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诡异正文卷第993章前任掌柜“我劝你冷静一点,如果你不想被那些人糟蹋的话。”
简单直接的威胁最为有效,那女人听到后立刻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反抗也不似之前那般激烈。
楚冬笑着说道:“他们叫你山鬼?”
“那只是他们的叫法,我叫诚悦。”
诚悦的声音很好听,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响的原因,楚冬就是觉得她各个方面都很完美,哪怕是那双对他充满嫌恶的眼睛。
楚冬继续说道:“你寄居在我的意识里,这点你清楚吗?”
诚悦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那与我无关,生与死又如何,我只知道你们这些渣男都该死!”
楚冬指着半山腰说道:“那里多了一间情事铺,据说能解世间一切情愁,你知道吗?”
听到情事铺的名字诚悦先是震惊而后狂喜,最后更是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她似乎知道那间铺子,或者说了解。
诚悦颤声说道:“终于轮到我一次了,我要把那个男人挫骨扬灰!带我去,带我去!”
“好吧,既然你知道它,那便简单多了。我也可以带你去,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做一些交易。”
诚悦身体紧绷,那双翠绿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水雾,似乎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楚冬明明什么都没干,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撕开胸口上的藤蔓紧闭双眼痛苦的说道:“你来吧,就当被狗啃了,你们这些贱男人,永远只会被下半身所操控。”
楚冬怪异的看着她:“你脑补出了什么?我只是想和你交易,让你去铺子里帮我问一些问题,那铺子只回答有缘人的问题,我的问题它不回答。”
诚悦瞪大双眼惊讶的问道:“只是提问?”
“不然呢?”
诚悦略带羞愧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帮我把尸体挖出来,带到那间铺子里去。”
诚悦的树身自动开始收缩,露出了树根之下的一具干尸,那具干尸被那些黑水浸泡着,栩栩如生,除了皮肤有些苍白之外和活人没有什么区别,一根粗大的树根插在她的心口,连接着树身与尸体。
圣树在旁警告道:“你把尸体挖出来,她也就等于死了,没有根系滋养,她会慢慢死亡,这个过程会很慢,而且很痛苦。”
可能是因为被控制寄生的关系,诚悦也听到了圣树的话,她不屑的说道:“哼,我才不在乎那些,我活着只有一个目的,我要重新见到那个男人,我要把他挫骨扬灰!
我折磨那些人几千年,为的就是召唤情事铺,如今得偿所愿,我怕什么?”
楚冬惊讶道:“你说是你在召唤情事铺?你到底是谁?”
说到情事铺,诚悦的脸上就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好像非常自豪,她大声说道:“我就是上一任情事铺的掌柜,这天底下没人比我更了解它。
情事铺只会回应那些对感情纯粹之人的回应,而我只想复仇,但侍奉了它那么多年,我知道一些它的特性,它喜欢纯粹的爱,而夹杂色欲的爱最让它厌烦。
我拿着它的掌司牌,追求极致的色欲,每日都让掌司牌被肾水所浸泡,它一定非常不爽,所以它必须回应我的呼唤,帮我!”
诚悦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激动还是痛苦。
楚冬拿出那半块牌子有些诧异的问道:“既然它如此重要,为什么你会轻易的将它给我?”
诚悦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你的力量太过夸张,我只能暂避锋芒,可能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寄宿在你的意识之内,被主人发现的感觉很不好。
这块牌子只是一半,它被肾水浸泡多年,你拿着它也会让你的色欲更加高涨,我之前想只要吸收了你的肾水,情事铺一定会来见我,没想到它已经来了。”
可能是被牌子所影响,楚冬对面前这个女人总是有莫名的爱怜,他不想自己亲手将其杀死,所以他想找到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楚冬沉声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移动你吗?一定得死?”
