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等待的时候不放心两个弟弟,他有些惊弓之鸟了,又派了几个身手好的小厮去守着弟弟们,这才安心一些。很快毛靖被带了回来,俞老爷子也受了伤,老爷子的胳膊被划开了很长的伤口。子恒担心俞老爷子,“伤口这么深,我这就去给您请大夫。”俞老爷子摆手,“伤口看着吓人并没有伤到要害,药童就能处理。”子恒见药童过来处理伤口,他带着薛管事出屋子,“老爷子怎么会受伤?车夫和小厮抓到了吗?”薛管事脸色难看,“两人一看形势不好不要命的冲向俞老爷子,还好毛靖已经醒了,用力推开了俞老爷子,这才躲开致命的刀伤。”子恒十分职责,“都怪我,这些人目的是我,他们想杀的也是我。”薛管事有不同的见解,“小人觉得他们的目标是公子和俞老爷子,伤到公子打击主公和先生,杀了俞老爷子对公子的打击也不小。”俞老爷子在瑞州已经有了神医之名,尤其是老爷子能解毒药,可以说俞老爷子在能保证几个主子的安全,还能帮主公拉拢人。子恒脸色变了又变,“哼,忌惮舅舅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舅舅。”薛管事吃的盐多,“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手段好用就行。”子恒抿着嘴,舅舅几次清理瑞州探子,依旧清理不干净,深吸一口气,“还请管家派人去毛家说明情况,先让毛靖留在府中养伤,一切等舅舅回来再说。”薛管事,“是。”府城的事情,杨兮两口子一无所知。这一回换子恒压住舅舅隐瞒下消息,子恒不想让爹娘担心。杨兮两口子接到曦轩的信,信上说喷筒十分的好用,夫妻两人不知道曦轩用谁再次做了实验,他们更关注曦轩夸赞子恒冷静机敏。杨兮翻来覆去的读了三遍,“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周钰这些日子太累,休息的时候不想动脑子,“说明子恒在家能帮助曦轩了。”杨兮一听也就没继续纠结,“曦轩的动作很快,这才多久已经做出了火器的零件。”周钰,“他很会利用三班倒。”杨兮失笑,“他可真是宝藏,不仅吸收我们的知识,还能运用自如。”周钰揉了揉肩膀,“按照目前的进度,我们再待半个月就能下山了。”杨兮嗯了一声,他们两口子在溪水边休息,山间的溪水清澈,听着水声能缓解疲劳的大脑。周钰光着双脚踩在石头上,溪水拂过脚面十分的舒服,“进山后消息都不灵通了,曦轩又报喜不报忧,也不知道北方海盗的情况。”杨兮,“他知道我们辛苦,不想我们多操心。”曦轩心疼他们夫妻,可又不能请他们下山,一州的百姓全担在他身上,曦轩清楚他有个闪失,谁都没有活路。他们夫妻在上山辛苦,曦轩何尝不辛苦,他们和曦轩是一体的,一荣则荣一损则损。府城,杨曦轩头疼的厉害,还要认真的听着钱振和钟谨的汇报,他已经有两天一夜没合眼了。钟谨神色担忧,“主公,您的脸色不好,可要先休息一会?”杨曦轩摇头,“我没事,你们的事情才重要。”钱振一开始被杨曦轩武力征服,现在真心忠于主公,瑞州的变化是他亲眼见证的,“主公,您先休息,剩下的事情有我们。”杨曦轩将手边的浓茶喝了,红血的眼睛睁的老大,“边境的难民一律不许踏过边境,已经偷跑过来的全部集中起来。”钟谨担忧,“白将军怕难民集结冲破边境,白将军估算目前已经有至少上万的难民。”钱振开口,“主公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民望,一旦大开杀戒,哪怕不是瑞州百姓,也会让百姓觉得主公残暴。”杨曦轩面色阴沉,“没有德州让道,这些难民如何能达到瑞州边境,呵,还真忌惮我,针对我的计谋一次比一次毒。”钟谨紧锁着眉头,“属下怕德州还有大量的难民。”钱振心里也烦躁,“这些难民中不知道有多少探子,主公好不容易清扫瑞州,再次让探子进来,以前的努力全白费了。”钟谨接话,“我更担心难民扰乱瑞州安稳,瑞州原有的难民已经慢慢融入瑞州,一旦难民和百姓的平衡被打破,主公的谋划就要暂停。”牵一发而动全身,驱赶难民真真是毒计。杨曦轩垂着眼帘,他不想暴露德州的秘密,这些难民也不能放入瑞州,抬起头嗤笑一声,“看来云家乐善好施的名头还不够响亮。”钟谨二人反应过来,“您想利用云家?”杨曦轩,“德州云家菩萨心,百年乐施镀金身,云家子弟尊祖训,救与百姓乱世间。”钱振悟了,“主公的打油诗妙啊!”杨曦轩眯着干涩的眼睛,“光有打油诗不够,钱振你找一些写画本子的,让他们多写一些云家乐善百年的感人故事,记住一定要彰显云家菩萨心,对,还要突出云家不缺粮食,别说养难民就是养两个州都没问题。”钟谨听的勾着嘴角,“德州水脉丰富,今年异常的天气,哪里缺水德州也不会缺水。”杨曦轩,“这条也加上。”他不怕云家借机发展起来,这次的难民和前两年的不同,前两年的难民还能带着家底跑,现在的难民不能说一无所有,不断地剥削下也没多少粮食活命了,南方都出现旱灾,这些难民一心只想活命。杨曦轩笑了,云家才是难民的救命稻草,不过,不管谁向难民宣扬瑞州富饶安宁,他也不能被动受着,让他想想如何安排白将军演一出戏。杨曦轩想着想着闭上眼睛睡着了,钱振和钟谨的讨论声停下,二人对视一眼,对着站立的小马点头,二人小心的退了出去。小马等两位大人离开,他没敢动主公,主公的警惕心极强,哪怕熟睡一碰也会醒,小马走到椅子边坐下,这两日公子强迫他轮换休息,公子却没合过眼。小马眼睛亮晶晶的,主公这么努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做两位先生出的卷子!