飞舞,四处喷射的岩浆,火花飞溅,映红了整个星空,更是将他们身下的整个星球覆盖,将宇宙变成了一片火红的世界。
李凡阳没有去看火红的精彩世界,瞟了一眼外面有个月亮一闪而去,喃喃道:“我们又碰上月亮了,也不知道是那个月亮?你们没有受伤吧?”
陈婉丽只觉得身很痛,道:“我没事。他们修为比我高,也应该没事。”
李凡阳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随即睡去了。他在岩浆海中,高强度跑了一百多公里,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与精力,要休息恢复体力与精力。但几人刚醒来没多久,刚想显摆一回,却又意外打断,没有消耗体力与精力,那里睡得着?
项开明嘻嘻一笑,看着希来˙梦达,调侃道:“梦达,吓尿没?”
希来˙梦达嘿嘿一笑,道:“还算不错,至少不像某些人一样,平时嘴里叫得挺甜,关键时刻却要亲爱的帮着换裤子?”
“人家换裤子,你也盯着,什么人?你还不一样叫别人换?行了,我们现在出去比试一回。岸边的小柱子出来了,敢不?”项开明激道。
“岸边还不玩儿的事?”希来˙梦达应了一句,一跃而出。
二男出去后,三女也坐不住了。在岸边练着玩儿,也是一种练功。
一个小时后,李凡阳醒了过来。他精神恢复了不少,但想要恢复强盛体力的话,这点休息时间当然不够。他见几人一身的汗,不禁苦笑,道:“岩浆海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别说去攀天柱了,就是靠近它都要脱二层皮?你们有什么想法?”
“队长,我没想法。不就闯岩浆海吗?修炼,当然是‘炼’字一个。”希来˙梦达道。
项开明摇头,道:“想要凭我们自身的力量,单是闯到岩浆海中心就不容易?但它的中心确是一个修炼的好地方。如果我们畏难,就这样放弃了,当然可惜了?所以,我建议借助飞碟,驾着它前进五十公里。然后,我们再出去练习。”
陈婉丽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我赞成,凭我们自身的能力,真的很难到达中心位置。即使到达了,也没了力气与精力,还训练什么?”
李凡阳点头,道:“别说你们了,就是我和雅瑶,想要凭自身能力到达天柱底部,真的很难做到?一路过去,高强度跑路一百多公里,消耗太大,任谁也吃不消?
但它的中心,的确又是我们难得的好修炼场地。如果我们能在它的中心,做到挥洒自如,最后又能爬到天柱顶上去的话,不管爬多高,功夫都会上一个小台阶。”
“那地儿最好玩,岩浆柱高的有三百多公里,矮的只有几公分,有大有小、有疏有密。但几个月亮烦人,一个打屁久的功夫,它们又轮着一圈来了”希来˙梦达抱怨道。
李凡阳道:“月亮光临,我们也不要怕?因为,它来有预警,岩浆喷涌的声音会突然加大。当我们听到这股声音后,马上往飞碟里躲。”
“那走呗,我们少练了一轮,亏了。”项开明一笑。
希来˙雅瑶驾着飞碟,一个加速到了岩浆海中心。
随后,几人一飞而出,分别落在不同的位置。如此,岩浆海除了岩浆的汹涌翻腾声外,不时传来几人的欢笑声。几人在这里一练就是三天。
李凡阳道:“我们在岩浆海中心练了三天,其它不说,至少耐力提高了,可以在中心坚持到八个小时。但效果怎样呢?我想来个检验。你们的意思呢?”
“队长,我们是不是今天尝试爬天柱?”希来˙梦达一张脸胀得通红,兴奋地搓着手。
余慧嘻嘻笑,道:“这个不用讨论了,直接去就是了。”
李凡阳把飞碟拉到了高空中,道:“它冲得很高,但我们不要被它的气势吓倒了。我之所以把大家带到空中来,不是为了欣赏它的气势与雄伟,而是要掌握它的全貌,为等下征服它增加信心。我们先围着它走二圈?”他驾飞碟从高空中快速盘旋而下。
说是快速,但也走了近一个小时。
到达底部后,李凡阳淡淡一笑,道:“下面,我们就凭本事,各显神通了?但不要隔得太开,以免影响互相照应?”
