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我成了农家小锦鲤正文卷第057章满意吗正当刘欣雨打算找个机会开溜的时候,一直站在马厂长身后的焦主任站了出来。
只见他展开手里拿着的一张纸,高声宣读起来:“王更明同志在收到举报信之后,既没有进行必要的甄别,也没有向厂部汇报的情况下,擅自带人去乌县并非法羁押张洪亮长达四十八小时,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经厂部决定研究决定对王更明同志进行严肃处理,记大过一次,留厂查看一年,并扣一个月工资,用于补偿张洪亮同志。”
宣读完毕,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信封,递给张洪亮:“这里面是王理会明同志一个月的工资。”
张洪亮看着信封迟疑片刻,便坦然地接下了信封。
刘欣雨淡淡地扫了眼马厂长,心里明白这就是厂方对她此前所提诘问做出的回答。
“还有一个好消息,经过技术处的严格考核,张洪亮同志从今天起正式成为三级钳工。”白主任的声音适时响起。
王更明属于干部岗位,工资比普通工人要高,一个月怎么说也有五、六十元。
不过比起扣王更明一个月工资给予的补偿,提三级工显然更实惠。
张洪亮的眼睛顿时亮了,张大牛的脸上更是再也看不到一丝的忧虑。
张洪亮在两年前就已经是二级工钳工,工资从三十四元涨到四十三元。
现在提成三级钳工,每个月的工资可以拿到五十八元。
每个月涨十五元,遇到这样的好事,谁能不开心?
不说张洪亮、张大牛,就是顾长生的脸上也添了些光彩。
张洪亮开心,张大牛满意,顾长生与有荣焉……
嗯,似乎大家都满意。
刘欣雨的脚步悄悄地往外挪,张洪亮没事了,而且长了级升了工资,没她什么事儿了,该是她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可惜并没有如愿。
因为她被顾长生点名了:“小刘同志,这个结果还满意吗?厂长在这呢,有意见尽管提。”
马厂长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扫向刘欣雨,哈哈一笑道:“对对对,有什么意见只管提,能满足的厂里一定满足。”
张大牛顿时紧张起来,可劲儿地给刘欣雨使眼色。
张洪亮倒还算正常,只含笑看着刘欣雨。
刘欣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能有什么意见?!
张大牛明显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张洪亮对厂方的处理也没有意见,那么她也只能没意见。
“满不满意,有没有意见,应该问洪亮大哥,洪亮大哥满意、没意见就行。”刘欣雨侧头看了张洪亮一眼,转向顾长生和马厂长浅浅一笑。
刘欣雨毫不犹豫地将皮球踢给了张洪亮。
马厂长眼里闪过一丝有赞赏。
他已经从顾长生那里知道刘欣雨与张洪亮之间的关系,当然也知道刘欣雨的年龄。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小姑娘的脑子如此敏锐。
明明只有十六岁,明明只是个实实在在的乡下姑娘,但是怎么看都比自己的女儿稳重冷静也更显优雅大气。
现在就看被迫接了皮球的张洪亮的回答了。
张洪亮的回答似乎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却又出乎意料:“感谢领导对洪亮的关心,感谢师傅对洪亮的信任,也要感谢家乡父老乡亲对洪亮的支持,感谢不辞辛苦为洪亮奔波的父亲妹妹还有我的未婚妻刘欣雨……”
在张洪亮开口之时,刘欣雨心朝左就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
好吧,未婚妻就未婚妻吧,至少目前两人婚约还在。
张洪亮的态度有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能让马丽得偿所愿,但是至少没有牵扯到马丽更没有让马丽露丑,马厂长满意地笑了。
刘欣雨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厂方的宴请,打算回招待所休息。
在刘欣雨回答顾长生和马厂长询问的时候,张洪亮就已察觉到刘欣雨的情绪有问题,此时当然也不会答应去赴宴。
今天已经吃过像极了鸿门宴一样的午饭,无论是张大牛还是张红芸都不愿意再与厂里的领导同桌吃饭。
干脆一起婉拒了宴请,四个人在招待所食堂的大堂里吃了碗面就各自回了房间。
“爸,那天我被带走之后,我妈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张洪亮没有回单工宿舍,而是与张大牛一起进了张大牛的房间,一进房间便急切地问道。
张大牛正要好好问问张洪亮这两天有没人被打,身上有没有伤,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张洪亮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吴巧珍是他的妻子,是张洪亮的生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爱张洪亮这个儿子。
张大牛护妻疼子,却也不是个只知道护短的人。
那天吴巧珍指着刘欣雨骂出口的那些话,他是真的说不出口,不但让他觉得羞耻,也深感对不起刘欣雨。
但是刘欣雨打吴巧珍那一巴掌,又让张大牛觉得心里有了道跨不过去的坎。
半晌不见张大牛开口,张洪亮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想想马丽找到村里去的那天,妈妈指着刘欣雨脱口而出的谩骂,订亲那天他就被带走,妈妈只会比那天骂得更狠。
只要这样想想,张洪亮的心里就会涌起一阵阵的酸疼。
所幸刘欣雨比他想像中坚强,不但没有梦中那样从高楼一跳而下,还特地来省城为他奔波。
张洪亮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这次没有刘欣雨出面奔波,他也许同样不会有事,但是是绝对不会出来这么快,更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一个结果。
刚才顾长生特地询问刘欣雨,张洪亮先是有些惊讶的,细想之下就得出了一个与真相相差无几的结论。
刘欣雨之前一定做过什么或者要求过什么,厂里才会如此迅速地做出处理决定,他也才能破格升级为三级工。
他能得到今天这样的结果,不能说完全是刘欣雨的功劳,刘欣雨却功不可没。
父子俩一时无语,张大牛拿出烟点上,以此掩饰平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