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件大衣都是路过的最后几个草原部族送给曲目长歌的,要是当时没带着的话,现在就得挨冻。
在穷塔部落生活的时候,曲目长歌是怎么也不相信,仅仅是初秋时节这里居然会冷成这副样子。
借着火堆的温暖,曲目长歌总算缓了过来,她开始着手处理身边的两只猎物,这种不算繁杂的工作,用箭矢的箭簇也能轻松搞定。
曲目长歌用的是野兔身上被她射中的箭矢,先将箭矢断成两截,带有箭簇的部分充当简易的剖刀,身下的木棍就可以在处理完野兔后直接串上并架到火堆旁烤制。
下雪天还是有好处的,除去了内脏的野兔可以就地用雪来稍微清洗一下,总比直接烤来得干净。
漫长的烤制过程中,曲目长歌将视线移到了被她放在帐篷一侧的钢刀上。
离她逃出涂阳集中营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掉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用着那位吴统领赠予的佩刀,也许在冥冥之中,是想拿这把刀始终提醒自己吧。
曲目长歌就这么想着,直到闻到了一股焦味才晃了晃脑袋,让思绪回到现实之中。
将架子上的烤兔肉取下,放在身前用枯草和柴禾堆起来的简易桌案上,曲目长歌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侧的表皮被烤焦了,问题不大。
“嚓..”
那是高靴踩在雪地中发出的独有声响,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曲目长歌吓了一跳,连忙一脚先踢倒了火堆,随后抓起积雪将火彻底扑灭,剩下的时间,也只够她起身带着钢刀绕到帐篷的背后去,其他的一切都顾不上了。
虽然遇到敌人的可能性不大,但曲目长歌还是这么做了,对她来说,不确定的因素都可以先被定性为危险,这是她在集中营时所听到的一位草原武士的观点。
你可以始终保持着善意去接近这个世界,但保不齐就有那么一次,世界并没有以温柔回馈于你。
至于代价,很可能是倾尽终身都无法去弥补的,当然,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弥补的机会。
随着脚步声的不断接近,曲目长歌渐渐能分辨出来,这是两个男人,都属于壮硕的体型,穿得很厚实,身上肯定有武器,他们正不断朝帐篷的方向逼近,一定是之前看到了火光。
火光,在雪夜中是很明显的存在。
“咱们这样....不太好吧。”
“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早点回去,早点回去,就是不听,现在倒好,离营地还有五里多远呢,冒着雪不用走到一半估计就得冻成冰棍。”
“嗯.....不过说起来,这火灭得....就像是...”
“就像是提防着咱们,好让咱们搞不清方向....”男人的声音逐渐减小,曲目长歌听不清了,事态有些脱离她的控制,她慢慢将手摸到了腰间的钢刀上。
“果然,是个高手啊。”男人的声音重新传来,曲目长歌有些惊异,因为那声音,近在咫尺。
他们是怎么掩盖掉脚步声并迅速接近自己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