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冯体仁走后,静福公主笑着击了两下掌,说道:“你们都出来吧。”随着话音,从后堂走出两个人,分别是大太监白显和内阁执政温国刚。白显满脸堆笑地说:“主子,您可真厉害。那冯体仁平常横得很,除了皇上和齐王,哦对了,还有个白晨,他把谁放在眼里过!没想到在公主面前这么快就受了囧。”温国刚也溜须说:“公主的手段比那些皇子们高明百倍,不显山不露水就能控制一个宰相。如今,驸马爷晋封了江南宣慰使,公子爷又出任了内廷郎尉,再加上刚刚被您提拔的两个宰相和这个冯体仁,可以说,满朝都是公主的亲信呀。”静福公主让他们落座,说道:“现在这么说还为时尚早,赵松寿和刘睿跟皇上的关系相当亲近,不然也不会让他们当宰相。虽然今天,本宫压了冯体仁一头,但要让他对本宫惟命是从,恐怕并非易事。在所有大臣当中,本宫能够推心置腹的,只有你们两个。白显以前是本府的奴才,这以后吗,只要你努力替本宫办差,早晚叫你坐了白晨的位置。至于温相吗,本宫对你父亲有救命之恩,对你也有提拔之情。虽然你现在只是个执政,但五年内,本宫保你当上正牌的宰相。”白、温二人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地感谢了公主一番。静福公主接着说:“刚才冯体仁来之前,本宫说到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脸色潮红於肿,前次翻梦柔的牌子,整晚盗汗,数次起夜。上月为太后治丧,他的右手经常颤动。我搀扶他时,发觉他手心冰凉,头上也有虚汗。以此判断,我这位皇兄恐怕寿数不长啊。倘若皇上果真西去,你们说本宫该让谁继承皇位呢?”温国刚拱手说:“若论睿智英明谁也比不上公主殿下。只是,公主一再表示,自己只想在幕后掌权,并不愿谋求大位。那么,公主就应该扶立年纪幼小、资质平庸的皇子继位。另外,这个皇子最好跟公主关系亲近,才更易控制。”白显躬身说:“皇十九子石垚今年只有四岁,生母乃是驸马爷的堂妹秦召容,正合公主要求。”静福公主想了想,点点头说:“嗯。石垚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侄儿加外甥跟本宫也足够亲近。本宫会着意培养他的。”温国刚又一拱手说:“公主,现在齐王、成王包括豫王这些成年皇子仍然势力强大,我们该怎样削弱他们呢?”静福公主微微一笑说:“首先还是要增强我们自己的力量,尤其是控制京城的禁军。本宫已经拉拢了侍卫亲军司的赵义廷。他对九年里没有获得晋升耿耿于怀,正好为我所用。其次,温相可以继续挑拨那些王爷们的关系,让他们不断地争斗。第三吗,现在正值国丧期间,皇上不会到永春宫去。我看那石坚和石堃俱是好色之徒,听说那石坚连府上的奶妈也不放过。白显不是跟他们手下的白登等人很熟吗?抽个机会,让那几位好色的王爷见识一下宫里的春色,还愁抓不住他们的把柄吗?最后,就是本宫仍要低调韬晦,不能引起皇上的猜疑。以后,没有我的召见或者不奉旨,你们尽量不要到我的宫里来。有事本宫自会派人跟你们联络。”白显和温国刚跪伏于地,接受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