诚悦狡黠一笑,“你不必如此,你对我的欲望是不该存在的,果然,你和那些人男人没有区别,快点吧,挖出我的尸体,完成我们的交易。”
楚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把手伸向了她胸口上那条树根。
随着他的不断发力,诚悦的胸口出现一拳粉红色的力量,随着树根越来越松动,那粉色力量也越来越盛,最后从她的心口处勐地弹出一个情字。
粉色的情字外边有一圈圆环,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印章,它将楚冬弹飞数百米,直接跌回了山脚下,意识之力不仅消耗了大半,直接跌入百点危险之境,就连圣树都因此而受了伤,它与诚悦的联系被强行抽断了。
楚冬扭头一看,自己好巧不巧的就掉在了那座神龛之前,也是圣树的能力预感楚冬必死的地方,他第一时间回头看向身后的林子,阴暗而诡异,但看不到危险存在。
如果那预知是真实存在的,危险极有可能来自于那视野的主人,某个绿色视野,并且视野高度只有几十公分的东西。
可圣树这个预知没有时间限制,可能是一秒后,也可能是一年后,楚冬完全来不及准备。
楚冬撑起虚弱的身子继续往山上爬,因为他总觉得在自己语言死亡之地呆着有些危险,他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样?我感觉你虚弱了不少。”
圣树有气无力的说道:“嗯。多少有些难受,那股力量太夸张了,把我的根须都拽断了,快些回去,如果那女人愿意将力量还给我,损失还不会太大。”
即便如此,圣树还是在尽可能的给楚冬输送意识之力,虽然这可能会让它更加虚弱,但二人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楚冬虚弱的更加彻底,连法术都施展不出来,那他就只能靠肉身战斗,战斗力何止下降十倍。
等楚冬再次爬回诚悦面前的时候,这里已经大变了模样,一个直径近百米的深坑,面前这座山被硬生生炸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缺口,而诚悦却还完好无损的躺在坑底,只是她的树身已经消失,只剩一具赤裸的尸体。
楚冬找好姿势一路滑至坑底,将身上的衣服盖到了她的身上。
虽然心中很渴望,但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行,这是一具尸体,而且还是几千年的老尸。
楚冬拍了拍她的嘴巴,轻声问道:“喂!怎么样,还活着吗?”
诚悦心如死灰般说道:“活着,但也死了。它果然还是不会放过我,我掌握着太多它的秘密,它会不会让我的心被随意打开,这个禁制可能在几万年前便已经存在了。”
很显然刚才那个情字是情事铺的封印,而且还是很久之前的。
不过这么做好像也无可厚非,掌握了自己核心机密的人,楚冬也会对他们施下血咒的,道理都是一样的,情事铺不想自己的秘密被泄露而已。
不过这一炸不仅炸没了诚悦的树身,也炸没了圣树的一部分意识,损失不可谓不大,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份杂质被炸掉了一部分,楚冬已经可以感受到它的位置。
如果能感受到它的位置,便意味着楚冬可以将其祛除,只要自己现在对着诚悦的眉心捅上一刀,这一切都将结束。
可是最终楚冬还是没有这么做,富贵险中求,那情事铺他必须得去。
楚冬搀起诚悦的身体,坚定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把你送到那间铺子里去的。那些问题,你想问则问,不想问便算了。”
诚悦充满死气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歪头一直盯着楚冬,似乎在想一些重要的事情,近在迟尺,甚至能感觉到各自身上的热量,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楚冬竟然没有像那般臭男人一样,这让诚悦越发好奇。
可她不知道的是,楚冬之所以可以不受影响,那是因为现在楚冬已经发现了这块杂质的所在,已经可以完全屏蔽。
楚冬利用圣树的藤蔓将诚悦捆在身后,然后用刀插在斜坡上一下一下的爬回了山路。
刚一上来诚悦便从怀里掏出了另一块牌子,她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说道:“谢谢你,这牌子还是放在你身上吧,那间铺子...哼,信不得。
还有这滴肾阴,也一同给你。”
随着半块牌子递给楚冬的一滴极其特别的黑水,它不似之前看到的那般粘稠恶心,反倒让人看了便心生向往,就感觉这世上没有比它更纯洁的东西。
那滴肾阴漂浮在楚冬手心一厘米处,可楚冬却感觉身体在翻天覆地的变化,它的意识在流动,流动之时又吸收了体内残留的碎片,让意识之力恢复到了三百点左右,虽然没能无中生有,可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他有一种哪怕不依靠地狱,自己体内的杂质也能被净化的错觉。
或者说,那不是错觉。
一粒粒黑色粉末从手心飘出又被吸入肾阴之中,楚冬能明显感觉到某些杂质消失了,当然这部分杂质都是他可以靠着地狱轻松清除掉的,可问题是这肾阴的清除一直在进行,不需要任何代价,聚沙成海,滴水石穿,最重要的是积累。
楚冬惊讶的问道:“这、这是?”