随后,几人一飙而出,各人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仰头看了一眼前十几公里宽的擎天柱后,然后踏着面前的岩浆柱朝里进。
岩浆柱成椭圆形,宽在十公里上下,长在十三公里左右。如果周围那些几十公分到几十公里高的柱子,算是它的裙柱的话,那长宽远不止此数了?要摆到三十公里外了。
他们把五公里以下的外柱群别开了,只从高度在五公里以上的柱子开始往上樊。
这些五公里高的柱子,实际上隔着一定的距离。但普通人要钻到里面才能看待到,因为岩浆到顶后往下回落,将所有的间隔全部封密实了。可它往冲形成的柱体是不同的。
他们算是半仙眼了,当然一眼能透视。所以到了这里,如果不去想后面的状况,只看眼前的话,只能看到一层层翻滚而上的岩浆,根本看不到岩浆柱的实体。
因此,它反而给了几人一种踏实感。
眼前的岩浆柱,有的翻涌向下后,中间是实体的“钢水”,边缘则成了薄如蝉翼的透明红色拱形镜面;有的则是随主柱直接而下,一股股地向下回落。
李凡阳一飞而出,快速扫了眼前的岩浆柱,左脚踏着面前五公里高的岩浆柱边缘的拱形花瓣,右脚快速一抬,踏在回落的小水柱上。随后,他快速迈动脚步,很快到了第一排岩浆柱的顶端,眼却不时瞟眼两侧的队员。
希来˙梦达一弹而出,直接踩在面前岩浆柱的中心。然后,他轻轻一弹,又上了前面一个六公里高的岩浆柱的薄翼上,之后快速迈步,快速而上。
陈婉丽看着快速而上的李凡阳,轻盈的身子踩在薄翼上一蹬,向前而去。落在柱顶后,她又是一弹,上了另一个更高的柱体,快速而上,与李凡阳只落后一步之遥。
希来˙雅瑶微微一笑,瞟了眼不远处的李凡阳,双脚落在薄翼上。她随后快速一弹,落在柱顶。然后,她左脚往前一蹬的同时,右脚往上一提一弹,来了一个漂亮的天鹅舞动作,很快落在另一岩浆柱的薄翼上。之后,她快速迈步而上。
项开明瞟了眼希来˙梦达,左手朝侧面的余慧做了个“V”字形手势,大步一迈,踏在岩浆柱顶上。然后,他继续迈着大步,跨过前面的薄翼,又踏了另一柱体的薄翼上。
余慧尽管对他的性格与为人略有反感,但看他如此关心自己,心里还是如蜜一样甜。她微微一笑,看了不远处的陈婉丽一眼,落在一柱顶后,一个弹跳来了个“一”字步,在空中一旋,将自己甩到另一柱子的薄翼上。但这个动作差点让她失去平衡,吓得她一颤。
刚开始时,有人踏步稳实而进,有人玩了一点小花样。但玩花样好看不讨好,所以,他们显摆了一下后,都集中心思,除关注岩浆柱的变化情况外,就是专心踏步向上。
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几人虽然只前进了十公里,但实际路程最少有三十公里。这时的他们,已经迈过主柱的裙脚,来到了擎天柱的面前。
几人在基脚柱顶轻轻踏着碎步,仰头一望,只见上面火红一片,直冲而上,只有天知道它的顶在哪里?几人觉得有种泰山之势从上面压了下来,自身像是孙猴子压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中。
看着这阵势,几人的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之前平稳的心跳,也随即转为咚咚之声的乱跳了。
李凡阳自然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都这样了,其他几人的心就跳得更厉害了。他在心里大喊了一声,道:“不要急于往上攀,先把心态调整好,只有最好的心理状态,方能起到最佳的攀登效果?”
因此,几人仍然在柱顶踏着碎步,一边做着深呼吸,让呯呯乱跳的心稳定下来。
岩浆柱到了这个位置,看上去是个整体,其实是分层次的。它的中心柱,达三百公里高,但它的伴柱就差远了,从几十公里到二百多公里不等。
这些层层上叠的柱子,如地球上的高山,有的一层岩石笔直向上,到达一定高度后,另一层岩石又贴着而上。只是地球上的岩层相差数百米到一二公里,但在这里一二公里的厚度可以忽略不计,一般一层相差的高度多在四到五十公里,有的达上百公里。
所以,他们要到达擎天柱的顶层,以他们目前的修为来看,当然和做梦没差别了。
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群高达五十至六十公里高的基柱了。岩浆直冲到顶后,一部分散向岩浆海中或是岸边,但大部分成了薄翼,撒到他们身后去了。
因此,他们是站在岩浆柱上,头上却盖着由岩浆组成的一层穹顶。
所以,他们想要成功的攀越到面前五十到六十公里高的岩浆柱顶,不但脚步要快,而且不能停歇,还要克服不时有岩浆直接从头顶浇下来的困难,可见其难度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