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丽一摊手,道:“这是二种不同的风格。政府将一些危楼拆过来按原样重建,是专门给旅游者看的。其它古宅,一直以来有人住,如这一带外围的古宅,自然风格不同了。”
然后,他们穿街走巷,回到小北街走了一段后,去了“江南得月楼”。
这是一座三层四角飞檐翘角门楼,结构和装饰与他们之前看过的,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他们没有上去细看,站在地上看了一会,继续向南而走。
过了“徽园牌坊”,就到了百姓嘴里常说的“绣球楼”。
陈婉丽道:“雅瑶,这就是我国古代女孩‘抛绣球’选夫婿的地方。它还有一个来历。几百年前,在靖西县的一个村子里,有个叫阿弟的青年,和邻村的阿秀姑娘相爱。
有一天,阿秀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个恶少。这个恶少有钱有势,看中了阿秀,但阿秀宁死不从。恶少得知阿秀的心上人是阿弟,便买通官府,将他判了死刑。
阿秀得知后哭瞎了双眼。之后,她开始为阿弟缝制绣球。因哭瞎了眼,阿秀扎破了手指,鲜血滴在绣球上,绣球更加鲜艳了。之后,阿秀买通狱卒,在地牢里找到了阿弟。
阿秀抚摸着被折磨得骨瘦如柴阿弟绝望了。她把绣球戴在了阿弟的脖子上。这时,一道灵光闪过,阿秀重见光明。二人结了婚,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这是‘抛绣球’的由来。”
一条石街直达前面的尽头,两边是连檐廊都没有的古宅,但在中间横出一座塔楼来。它搭在两边的古楼上,楼顶与两边的古宅一样高。
塔楼是四角飞檐结构,而且不大、像个小亭。两边有木栏栅与外面隔着,正中写了“绣球楼”三个字,但可能是岁月太久的缘故,字迹有些模糊了。
项开明瞟了希来˙瑶雅一眼,调侃道:“雅瑶,你想选郎君不?要是想选的话,明天来这里‘抛绣球’,说不定你能选个龙子什么的?”
希来˙瑶雅一撇的嘴,道:“切,都什么年代了?还‘抛绣球’?当我傻?要是那位再送一个靓仔上来的话,我不用选了,像你和余慧姐一样,只好由那位硬凑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大神做的媒,是地球人的无上荣光,怎么着都得领情,是不?”
陈婉丽帮腔道:“就是吗?要不,你帮她向那位求情,好事凑成双,是不?”她的内心深处,当然是巴不得。这样,她就放下心来了。
三人的关系虽然挑明了,但谁敢说在她内心深处,真的没有再惦记自己身边的这位?让谁来,心里能舒服吗?
作为队员,余慧当然早知道他们的关系了,自己做了项开明的女友,等于是捡了人家不要的似的,开始心里也有点那个。但二人也有不少共同的地方,又是那位大神在凑合。所以,她心里也释然了。她笑道:“你们都放心吧,那位大神能没有安排吗?”
几人说了几句笑话,又沿街而走。
随后,他们转到了徽州府衙前的广场,然后进了衙门。
余慧一笑,道:“哎!我们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古代府衙,是不?一定要进去看看何况,有人称它是中华第一府?”
项开明道:“它一簇如新,是在原址上修复的,建筑面积有九千八百平米。在宋代,它相当于现在的省委大院,是不?”
仪门楼是一层的四角飞檐结构,前面回廊是八根鲜红色的木柱,两侧各有一个副楼,一对威风凛凛的狮子耸立在台阶前。
从大门进去,里面回廊的正中,夹在两根廊柱间的木架上,有一个“鸣冤”的大鼓。
进去之后,能看到数栋回廊式建筑,是公堂、二堂和知府的办公场所,其中还有一个叫“息民亭”的四角小亭。
在这群建筑中,一个石亭尤其显得格外晃眼。
石亭置放着司马光手书的“公生月”石碑,石碑的背面刻着“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字。
李凡阳指着背面的字,道:“这是大书法家黄庭坚书写的。”
项开明叹道:“古代的文学家,不但写得一手好文章,还写得一手好字。我辈今人,连毛笔都不会拿了?”
之后,他们来到了大堂,大堂正中设公案,上方是“明镜高悬”匾额,两侧列“肃静”、“回避”等字样。因是晚上,所以没有仪仗站岗了。
在东西两路,还有经历司、经历廨、库吏屋、司吏屋、照磨所等多处庭院。
他们瞟了一眼后离开,去了府衙对面的“南谯楼”。
这座门楼看上去十分陈旧,不管是楼还是墙,都像是烟熏过似的。其实,这些都是岁月腐蚀留给它的痕迹。它至今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属于隋朝的产物。
“南谯楼”分三层,第一层是砖砌的高大基座,正门上大下略小,上面写着“谯楼”二个大字,两边有阶梯登上二楼。第二层第三层实际是连在一起的,第二层是四角翘起的青瓦屋檐,第三层是飞檐的普通三角形瓦檐。
希来˙瑶雅微微一笑,道:“它才是这里真个的老古董,是不?”
然后,他们从原路出来,去了“太白楼”。
“太白楼”在练江边的古太平桥西侧,双层飞阁,挑楼飞檐,是典型的徽州风格,但它的进门却开在侧边。在楼的两边,各有一个侧门。
李凡阳道:“在唐朝天宝年间,李白到歙县寻访隐士许宣平不遇,曾坐在这里喝酒。后来,当地人便在这地方建起了‘太白楼’。”
陈婉丽道:“我觉得还有另外的一层含义。除了纪念他之外,还有借名人扬名地方的含意。当时,可没有旅游这一项。”
李凡阳道:“这很正常呀!说明这里出人才。不过也是,我们一路看来,有多少座牌坊?又有多少石刻和古巷、古井之类的?眼前的这座‘太平桥’,就有一个惨人的传说,还与一个寡妇有关?”
“啊?很惨的那种?”希来˙瑶雅吃惊。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据传,古代民间造桥只准建单数孔,造双数孔便有欺君之罪。歙县一李姓徽商寡妇,为修来世寿福,独自捐资修建此桥,以利行人。
她历时五年,耗尽家财方始告成,却因桥为十六孔桥犯了王法,被皇帝诏令处剥皮抽筋之极刑,一时民愤激昂。县令慑于民愤,采取折衷手段,只得将其收监暂避风头。
说来也巧,此时皇帝驾崩,国丧期间,一律不能杀人。经当地民众请愿,李寡妇终获赦免,并削发为尼。这也是‘太平桥’的来历。”
项开明道:“要搜寻这里的传说,可说多了去了。特别是作为曾经称霸商界的徽商,更是有数不清的故事。”
李凡阳点头,道:“是的,胡雪岩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但因官场腐败,他终究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最后败在了洋人的手里。”
希来˙瑶雅却来了兴趣,道:“这样的故事好听,能说来听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