诚悦虚弱的说道:“意外的产物,那棵树下积攒着我吸收来的数万万肾阴之力,在情事铺的禁制爆炸中只留下了这么一滴,纯粹且极致,我有种感觉,它能伤害到情事铺,如果它真的想杀了我,希望你能用它腐蚀掉我的掌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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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楚冬背着诚悦一路向上,在即将到达情事铺平台之时,楚冬随口问了一句,“让你如此憎恨的男人是谁?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诚悦先是笑了一声,然后带着凄苦的口气的说道:“应万水,一个贱种,是他害得我。”
楚冬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诚悦也好奇的回过了头,楚冬一脸奇怪的说道:“那情事铺的主人,就叫应万水。”
诚悦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她大声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诚悦发了很久的疯,楚冬没有往上走,只是在山路上的静静的等待她平静下来,可能诚悦也知道如此没有意义,也可能是过于虚弱,她又重新躺回了地上。
楚冬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吗?或许我能帮你分析一下。”
诚悦苦笑一声,然后毫无保留的说道:“我侍奉情事铺几千年,看遍了人间冷暖,世界很多,景色很美,而我只能看见那狭小的屋子,每个进情事铺的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可殊不知我对他们极其钦羡。
几千年的寂寞,是你无法想象的。
后来情事铺又吸引来了一个客人,她是个孕妇,结果她就偏偏将婴儿生在了情事铺内,在情事铺完成她的心愿后,死了。
本来情事铺除我之外,不会容下任何人,但那个孩子是例外,他竟然可以留下了。
于是我将他抚养成人,而他也会去外边的世界寻找各种美景讲述与我,还找来了名为留影机的神物留下了各种画片。
后来、我们相爱了。”
楚冬把玩的石子一不小心就被碾成了粉末,这也太劲爆了点,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听到两人这类似于母子的关系,他还是不敢相信。
楚冬尴尬一笑,“你继续。”
诚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为世人所不容,但我所拥有的只是他罢了,我们如夫妻般生活了近百年,我本以为会这样持续下去。
但!在他百岁诞辰之日,他竟然将我杀了,我的尸体就那么随意被丢在荒野,被那无良庄稼汉侮辱!我不甘心,我的怨恨与身边的树相互连通,变成了一只只能活在山林里的山鬼。”
楚冬平静的说道:“所以他杀你,是为了继承情事铺?可你不是应该有不死之身吗?”
诚悦面露不解,她摇了摇头,“的确是该这样,我侍奉情事铺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能伤害到我。而且情事铺怎么可能会被那么简单的继承,我死后,它该会选择新的侍奉之人才对,我想不通。”
楚冬再次问道:“你怎么确定杀你的就一定是应万水?”
诚悦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张脸,我看了百年,怎么会不认识?”
“脸不一定是真的,重要的是他的想法,他杀你之时可有说过什么话?”
诚悦迷茫的摇了摇头,“没有,一言不发。”
楚冬轻笑一声,随口说道:“或许,你只是被裁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