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条件再好,也没有在自己家里睡起来香甜,不过陈夏既不认床,也不准备赖床,对这种差别倒也不太在意。
王室日的庆典,去年已经看过,没有了新鲜感,就是那么个意思。另一边,首映式昨晚结束,剧组也没有筹划其他活动的想法。
所以按照约定,她最迟今天下午要返回南都,和朋友们一起,再看一遍电影,然后是顺其自然的晚餐聚会。
陈夏起床洗漱,收拾好行李,在房间里看了一会手机,才等到杨璇“化妆完毕,可以下楼”的消息,和她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饭。
与陈夏一样,杨璇也有两位保镖,一男一女。既然都带着保镖,不能挤到一起,两组人只好分乘不同的汽车,到航站楼的大厅里重新会合。
换取登机牌,通过安检,走进候机厅,坐到角落里,陈夏看向身旁戴着同款墨镜的杨璇,“我有一些疑惑。”
观察着路人的杨璇转过头,慵懒的声音从口罩后面传来,“巧了,我也有一些疑惑。既然你先开口,就由你先问吧。”
陈夏也不和她客气,“好像难得见到你的经纪人和助理?”
杨璇耸耸肩,“我怕把自己养成与社会脱节的巨婴,平时喜欢主动锻炼自己的能力。自己能处理的,就尽量不去麻烦经纪人。
“至于助理小姑娘,我没有对象,可不能耽误了别人的青春。像这次朋友聚会,比较私人,不好意思压榨劳力,就给她放了假。
“你呢?还是在那个奇怪的单位继续做着杂事?就没想过出来,像我和很多明星一样,自己搞一个工作室?”
陈夏摇了摇头,“有辞职的想法,但还没有付诸实际。我现在有些迷茫,出来搞一个工作室,和我在家写东西,有什么区别?”
杨璇发出一阵笑声,“区别大了。你有才有貌,真的没有想过自己演戏、拍戏?没想过好好做一次音乐,自己出几张唱片?或者带点新人,做成娱乐公司的模式?
“上述的这些,以你的能量和人脉,都可以放胆尝试。但仅靠你单打独斗,可做不过来,倒不是能力问题,而是事务太多太杂,一个人分身乏术。”
陈夏甩甩头发,“这个可以慢慢考虑。你之前想问我的问题是什么?”
杨璇回想了一下,“每次看到你,你都不施粉黛,虽然还是比所有人都美,化了妆也不一定更好,但真的连基础保养都不做吗?”
陈夏立刻反驳,“怎么可能不做?即使南都,冬天也会比较干燥,我还是会抹保湿的,像面霜、护手霜、润唇膏、身体乳之类。”
杨璇把墨镜拉下一点,向陈夏展示了一双好看的白眼,“这话听着真是气人啊。岁数越大,越明白女人是需要保养的。我真心建议你多多注意,不然太可惜了。”
陈夏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杨璇盯着她看了一会,“虚心接受,绝不悔改,是吧?”
陈夏一脸惊讶,“虽然我没戴口罩,但你是怎么透过墨镜发现真相的?”
杨璇指了指眉心,“女人的直觉。人们都说,越是好看的女子越会骗人,你可不像演的那么乖巧听话。”
陈夏笑起来,“哈哈哈,公共场合,可不能败坏我的形象。不用担心,我的体质特殊,比较抗衰老,所以平时不做额外保养,也是为了减轻皮肤负担。”
杨璇摇头,“这个实名羡慕了。”
候机厅里的乘客逐渐变多,登机的时刻也临近了,杨璇就有停止闲聊的意思。
陈夏竖起食指,“还有一个疑惑。你这样的大明星,为什么和我一样,也坐经济舱?”
杨璇拍了拍陈夏的肩膀,“我可不像那些人,忘记自己普通的出生,成了名就感觉高人一等,又处处都要显示出来。
“飞机上的座位,安全性不都一样?去南都的时间不长,经济舱的乘坐体验没那么差。而且钱都是自己赚的,没必要奢侈浪费。”
她顺便开个玩笑,“倒是你,国民公认的长云第一美人,居然也要抢我们普通人的经济舱机票,才真的会吓到不少人。”
陈夏交叉双臂,把玩笑反弹回去,“我就不像你,有一大堆理由,只是写书赚钱太辛苦,舍不得买贵的机票而已。”
候机的时间不长,飞行的时间也不长。有陈夏在机上,必然是完美的平安着陆。
两人带着保镖,坐上云歌财团的商务车,前往玉屏山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周韶已经布置了一桌洗尘宴,欢迎朋友兼作电影庆祝。
进入森林包裹的酒店,两人的保镖由专人接待,陈夏和杨璇则被漂亮的迎宾领着,走进包厢,看到周鸣和赵矜也在里面。
杨璇摘掉墨镜和口罩,对沙发上的赵矜挥了挥手,“老赵,好久不见。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南都潇洒?”
赵矜摆了摆手,“不能这样,只许你们放假,不许我休息。就算是被喂一嘴狗粮,我也要过来添堵。”
陈夏好奇地戳了戳笑着看戏的周韶,小声询问:“韶姐,什么情况?这三个人以前,有什么小故事吗?”
周韶抬手挡住嘴,小声回答:“我妈和矜儿的妈妈是闺蜜,你是知道的。我弟和矜儿同年出生,两个老的就想把他们凑成一对。
“不过这两个彼此没有意思,所以拖着拖着就黄了。我弟比较倒霉,有次我妈无意间说漏了嘴,就被璇儿记在了心里。
“于是这一出,每次见面都会有。放心,她们两个有自己的默契,只是都喜欢拿这个梗开玩笑,逗一逗我弟那个傻子。”
陈夏看着言语交锋的两人和夹在中间受气的周鸣,“难怪你若无其事,就是周鸣,看起来有些可怜。”
周韶幸灾乐祸,“不用管他,他活该。这么好的弟媳妇都能气跑,没当场捶死他,已经是我念着血缘的情分了。”
陈夏推了推她,一脸八卦地挑事,“具体一点,我听周鸣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