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官员启程南下时,秦炳这对未婚妻终于要成亲了,二人也算是历经磨难了,两人守孝多年谁不说他们孝顺,就连急切的耿决也不得不承认,耿蓼的确是孝女,正因为如此耿决才更要抓住耿蓼这个侄女。
秦炳这对未婚夫妻在上河镇的人缘很好,秦炳虽然没跟在杨曦轩身边,但杨曦轩却为秦炳做脸,每次发财都会送秦炳一些,这说明杨曦轩惦记秦炳。
因为如此秦炳的婚礼需要大办,秦炳已经从周家搬了出去,他大婚宅子装的特别喜庆。
哪怕向县的婚礼用品发展的不错,可看到秦炳的布置,还是让人开了眼界。
这都要归功杨兮的灵机一动了,她帮着布置了不少鲜花,喜庆的鲜花配上红色绸缎也是美极了。
耿蓼有娘家人,所以杨兮夫妻充当起了秦炳的亲人,两人带着周霖帮忙招待客人。
杨兮夫妻亲自下场招待,让参加婚礼的宾客更看重秦炳了,看来传言周先生将秦炳当弟弟是真的。
秦炳家离耿蓼的宅子并不远,但是为了热闹绕着镇子走了一圈,只要不错过吉时就可。
吉时一到,秦炳迎亲的队伍回来了,秦炳的年岁不小了,在古代是晚婚的年纪,但是对比现代正是好年岁,秦炳恢复姓氏就不伪装脸了,现在穿着一身新郎吉服真真是俊秀非凡。
秦炳站在花轿前手心里都是汗,握住耿蓼的手后,他的心瞬间安定,他牵着耿蓼的手往院子里走,耳朵自动屏蔽了周围的热闹,他步伐迈的坚定,未来他和耿蓼是最近亲的人。
对拜高堂的时候是牌位,随后将新娘送入洞房。
杨兮跟去守着耿蓼,看着秦炳二人走完所有的礼节,她的心里升起成就感,又解决了一对,现在就剩下小弟了。
秦炳带人出去了,洞房内只留下女眷,因为有杨兮镇着,耿家女眷没有人说出酸话。
杨兮已经嘱咐厨房单独给耿蓼做一些吃食,“一会你吃一些。”
耿蓼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她的脸颊绯红,“嗯。”
这一刻的耿蓼最幸福,她虽然不得母亲喜爱,但她有祖母护着,亲事上一波三折终得了好结果,她身处乱世却从未遭过罪,现在又有一场盛大的婚礼,这是何等的福气!
耿蓼浑身散发着幸福的气息,严氏嫉妒的面容扭曲了,耿蓼的婚事她没插上任何的手,只能干看着好东西一样样搬入耿蓼的宅子。
秦炳布置宅子她始终没得一见,今日婚礼才看到院内的布置,她嫉妒啊,如果耿家没出事,她的女儿也会风光出嫁。
严氏终究没忍住,“蓼儿可掉入富贵窝了,日后可别嫌弃家族才好。”
耿蓼心里清楚,这是婶婶恼她不为堂兄说好话,可婶婶也不想想,主公难得回上河镇,她一个未出嫁女子凑上去合适吗?
何况她在主公面前可没有任何的脸面,面对积威甚深的主公,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杨兮放下手里的茶盏,清脆的声音有些大,屋子里的女眷都看向她,杨兮脸上笑容没变,“这话就不对了,耿蓼要是嫌弃耿氏一族,你们耿氏一族可没机会南下。”
萧氏在严氏开口时就知道不好,果然应验了,忙开口描补,“先生说得对,耿蓼救了我们一族。”
杨兮对萧氏的感官不错,语气缓和了几分,“这家族的崛起还是要靠自立,眼下恢复科举就是机会,我想信耿家男儿的学识一定会得偿所愿。”
这次科举的选拔绝对公平,只要过了乡试就可参加官员选拔,今年是恢复科举的第一年,曦轩为了彰显公平,不会继续压着耿家男嗣出头。
当然曦轩也不会关照耿氏一族的男儿。
萧氏就怕杨将军对耿家依旧有芥蒂,今日听了杨先生的准话,她的心头顿时一松,忙起身感谢,“谢谢先生指点。”
杨兮见餐食端了上来,摆了摆手,“你们也出去吧。”
耿蓼等耿家女眷们走后,她才长叹一口气,“还好恢复了科举。”
否则,未来有她愁的时候。
杨兮推了推面前的粥,“赶紧吃一些。”
“好。”
京城,王霍因为海军训练的不错,他难得有好心情请了被圈禁的景王,景王消瘦的不成样子,可见没少受到折磨。
景王可不管皇上怎么看他,他已经很久没吃到点心了,飞快的吃着盘子里的点心,很快就将一盘子点心消灭干净。
景王有些意犹未尽,一盘子点心太少了,根本缓解不了肚子里的馋虫。
王霍喝着茶水,他本想杀了景王,后来觉得留着景王也不错,景王过得越不好,他的心情反而愉悦几分。
王霍放下茶杯,“皇叔,你说秦氏一族的积累是不是被杨曦轩得了?”
景王瞬间不想点心了,秦氏一族竟然还有嫡支活着,他听到消息都震惊了,他对王妃没有一丝的愧疚,不过,在他圈禁的日子里也会回忆过往,他有的时候会想嫡子一家,那是他欣喜得来的嫡子,可他还是狠心的舍了,嫡子一定恨死他了,他如此落魄嫡子都没出现过他的梦里。
王霍突然冷笑,“皇叔还真是废物。”
秦氏一族庞大的积累全都便宜了杨曦轩,杨曦轩没有秦氏一族家底的支持,怎能快速的招兵买马?
景王哼了一声,“真正废物的是你老子。”
竟然压不住自己的儿子,最后活活被儿子给逼死了,至少他比江王强,只有他舍弃儿子的份,儿子不能反噬他!
王霍哈哈笑着,“皇叔说得对。”
笑完后有些兴意阑珊,他当时也在南方调查秦炳,然他离秦炳如此近,却没有发现秦炳。
景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不明白了,“你为何不杀我?”
他原想慢慢谋划,可王霍上位后,他最后的希望没了,要问他怕死吗,他依旧是怕的,可他更怕王霍将他交出去。
王霍勾着嘴角,“因为皇叔还有利用的价值。”
景王心里琢磨要不要自缢,随后放弃了,王霍派人整日盯紧了他,手里的好茶水也没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